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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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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霞:"本人素質差唄。" 崔長海說:"素質差就不要硬加碼,實在不行,你們給團裡寫個報告,該調離的調離,該退回的退回。" 湛海霞站了出來:"團長,我不同意。每一個老兵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陸雲霞說:"要承認人與人的差別,外國海軍陸戰隊的訓練也有30%的淘汰率。" 湛海霞:"現在對許圓圓下結論還早了點,把她推出去容易,再拉回來可就難了。" 陳丹說:"是她自己不爭氣,淨拖全隊的後腿。" 陸雲霞歎了一聲:"她天生就不是陸戰隊員那塊料,在女兵隊待下去也是活受罪。" 湛海霞針鋒相對:"陸戰隊員哪一個人不是練出來的,誰天生就是神槍手,飛毛腿?" 崔長海看大家爭執不下,便說:"湛海霞講的也有道理。你們徵求一下她個人的意見,如果她願意,就到機關接接電話,打打字。反正有一條,你們女兵隊可別給我鬧出人命來。" 第四章 晚飯後,戰士們都在室外做運動,三五成群穿運動服的戰士在海邊公路上跑步,在足球場上踢球,在籃球場上賽球。梁悅壯灰頭土臉地回到連隊,徑直走到籃球場上,怒氣衝衝地來到裁判林文濤身邊。林文濤看他一眼,說道:"怎麼了,被她們耍了?" "我是被你耍了。" 林文濤一看梁悅壯氣還不小:"還沒吃飯吧。讓炊事班整點麵條。"說著又跑到前場吹哨,指著阻擋對方上籃的一個隊員喊:"犯規,犯規,罰球!" 梁悅壯站在場外等林文濤。罰完球,梁悅壯找到林文濤:"那個破教練我不幹了!" 林文濤說:"噯,梁悅壯,當初當這教練可是你同意的,你不說你跟陸雲霞是老朋友嘛。" "什麼老朋友,關鍵時候就把我出賣了。" "怎麼了?受委屈了?" "那些女兵根本就沒法管,一上場就嘰嘰喳喳,給她個好臉就嘻嘻哈哈,說他幾句就哭,動不動還罵人是法西斯。" "你不是本事大麼,連區區幾個小女兵都訓不下來?還活著幹什麼?" 林文濤一邊說著一邊還要盯著場上的隊員。 梁悅壯訴苦道:"現在的兵不好管,說不得,碰不得。" 林文濤心不在焉地說:"不行就學學古代的孫武,揮刀斬她幾個小妃嘛。" "還揮刀斬小妃,只踢了一腳就被團長逮住不放了。" 林文濤一聽感到問題嚴重了:"活該,那女兵是你隨便踢的嗎?" 梁悅壯說:"反正我明天不去了,你另請高明吧。"說完就要走。 林文濤吹了一聲哨子:"你回來,你當教練可是報團長批准的,你要不幹就自己找團長說去。" 梁悅壯回頭:"我幹嗎找團長?是你讓我去的,你就是想整我。" 林文濤把哨子扔給別人:"梁悅壯,今天咱就說清楚了,我怎麼整你了,我憑什麼整你?" 梁悅壯似有難言之隱:"你,你讓我去女兵隊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林文濤:"訓練呀,當教練,你以為你去幹什麼?" 梁悅壯:"你是拿我當槍使,去討好女兵隊,討好湛海霞。" 林文濤:"什麼呀,你都想到哪兒去了?"寂靜的夜晚,有蛐蛐的鳴叫。 蚊帳裡,陳丹翻來覆去睡不著,眼前不時閃現出白天訓練場上的那一幕。自從湛海霞到來後,女兵隊就沒有平靜過,陳丹由原來的代理排長又回到一班當班長,像許圓圓這樣的"刺頭兵"又都集中到一班,實在是難以管理。好在團長說了,實在不行該調離的調離,該退回的退回,可是湛海霞卻護著許圓圓,這讓她很難辦。陳丹睡不著,越想越生氣。 突然,睡在她身邊的許圓圓忽地一下坐了起來,大聲叫道:"法西斯,抓法西斯呀!" 陳丹氣惱地推了一下許圓圓:"你犯神經了,叫什麼叫?" 許圓圓又躺了下來。女兵們都撩開蚊帳看。 李響說:"班長,她是在說胡話。" 楊浪:"心裡難受唄。" 李響:"是不是明天就調她走?" 楊浪:"這也太殘酷了吧。" 陳丹說:"你們不要議論這議論那。團長都說了,按團長的指示辦。" 宿舍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天還沒亮,許圓圓就悄悄起了床。陳丹半夜才睡著,正困著呢,翻了個身,接著睡了。許圓圓穿戴整齊,推門出去。剛下樓,就被起大早練功的湛海霞看到了。 許圓圓快步來到女兵樓外面的磁卡電話機前,掏出磁卡插進去,撥了一串號碼,聽到是媽媽的聲音,許圓圓喊了一聲"媽",便泣不成聲…… 湛海霞站在許圓圓後面一直看著,心裡琢磨著挽留許圓圓的辦法。 電話卡上的錢用完了,電話斷了,出現"嘟嘟"的聲音。湛海霞伸手把卡取出來,許圓圓吃了一驚。 湛海霞說:"哭夠了吧,跟我回去。" 許圓圓滿臉淚痕:"排長,我不想走。" 湛海霞沒理她。 許圓圓歇斯底里地對著天空喊:"我不想走——" 喊聲驚飛了林中的一群鳥。這時東方欲曉,彩霞飛升。 上午,陸雲霞跟湛海霞交代,讓她帶領女兵們在樓前的草地上練前倒動作,她自己去送許圓圓。團裡已決定讓許圓圓回基地重新安排工作。 許圓圓背著背包跟著陸雲霞出現在海邊公路上。許圓圓一步三回頭朝訓練場上看。 女兵們都不自覺地停了下來,投去憐憫、不平的目光。梁悅壯也傻傻地看著。 湛海霞說:"注意力集中,小心摔傷胳膊。" 女兵們才又練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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