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狙擊手(52)_百合浪子

五二

　　「叭！」一顆子彈打碎了牆沿，飛濺的碎石打中了楊銳的脖子。

　　「啊！」楊銳捂住傷口。他甚至能感到流出身體的鮮血的餘熱，疼痛不斷地刺激他那興奮到極點的神經。

　　「我日你娘！」楊銳操著家鄉話大聲罵著，突然從牆後閃出身，迅速端槍，把瞄準十字死死地咬住那個射手的胸口。

　　「砰！」一顆鋼芯彈頭呼嘯而出，飛向目標。而對方在打過一個點射後，剛準備重新壓制中間位置，只見他打過的位置突然冒出一個人影，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他的左胸上，把他撞翻在地。他沒有覺得疼，因為他的意識正在伴隨著血液一縷一縷地噴濺而消失。

　　正面陣地，格蘭特已經開始罵娘了。因為從通訊器裡得到小個子他們被壓制的消息，格蘭特再次派卡恩帶幾個人去支援。但他們的意圖被敵人發現了，密集的掃射立刻照顧到了「獵狗」的側翼，卡恩躲閃不及，陣亡了，其他人拖著一個傷員撤了回來。

　　「一排、二排火支手火力壓制！」默菲命令道。然而兩波轟炸之後，二排迫擊炮彈藥告罄。

　　「該死！」格蘭特狠狠罵道。他知道，打陣地戰對於「獵狗」來說，他們根本不是步兵的對手。而且對方的增援部隊隨時會包夾上來，如果不能及時俘虜124師主官當人質，他們只有被群殲的份。幸好敵人都躲藏在樹林裡，無法使用迫擊炮之類的武器，只能用直瞄武器抵擋「獵狗」的進攻，否則「獵狗」的陣地早就被對方的火力覆蓋了。

　　「不能等了，其餘重火力，對左翼進行壓制；機槍，牽制右翼；準備煙霧彈，我們從正面強突。」默菲要拼命了。

　　正在士兵們準備扔煙霧彈的時候，對方陣地突然炸開了鍋。伴隨連續的槍聲，敵人機槍火力點，一個接一個地啞掉了。

　　「35毫米榴彈！是他們！」格蘭特興奮地蹦了起來。「夥計們，該是時候教訓這幫狗娘養的了！」

　　對方火力網的崩潰給「獵狗」很大的喘息空間，狙擊手們開始對敵人剩餘的火力進行點名，其他人跟著格蘭特和默菲向敵人陣地衝鋒。

　　當「獵狗」到達124師指揮帳篷的時候，那裡的軍官們已經乘上帳篷外的一輛裝甲指揮車，準備從樹林後面撤退。馬丁開大LSR09的發射時長，一槍擊斃了駕駛員。長達一秒的高能激光輻射，讓車體炸開了一個十多公分的口子，駕駛員的腦袋已經燒焦，融化的裝甲噴濺到車內，把他的整個身體點燃，還連帶著副駕駛整條左臂，一陣歇斯底里地嚎叫從車裡傳出。其他人紛紛逃下車，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

　　馬丁沖上來：「誰是傑夫·梅森？」

　　沒人說話，但有幾個參謀樣子的軍官都把目光投向了一個滿頭白髮的人。馬丁二話不說，一槍托把他打倒，然後把槍口狠狠地頂在他的鼻子上。「沒想到吧，雜種！」馬丁惡狠狠地說到。

　　「馬丁！把槍拿開！」默菲走了過來。

　　馬丁抬起槍，一口唾沫吐到124師師長梅森少將的臉上。「媽的！」

　　「砰！」一聲槍響過後，副駕駛的嚎叫消失了。旁邊，小個子把手槍塞進槍套。

　　被下了槍的俘虜們把梅森扶了起來，少將的鼻子被馬丁捅破了，他的臉在恰當的位置，被點上了一塊看似可笑的紅色。

　　「梅森少將，很高興您能成為我們的第一批俘虜，現在我想請您幫個忙。」默菲說道。

　　「沒門！」梅森說話了。

　　「是嗎？」默菲微微一笑。「知道嗎？剛才打您的士兵是原來84師的人。我想您也知道你們都對84師幹了什麼。其實，我可以告訴您，我們這裡的人，沒幾個是文明人。馬丁！」

　　馬丁一腳把一個參謀踹倒，厚重的軍靴一下踩到那個倒黴鬼的脖子上。疼痛和窒息讓他不斷掙扎，他試圖把馬丁的腳移開，可那只壯實的大腳卻不停地在他的喉嚨上來回碾動。漸漸地，那個參謀停止了掙扎，伴隨而來的是渾身抽搐和喉嚨裡血水被擠出嗓子的吱吱聲，紅色的泡沫從他的嘴裡一點一點地流出來。馬丁冷冷地看著梅森等人，突然狠命一碾腳，頸骨斷裂的聲音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同時，一股大小便失禁後的臊臭味彌漫到空氣中。

　　「我只給您一次機會。」默菲一直盯著故作平靜的梅森，「如果您不願意，我想其他人也會幫我這個忙，到那時您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我們不知道系統密碼，求你們，別殺我們！」幾個被嚇得神經錯亂的軍官大喊著，想抓住默菲求饒。幾個士兵立刻把他們打翻在地。

　　一陣陣哀號由遠至近，默菲轉頭，看見歐達正拖著兩個地上人走了過來。到了默菲身邊，歐達把兩個人往地上一扔。「長官，他們說知道系統密碼，我就沒殺他們，不過把他們的手腳都卸掉了。」

　　「很好。小孩，交給你了，我不想再聽噪音。」

　　「是，長官！」楊銳走到兩個俘虜邊上。剛準備動手，兩個人聲嘶力竭地叫起來：「別殺我們！別殺我們！」

　　楊銳被逗笑了，想必是默菲最後一句話讓他們覺得自己是要來殺他們。看來地上這些人也不過如此，都是些貪生怕死之徒。楊銳一直是仇視這些地上人，所以剛才看到馬丁殘殺那個參謀的時候，他雖然覺得有些殘忍，但心裡卻有種很大的滿足感。現在看到這兩個人的倒黴樣，他更瞧不起這些地上人了。

　　「老實點！」楊銳一巴掌把一個俘虜抽得眼冒金星。趁他迷糊的時候，「嘎巴」、「嘎巴」兩聲，楊銳把他的手腳都裝上了。

　　「嗷——」一聲殺豬叫。隨後那個人吃驚得動了動已經沒有疼痛感覺的關節，瞪著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治療另一個人相對容易了，他也是看到同伴被治好後，才知道對方不是來要他命的，停止了叫喊。但隨後上關節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那難聽的殺豬聲。

　　「你可夠狠的，他們差點成殘廢。」楊銳起身，對歐達說。

　　「不用你管！」歐達看都沒看楊銳，扔下一句話，走開了。

　　「姓名，軍銜，職務？」默菲對那兩個人說。

　　「莫林斯基，準將，副師長。這是我們的參謀長，貝爾準將。」一個軍官說。

　　「好傢伙，全是大魚。」傑弗遜小聲說。

　　「你們知道指揮系統的密碼？」默菲接著問。

　　「當然。」

　　「那好，你跟我們來。戈裡科夫，帶你的人去樹林邊和廢墟裡構築第二道防線，把你們帶的地雷交給拉伯雷，讓他們在前沿布好。格蘭特，你們負責樹林內的安全，另外把那些俘虜集中到備用帳篷裡，有不老實的，格殺勿論。」

　　「長官，這個傢伙怎麼辦？」馬丁在旁邊指了指梅森。

　　「留著他，對我們有用，包括所有校級軍官都給我留著，單獨關押。」

　　馬丁盯著梅森，「讓你這個雜種多活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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