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 | 上頁 下頁
七三


  然後我們就跑步到正在蓋的游泳館工地——這個游泳館蓋好了你們以為是讓我們消遣啊?深4米的水池子你消遣試試?綁著你的腳腕子手腕子還是反綁著給你扔下去你試試?這個事情回頭再說,老說中國軍隊不幹正事你怎麼不來把自己腳腕子手腕子綁了扔下去?——你們怎麼那麼樂意看我們小兵吃苦呢?——當然游泳池這種苦頭該吃,但是劈磚是個什麼東西啊?有他媽的什麼屁用啊?!

  但是還是得練啊!

  狗頭高中隊拿起一塊磚敲敲,聽聽,再拿起一塊磚敲敲,再聽聽。就點頭:「都過來。」

  我們就過去聽。

  狗頭高中隊就說:「這個聲音的,找出來若干塊!」

  我們就找,戰士是最聽話的。

  找出來了,擺在那兒。

  狗頭高中隊劈開手裡那塊:「這個聲音的,就不是黑心磚。」

  我們就明白了——我不敢說少林有貓膩,但是狗頭高中隊在以前的表演中要是沒有貓膩我就小莊倒過來寫!

  狗頭高中隊再拿起半截磚,在一塊整磚上的中間慢慢繞著來回敲:「看見沒有?」

  這種輕微的敲擊,磚內部的結構開始鬆動。

  沙沙掉紅色的磚塵。

  我當時就徹底明白了——狗頭高中隊這個號稱武林高手的少林俗家弟子在以前的表演中一直在玩這種小貓膩!還不告訴我們以維護自己的武林高手的形象?!我們弟兄的手都生疼啊!早說不就完了嗎?!——你們說他是不是個鳥人?!

  這回是某電視臺那幫子孫子逼得沒有辦法了才告訴我們的!

  他媽的狗日的鳥人!

  ——一會兒我們練好回去了。

  電視畫面上,每人8塊摞在面前的椅子上。

  運氣——狗頭高中隊現場教的幾下假把式。

  哈——

  一個連一個。

  全是八塊。

  紅色磚塵飛揚。

  半截磚塊全面落地。

  居然都是面不改色氣不喘。

  什麼叫被逼無奈?

  ——狼牙特種大隊的特種兵表演所謂的硬氣功真的是被逼無奈。

  誰逼的?

  ——謠言。

  關於劈磚狗頭高中隊還是有件鳥事。

  那是軍區副司令一干人等來看表演,某電視臺那孫子又來了,要求拍一個軍區副司令近距離看戰士劈磚的畫面最後握手。部隊最講政治,宣傳就是政治的內容之一,所以部隊絕對配合電視臺——你們要是電視臺的到部隊禍害過不會不知道。

  還是得劈磚。

  時間來不及找那麼多磚,狗頭高中隊無奈:「我上吧。」

  我們就找磚敲敲搬過去。

  11塊摞在那兒。

  狗頭高中隊「哈——」的一聲。

  軍區副司令就心疼的看見自己的少校只劈開3塊咬牙忍疼繼續又劈。

  我們都蒙了——怎麼可能呢?就不說作手腳了?這孫子一下子6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的啊?

  軍區副司令又心疼的看見自己的少校還是劈不開那一塊還是在忍疼要劈。

  電視臺那孫子高興壞了因為這麼激情刺激的畫面不多見可勁拍。

  軍區副司令就心疼的看見自己的少校被逼無奈大叫一聲「呀——」拿起剩下的磚一塊一塊在自己的頭上全部拍碎了。

  當時我就發現,他媽的第四塊、五塊、七塊、十塊和十一塊不是黑心磚,那個可以聽出來,是砌游泳池的特製鋼心磚,聲音和紅磚一樣。

  狗頭高中隊真的不愧是少林俗家弟子啊!

  這是真功夫啊!

  軍區副司令長大嘴看見自己的少校堅持著站在那兒忍疼站著軍姿站的很直。

  某電視臺的那孫子還在拍,小聲提示我們軍區副司令:「握手啊!握手啊!」

  ——後來,軍區副司令的警衛參謀和秘書們週末到我們這兒打槍玩,大隊長派我保障。他們聊起那天就告訴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60歲的老中將發火,這個老幹部的涵養極好極好。

  但是那一天,我們的軍區副司令指著電視臺那孫子的鼻子暴罵:

  「這是我的部隊!這是我的兵!以後不准你們這幫子狗日的王八蛋到我的部隊禍害我的兵!」

  電視臺那孫子張大嘴。

  然後警衛參謀就把帶子沒收了。

  ——其實,真的應該播出來的。

  我的眼淚當時就出來了。

  ——為了這樣的將軍,我們願意戰死沙場無怨無悔。

  從此,狗頭特種大隊謝絕一切新聞報道,除了軍報和軍方的新聞部門。

  ——注明:劈磚一事只特製狗頭大隊,與別的部隊無關。

  事先聲明啊,這個小段子是傳說啊!——這事放在這個小系列是因為我找不到放在什麼地方合適,也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警隊精英吧!

  我在基礎訓練快結束的時候,還碰見一件印象很深的事情,就是訓練某城市公安局的特警隊。那時候剛剛組建公安內部系統的特警隊,有的城市叫防暴隊,不是武警系統的都是警察——這個命令剛剛下來的時候嚇了我一大跳我靠訓警察啊?我倒不是惹事的孩子,但是對警察是真的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主要是因為我家樓下有個警察叔叔老是覺得我跟小女孩膩歪看著不爽,老想教育教育我——關鍵那會我也不是犯法啊!不過看見橄欖綠還是比較沒有感覺的,躲那個警察叔叔習慣了。狗頭高中隊倒是興奮的兩眼冒光,比錘我還來勁——要知道這個鳥孩子在登封的時候沒少跟警察打交道,所以他對警察一向是比較有點子情意綿綿的感覺連錘我的感覺都沒有那麼好了。

  我就知道這幫子警察弟兄要遭殃。一般他兩件事情比較來勁,就是逗警通中隊的德國原裝大狼狗——我說過這孫子對動物有一套,狗爺除了狗班的誰都不認就認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收拾的,警通中隊的中隊長還是沒什麼脾氣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革命同志玩玩你的狗有什麼的?心疼歸心疼,不好受歸不好受——狗爺們連他都照叫不誤鏈子不栓這難說是不是真的來一口,在花名冊上還是他的兵呢!要是你的狗認別的主兒你幹嗎?問題是狗爺們真不知道怎麼搞得就是認狗頭高中隊熟的跟親戚似的,我估計也敢真是親戚,我就見過一回這孫子去狗房玩狗,那狗就整個往他身上撲比見什麼都親熱;第二就是錘我,錘我他總是樂此不疲我後來也習慣了哪天不上格鬥我還覺得不舒服,想送動筋骨都比較難。

  結果那天格鬥課他也不上了狗也不玩了,就鼓搗我們拿水澆原木——我的天爺啊!我當時心裡就發毛,這根原木不澆水都他奶奶的足有300多斤的感覺,再澆水還不斷的澆不知道有多沉,看來狗頭高中隊改變愛好了折騰我一個還不夠,要折騰我們全體特勤分隊。大家都比較鬱悶但是命令就是命令,就跟那兒一桶一桶澆。

  然後就是讓我們收拾散打檯子什麼的。

  然後下午警隊精英就來了。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