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 | 上頁 下頁
七五


  當然不打打還了得那是違反軍紀玩玩就得了。

  然後就看警隊精英表演訴苦伸冤辯解什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演的好極了我退伍以後也沒有見哪個警匪電視劇上的人犯演的比當年那幫子某城市公安的警隊精英演的好——絕對是真聽真看真感受表演死在角色裡面合而為一——什麼叫從生活中來?那個時候我是真見到了。

  結果之二——警隊精英的處長不受訓但是每天在我們狗頭大隊住著沒事就開車警笛居然有時候也敢嗚嗚嗚。我們大隊沒人管我們大隊沒法子管,幹部家屬孩子的一系列問題你還得求著這位處長在警隊給我們說好話你說我們大隊怎麼管?中國人別說幹點實事了就是寫個小說還得有他奶奶的這麼多顧忌我真是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就見不得別人寫的好嗎?牛逼你寫一個我看看扔在這兒我們大家都看看要覺得你的比我的牛逼我現在就把電腦砸了。——扯遠了我打住。

  狗頭高中隊更不敢管大隊長都不說話誰敢管他也有老婆馬上也要有孩子。

  我就去你奶奶的!老子怕你個鳥在狗頭大隊一天你就要遵守我們狗頭大隊的規矩!我們大隊長的車都不鳴笛你敢鳴笛?!

  我集合警隊精英跑路跑山路先來個5公里然後說我一聽那警笛嗚嗚嗚我就渾身不舒服你們看著辦吧。別的什麼也沒說也沒錘人也沒罵人就是帶他們跑山路。

  警隊精英回去就求處長別鳴笛了說處長處長求求你了小班長不樂意了說一聽嗚嗚嗚就渾身不舒服。

  處長哭笑不得在省城也是牛逼慣了的人物。

  大隊長當然知道了就罵狗頭高中隊狗頭高中隊就收拾我。

  我沒說話就是集合警隊精英跑山路。

  結果呢?

  沒啥子結果——警隊精英別的不熟悉警車還不熟悉晚上幾個人就把處長車裡面的警笛的開關給弄了。

  然後就沒有嗚嗚嗚。

  警隊精英還是跟我跑山路但是沒有那麼長了。

  結果之三——警隊精英的口令。

  部隊晚上有口令一說,警隊精英自己住在一個空的樓上但是也有口令。劃了個範圍狗頭大隊不是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警隊精英也不例外。

  他們口令當然跟我們不一樣的。我們的口令每天都換是統一規定好的不能告訴他們。

  我就給他們規定了自己的口令。

  他們的哨兵見人口令就是:「大哥!最近風聲不太好啊!——回令!」

  來人就說:「是啊!兄弟,現在條子真他媽的多還不是人啊!」

  ——別以為是笑話,26、7到35的警隊精英科級幹部都有就是按照我一個18歲的小列兵規定這套子說說的極端認真。跑路對錘跑特種障礙給他們收拾出來的。

  最終的結果——警隊精英們結業的時候兩眼冒光身上的精力覺得使用不完,看完表演處長樂的哈哈笑。後來一個警隊精英還打電話告訴我他現在見門就想踹一腳閃進去。狗日的、鳥人、對錘、不行不行的等等很多語彙就一直伴隨著他們的小隊,自己找到了什麼是男人是特種精英的感覺。

  再後來退伍以後我見到電視上網絡上的警隊精英就是那麼一笑。

  ——許多往事就在這麼一笑之間。

  我再說一遍特指某個城市公安局的特警隊!誰要拿這個跟我說事兒我就操你奶奶的!都說了是小說裡面的小說了你還跟我說事兒!非要我寫點子淡話你們才高興?!

  本來覺得自動步槍和手槍的特種戰鬥射擊訓練還是比較有特色的,但是想想還是不說了吧。專業性比較強,危險係數也高,一般部隊不敢那麼練習,而且各個大隊的方法也不一定一樣,各自都有各自的特點,戰區和任務形態不一樣自然很多訓練也不一定一樣,在標準化的基礎上根據自身的特點總結自己的訓練體系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特種作戰單位都幹的那點子鳥事。

  就說一件事情吧,我們有一次演習的時候,中間的空擋比較大,狗頭高中隊就帶我們去附近的部隊靶場打打槍活動活動。當時還有另外一個部隊打靶,就給了我們一塊地方——本來我們的人也不多啊,不大的地方就夠了。

  準備好了就開始了。

  狗頭高中隊一聲令下,我們弟兄就翻騰跳躍槍聲連連。

  一棟打下來再一看旁邊的兄弟部隊沒人打了都看我們,臉都白了。真敢這麼打啊?——我們都奇怪,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呢?我們不天天這麼練嗎?

  然後兄弟部隊的一個幹部就對狗頭高中隊說:「你們也不怕出事?」

  我們就更驚訝了什麼事啊?

  ——再一看他們打靶我就明白了,還是我在新兵連的老一套。看來我們那幾套把式他們是確實不敢學的。

  該說狗頭上天了吧,全世界的特種部隊和空降部隊都要幹這個鳥事,《兄弟連》大家也都看過,各種媒體電影電視劇也多的是,還有很多跳傘俱樂部。

  跳傘誰不知道?又有誰沒見過呢?

  狗頭上天又有什麼可以講的呢?

  但是我們這些小兵跳傘的時候,那些子故事呢?

  你們知道嗎?

  所以,我就說說我們弟兄的故事。

  我們狗頭大隊跳傘,就叫狗頭上天——我以為這個當年小弟兄們的稱謂是飽含了革命樂觀主義精神的。

  和《兄弟連》裡面的場景一樣,我們也在機場集合。不一樣的有以下這麼幾點:第一,人沒有諾曼第那麼多,就是我們大隊的狗頭兵們,也沒有那麼緊張的戰前氣氛,沒有吹哨子以前都是嘻嘻哈哈的,除了我們這些新鳥們,老鳥們是真的不在乎,都是老油子了;第二,我們的狗頭高中隊也沒有那個美軍中尉那麼和藹文明,不是板著個臉看我們弟兄的傘包走來走去的,就是不知道罵了誰一句,這個鳥人對我們就是這樣的,甚至還真的會動手打兵;第三,我們的飛機不一樣,人家是C46還是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型號,我說了我不是軍迷,我們的飛機是四個翅膀的小飛機,跟小蒼蠅一樣,我想軍迷朋友應該知道是什麼型號的。

  還有,就是我們是在早上。

  檢查是嚴格細緻的,一個一個過檢查線,傘訓骨幹黑著臉一個一個檢查。他們大多數都是從空降部隊過來的老士官,跳過各種傘型,經驗真的是多的不得了,他們的技術也鳥的不得了,我看了真是知道什麼是狗頭大隊的傘訓骨幹了。我在後面講。

  我們胸前一個備份傘上面插著傘刀(傘刀是工具刀,不是野戰匕首,在我們眼裡跟螺絲刀的概念一樣,它的用途就是在出現險情的時候割斷纏繞在一起的主傘的傘繩,好給你打開備份傘的機會),背後一個主傘,就那麼一排排的過我們那些黝黑面孔沉默寡言扔在街上你不會多看一眼的老士官的檢查線。這是最最基礎的圓傘,就是《兄弟連》他們跳的那種傘,現在的空降部隊也是這種傘。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