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最後的狙擊手 | 上頁 下頁 |
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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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輩子還沒被誰綁過呢,媽的,這仇我得報。我同意。」馬丁氣哼哼地說。 「同意。」傑弗遜、鯊魚、德克雷、泰戈爾和納帕伊都點頭道。這很出楊銳的意料,到關鍵時候,這些人還表現得很團結。但還有大多數沒表態呢,楊銳告訴自己別高興得太早。 「斯旦?」西蒙故意問,他也明白,斯旦是最挑剔的,若他同意無疑會讓很多人丟掉包袱。 「我想知道,手被綁住怎麼跟他們鬥?」很多人聽到這一針見血的話立刻泄了氣。而小個子笑道:「放心,在他們撇催淚彈的時候我就把一把匕首藏在床下了,很幸運,那群傻瓜沒有發現它。」小個子跟西蒙一起費勁地抬高身體,四隻手伸到床板下面,搗鼓了半天小個子的手裡多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他撅起屁股,把手中的匕首亮給斯旦看,「喏」,扭向身後的臉露出狡猾的笑容。 看到那早有準備的笑臉和可笑的動作,斯旦無奈地笑笑,聳肩表示同意。隊裡最挑剔的人都無話可說,這下,大多數人也都沒了顧忌,表示同意。楊銳竊笑,別看斯旦平時說話帶刺,但動真格的時候還挺有「號召力」。 現在,排裡只剩下五個B國人沒有表態了。 「歐達,你呢?」西蒙問。 「喬,我們人已經夠了,沒那必要再多五個自以為是的幫手,」小個子撇嘴說,「聽著歐達,我們不強求你們,但是你們要從中搗亂的話,我保證不會讓你們完整地走出這個房間。」 「你……」歐達和薩給焦幾乎同時要發作。 「薩給焦,歐達!」拿卡穆壓低聲音喝住他倆,隨後用B國語說:「我們別無選擇,忍讓些,拜託了。」說著,拿卡穆重重地低下頭。楊銳他們沒聽懂拿卡穆說什麼,但從語氣上也判斷出意思。 「對不起,各位,我們同意。」拿卡穆換成英語對大家說,他特別在「我們」這個詞上加了重音。 「看在你的面子上,拿卡穆,行動有你們的份。」小個子還有點不依不饒,完全把自己放在了領導者的位置上。 「好了,愛德華,少說幾句,」西蒙瞥見歐達他們冒火的眼睛,勸道,隨後他說,「我們開始割繩子,先把離門遠的人的繩子割斷,離門近的把風。」 門口的幾個人點點頭,回頭密切注意外面的動靜。西蒙和小個子把匕首插進地板,讓繩子在刀刃上蹭。兩個人的四隻手和床腿綁在一起,動起來很是費勁,所以他們只好一點一點的蹭,旁邊的人眼睜睜地看著,心裡暗叫加油。隨著時間的推移,繩子纖維一根根地斷掉了;二十分鐘後,兩個人手上的繩子終於全解開了,其他人也跟著松了口氣。在這中間他們停下了兩次,一次是因為外面換崗——霍克的推斷果然準確,另一次是因為西蒙不小心把左手背劃出了一道口子,因為沒法止血,地板上紅了一片。 然後按計劃,兩個人忙活著把離門遠的人的繩子解開。為了安全,門口的幾個人暫時不動。西蒙幫馬丁和楊銳解開繩子,楊銳見他手上的傷口還在淌血,便撕掉床單的一角給他包上。西蒙笑笑,把刀塞到楊銳手裡:「你幫其他人解開。」楊銳點頭,也忙去了。 準備得差不多了,西蒙讓所有人回到原來的位置,裝作還被捆住的樣子。「我現在叫警衛進來,他們一共兩個人,大家機靈些,尋機控制住他們,千萬別有別的動靜。」見大家點頭,西蒙對著門口喊,「警衛,進來。」 「什麼事?」一個警衛開門走進來,聽聲音他就是沒睡好覺,另一個則在門口打著哈欠。 「我們有事想找你們長官談談。」西門瞥見門口還有一個沒有進來,心裡暗叫不好,便故意小聲說話,把已經進屋的人往裡面引。 「你說什麼?」那人果然上套了,徑直往屋裡走。 「我說,我們想見見你們的長官。」 「這麼快就想通了?」那人輕蔑地瞅著西蒙,突然,他眼神一變,因為他看見地上有血,「這是什麼?」 還沒等他哈腰去看個仔細,一把鋥亮的匕首從他背後伸到喉嚨上。「別動,否則我抹斷你的脖子。」楊銳在後面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那警衛如同瞬間凝固一樣,連個寒戰都不敢打。小個子和西蒙迅速起身卸掉他身上的所有武器,並把自動步槍扔給馬丁,把手槍扔給霍克,狙擊班的槍法好,這是公認的,小個子只留下靴子裡的匕首,西蒙因為手傷什麼也沒要。 「裡面怎麼了?」屋子裡突然的安靜引起了外面那個警衛的懷疑,他晃晃悠悠地向門口走來。 「噓!」門口把風的發出了警告。霍克和馬丁立刻把槍口指向門口。 「他們到底有什麼事?你怎麼半天不出來?」後進來的人似乎這輩子沒睡過覺,一直哈欠連天。由於屋裡光線比外面暗得多,他都走進門好幾米了也沒發現自己已成籠中之鳥。離門不遠的傑弗遜可不給他任何機會,雖然自己還被綁著,可下半身還是可以動的,他用腿一掃,那「睡神」還沒反應過來就來了個狗啃屎。「別動,雜種!」馬丁把槍對準了他的頭。沒兩分鐘,兩個警衛全被繳了械。 「讓你辦的事,你還沒完成呢。」西蒙右手托著左手,看著還被楊銳用刀架住脖子的警衛說。後進來的那個摔得還真不輕,臉花了不說,還磕掉了兩個門牙,整得腦袋上全是血,臉紅得跟關公差不多,下一步行動指望他是不成了。「到門口,把你們的長官叫進來,然後你再回來。聽著,如果你節外生枝的話,我們就拉上你當墊背。」那人趕忙微微點頭,脖子碰到冰涼的刀刃,他終於打出了壓抑已久的寒戰。西蒙淡淡一笑,「愛德華,把槍給他。」 楊銳鬆開那警衛,後者接過小個子遞過來的槍,戰戰兢兢地向門口走去。這時,其餘人的繩子已都被解開,馬丁和德克雷各拿著步槍和手槍在那警衛後面頂著,霍克則躲到了門後。在警衛快出門的時候,霍克讓他停下,自己看了看外邊,然後打量了一下那警衛。警衛臉色煞白,握槍的手在不停地抖。霍克掏出手帕,擦掉警衛脖子上的血——楊銳雖然只是拿刀逼著他,可那刀也真快得可以,沒用力就在警衛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放鬆點,你也不想我們都死在這,是吧?」霍克收起手帕說。警衛點點頭,閉眼做了個長達十秒的深呼吸,然後睜眼,走到門口。 他向操場上的哨兵喊,告訴他們馬上叫頭過來,裡面的人要投降,他自己要在這看著。見哨兵進了小樓,他長籲口氣,又走進門。西蒙滿意地對他笑笑,吩咐人關門把他和那個掛彩的綁起來。二排的人還真是有仇必報,也把他們反剪雙手捆在床腿上,不過綁得更緊,還堵住了嘴。傑弗遜不放心,又把他們的腳捆了起來,起身之後還不解氣,又在那掛彩的倒黴鬼身上狠踢了幾腳,嘴裡還小聲嘟囔:「媽的,給我老實點。」那人冤枉地看著傑弗遜,好像在說:「我一直很老實啊!」可傑弗遜不理,又是一腳,「看什麼看?」傑弗遜那空手道黑帶六段的腿功哪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倒黴鬼感到身上鑽心地疼,差點背過氣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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