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軍事·軍旅 > 特戰先驅2 | 上頁 下頁 |
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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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微笑著說:「這個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座山,叫『俺是山』;山上有座廟,叫『俺是廟』;廟裡有個洞,叫『俺是洞』;洞裡有頭豬,叫什麼?」 周衛國不假思索說道:「俺是豬啊!」 說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看見陳怡和她身後的那個小戰士正不住偷笑,頓時明白,不由失笑。 這小姑娘真是夠古靈精怪的! 不過這樣一來,兩人都開始笑,氣氛也就不那麼尷尬了。 周衛國笑道:「來而無往非禮也,我也問你一個問題怎麼樣?」 陳怡笑道:「學長請問!」 心中卻想:學長吃了虧,問的問題不用說也是有套子的,只要自己小心提防,總不至於著了他的道吧? 周衛國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後說道:「從前有個啞巴,他想買個鐵錘,所以他就去了鐵匠鋪。進了鐵匠鋪後,這啞巴對著打鐵師傅做了這麼個手勢。」 說著,周衛國擺出左手持釘,右手持錘錘擊的動作。 周衛國接著說道:「於是打鐵師傅知道他要買鐵錘,就賣了一把鐵錘給他。」 陳怡點了點頭,卻不明白這有什麼特別的。 周衛國繼續說道:「這時,鐵匠鋪裡又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想買一把剪刀,他該怎麼辦?」 陳怡略一思索就笑了,說:「很簡單啊,他對打鐵師傅做這個手勢啊。」 說完,陳怡就伸出右手食、中兩指,做了個剪刀剪東西的手勢。 周衛國搖頭微笑不語。 陳怡皺了皺眉,低頭看著自己右手食、中指又做了一遍剪東西的手勢後抬起頭說:「學長我說的不對麼?這個手勢難道不像剪刀剪東西?那打鐵師傅難道會看不懂?」 周衛國說:「其實答案很簡單,這個人走進鐵匠鋪後就對打鐵師傅說:『師傅,我想買一把剪刀。』然後師傅就給了他一把剪刀,他付過錢之後就帶著剪刀走了。」 說完,微笑著看著陳怡。 陳怡頓時目瞪口呆。她身後的那個小戰士不由笑出了聲。 周衛國笑著解釋道:「我沒說第二個人也是啞巴啊!他可用不著比劃手勢!」 陳怡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隨即嫣然一笑,說:「我明白了,學長是要告訴我,我這回犯的錯誤和學長剛剛犯的錯誤一樣,都是因為思維定勢!」 周衛國立刻對陳怡豎起了拇指,說道:「聰明!」 陳怡臉微微一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學長,你肚子最近有沒有再疼了?」 周衛國一愣,說:「什麼肚子疼?」 陳怡說:「我們北上的時候你不是說你肚子疼習慣了嗎?看來是常發作,我問過一個老郎中,他說你這樣很可能是飲食不規律造成的,你以後可要多注意。」 周衛國傻了。那時自己說肚子疼只是隨口說說的,可沒想到陳怡居然記在心裡,心中不由頓時生出內疚的感覺。 陳怡又說道:「我以前很崇拜『東吳雙傑』兩位學長,可自從認識學長你之後,覺得你就算跟他們兩位學長比肯定也是毫不遜色!但我從來就沒聽人提起過有個叫周衛國的學長!可見有本事的人未必就一定有名。學長你說是吧?」 周衛國更傻了,這叫他怎麼回答?周文和周衛國本就是一個人,如何撕扯得清? 陳怡接著說道:「其實我覺得像學長你這樣文武雙全的人才真正稱得上是『人傑』!相比之下,周文和劉遠兩位學長就失之文弱了。看他們兩人畢業後立刻無聲無息就知道了!」 周衛國趕緊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沒准他們兩人無聲無息都有原因呢。」 自己和好朋友的名譽當然是需要維護的,尤其在這麼個可愛的小姑娘面前。 陳怡撇了撇嘴說:「依我看未必!他們兩人當年雖然可稱『人傑』,但真到了抗戰需要他們挺身而出時卻是不知所蹤!可見『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句話實在是有道理!」 周衛國不由心中苦笑。這小姑娘的心思變得可真快。這才多少天啊?就從崇拜「東吳雙傑」變成鄙視了!可見名人也不是這麼好當的! 周衛國明白在這點上說不過這小姑娘,只好轉換話題,說:「對了,你們怎麼會想到要投奔八路軍呢?」 陳怡說:「離開蘇州後,我曾看過一個叫Edgar Snow(即埃德加?斯諾)的美國人寫的書,叫《Red Star Over China》(即《紅星照耀中國》,後來的中譯本叫《西行漫記》)。從這本書裡,我瞭解了紅軍,還知道了陝北的延安。讀過後我才知道,在我們中國,還有那麼一個自由民主的地方!所以我就決定投奔紅軍!也就是現在的八路軍了!」 周衛國笑道:「既然這樣,那你怎麼不去延安,那裡才是你心目中的聖地啊!」 陳怡臉又是一紅,說:「只要是幹革命工作,在哪裡還不都是一樣的?」 其實北上的這一批大學生大多去了陝北,留在虎頭山根據地是陳怡自己提出來的,不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和她同時留在虎頭山根據地的還有張楚,那原因就很簡單了,因為陳怡留下了。 周衛國點點頭說:「這倒也是!那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幹革命工作呢?」 陳怡說:「雙溪鄉。」 周衛國想了想說:「雙溪鄉?好像我們陽村也屬雙溪鄉吧?」 陳怡說:「是啊!上級決定在雙溪鄉成立人民政府,鄉政府就設在你們陽村東南邊的上洞村!由我擔任鄉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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