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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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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人影也出現了。距離白歌身後20米的地方,杜曉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和警犬「光芒」結伴而行。 白歌的雙腳磨起了鵪鶉蛋大小的水泡,剛剛用匕首挑破,腳下感覺還好一些。 通過終點後,白歌一頭載在地上,雙眼緊閉。戰歌鬆開叼著皮鞋的嘴,頓時趴在地上癱成一團。救護人員和獸醫馬上圍了過來,解開白歌貼在身上的軍裝,給他和戰歌量血壓測脈搏,而後抬上救護車進行搶救。 陳志海激動得渾身哆嗦,仿佛回到了當年的戰場上,一個勁地誇,「真是好樣的!人和犬都是好樣的!應該立功!應該立功啊!」 白正林此刻卻一言不發,拿過幾名作戰參謀統計的成績表。「恩,只能說馬馬虎虎。」他抬頭看看遠處,「取成績的前三名參加國際警犬錦標賽,剩下的全部淘汰。」 戰歌的總成績名列第一。半年多的訓練,白正林父子兩人對戰歌的信心越來越強,杜曉的「光芒」名列第3名。 第二名是一隻叫「霸王」的警犬。「霸王」的馴導員吳光輝是一名三期士官,來自黑龍江邊防部隊,吳光輝人生得和東北的高粱米一樣粗壯,馴了十幾年的犬,「霸王」是最值得讓他驕傲的一隻警犬,今年5歲半,性格沉穩冷靜,動作敏捷有力,參加上百次戰鬥,立過四次大功,還獲得過「英勇警犬」的榮譽稱號。 在這次長達半年的選拔性訓練中,「霸王」表現出了極強的忍耐力和持久力,不但在最後的選拔中名列第二,單項分數還是占了鑒別和搜爆兩個第一。前三名的警犬們的特長正好是對方的短處,可以互相彌補。 名列前三名的馴導員不顧滿身酸疼,依然站得筆直,眼角都滲出了點點淚光,吳光輝高興地張著大嘴傻樂,比娶了媳婦還高興。三隻警犬更是興奮,好像知道自己即將出國比賽,紛紛直立起身體,一個勁地舔主人的臉頰。 三人忍不住蹲下,與自己的愛犬深情相擁,軍人的幸福淚水流到了警犬的眼眶中。 歡喜過後就是悲傷。 戰歌還在看著沒有入選的馴導員抱著自己的犬大聲哭泣,它心中覺得納悶,你們為什麼哭呢? 那些被淘汰的馴導員們在哭,哭得泣不成聲。當他們帶著犬上車,乘車遠去的時候,戰歌才意識到,他們,原來要離開了。 戰歌環顧左右,看到所有的軍人都在為遠去的軍車獻上軍禮。 它突然放聲大叫。 §124 半個月後,京城秋天,豔陽高照。 最後的集訓開始了。 入選的3名參賽隊員在一座擺滿各種大型障礙物和空房間的室內訓練場中聽白正林講話。3只精英警犬依次排開,每只警犬身上都貼著號碼,戰歌依舊是7號,杜曉的「霸王」是8號,『光芒』是9號。 白正林清了清嗓子,轉身繼續說,「國際警犬錦標賽的比賽項目非常靈活多變,針對性很強,你們一定要把訓練當作實戰。雖然選拔結束了,但是我們仍不能休息,不能放鬆,抓緊一切時間進行訓練。今天進行的警犬室內搜索訓練是國際反恐的一個重要科目,作為比賽項目之一,我們大家要認真對待。」 陳志海大校帶著3名全副武裝的陸軍士兵走進訓練場,站在白正林的身後。 「這次參加假想敵的隊員們來自北京軍區某特種大隊,個個都是優秀的特種兵,動作敏捷,功夫了得,對警犬們而言是難得的『勁敵』,你們要在搜查和對抗的過程中,激發警犬的潛能,挖掘警犬的最大潛力!」白正林看了一眼手錶,喊到,「開始訓練!」 白歌瞭解戰歌的脾氣,遇到強手,它非但不會氣餒,相反會鬥志更旺,於是告訴穿著防護服的陸軍士官說,「兄弟!使出最大本事!看看我的犬怎麼做!」 假想敵冷笑一聲,果然毫不客氣,身子一閃,就竄入幾個連在一起的水泥房間不見了,戰歌接到白歌的命令,怒吼一聲,撒開四腿追了上去,白歌在後面緊接趕上。 進入房間後,白歌才發現其實內部的面積很大,地面上故意擺放了一些木板、鐵絲網這樣的障礙物,還有許多高大的櫃子和屏風,假想敵轉眼間就不見了。戰歌沖進去後,使勁抽動著鼻子,東聞聞西嗅嗅,沒過多久就發現了假想敵的藏身之處。戰歌猛然對著一堆廢紙箱咆哮起來,白歌在一旁下令,「撲!」戰歌飛身躍上紙箱堆,突然人影一閃,假想敵從一個紙箱後面跳了出來,一個前滾翻,從窗戶躍進另外一個房間,又消失了。戰歌立刻從高高的紙箱上騰空而起,也跳進了窗戶。白歌大聲吆喝著,戰歌咬在假想敵身後,犬追著人,在房間的障礙中兜開了圈子。白歌在一旁看著,並不著急,現在是磨煉戰歌意志的最好時機,只要「敵人」露出蹤跡,基本上逃不掉戰歌的爪心。 這位當假想敵的特種兵果然厲害,借著房內陳設的便利,和戰歌繞了好一會兒圈子,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周旋,終於撐不住了,被戰歌從裡面逼了出來,有些氣喘吁吁。但此假想敵頗為「頑固」,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輕易投降。他在前面跑,戰歌在後面急急追上。 可他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戰歌。不一會兒,人和犬就只差兩三米的距離了。 就在戰歌即將撲到特種兵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訓練場上的人聲犬吠,「7號白歌!」從擴音喇叭中傳出陳志海的聲音,「請到場地中心來。」 白歌連忙對戰歌叫停,沖那名特種兵打了聲招呼,帶著犬奔向場地中心的空地。 陳志海樂呵呵地看著白歌,說:「小歌,你看誰來了?」 白歌定睛一看,父親白正林正在和支隊長趙紅劍抽煙說話,母親曲慈叫著他的名字,提著一大包東西急匆匆地走過來,母親左手還拉著一個穿著軍裝的姑娘。 白歌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啊,是陸芳菲! 「你!你怎麼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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