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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李格:海鷂—式,GR7型,有夜間攻擊能力的那種。

  記者:你認為海鷂比F一8性能更優越嗎?

  辛格:這很難說。開始我們有些瞧不起這種中國人自己製造的飛機。但在空戰中,當它做出了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高難度動作後,你不得不對它另眼相看。我就親眼看見一架F一8在短短幾秒時間裡,連續飛出了尾沖機動和「普加喬夫眼鏡蛇」這樣兩個難度極高的動作,當時我簡直懷疑自己是在跟米格一29和蘇一27這種性能優越的戰鬥機作戰。

  記者:但你還是把它擊落了?

  辛格:不,我擊落的是另一架。當時我和納文·帕坦尼亞上尉同時咬住了一架因前沖速度過大,跑到我們前面去了的F一8。它馬上發現自己處境不利,竭力做出各種動作想要逃開。但這架F一8的飛行員顯然不如那一個走運,也不如那個傢伙技術高超。我們兩人死死咬住他,從一萬英尺高度急劇下降到四千英尺,又從四千英尺躍升到八千英尺,再改為半轉筋斗加橫滾,他都始終沒能跳出我們的頭盔式瞄準具,最後,在1.5海裡的距離上,帕坦尼亞上尉發射了一枚「麻雀式」空一空導彈,導彈在離F一8很近的地方爆炸了,彈片擊中了它的左機翼,翼根處很快就冒出一團火來,看來是打著了發動機。但飛機還在繼續向前飛,帕坦尼亞上尉又發射了第二枚「麻雀」,這回沒有擊中。我急忙趕上前去,連續摁動HOTAS操控杆導彈發射扳機,兩枚「天空閃光」空一空導彈飛了出去,那架F一8眨眼間變成了真正的「天空閃光」!

  記者:飛行員陣亡了嗎?

  辛格:他跳了傘。後來落到什麼地方就不知道了。

  記者:這麼說這架飛機是你和帕坦尼亞上尉共同擊落的?

  辛格;是的,他先把它擊傷,我再把它擊落的。

  記者:可以帶我去見見帕坦尼亞上尉嗎?

  辛格:恐怕不能了。

  記者:為什麼?

  辛格:帕坦尼亞上尉陣亡了。

  記者:可以談談經過嗎?

  辛格:不,現在不能。我很為他難過。

  §慕尼黑 2000年2月6日

  浜口直子半夜醒來,發現巴克不在身邊,頓時睡意全消。她馬上想到的就是薇拉。這個姨子!

  她在心裡恨恨罵著跳下床來,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摸到巴克打坐的「瑜枷一撣房」門邊。

  門虛掩著。與肉體的拍擊聲同時敲打她耳膜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發顫的浪叫。

  她貼著門縫向裡望去,只見昏暗的燈光下,那婊子正騎在巴克身上前俯後仰地搖頭擺臀。她的一頭栗色長髮隨著這一連串瘋狂的動作上下飄散,看上去像一匹奔跑時鬃毛飛揚的母馬。

  直子感到像被人用棒球棍在頭上狠狠掄了一下,險些站立不穩。早在意料之中是一回事,真正面對時又是一回事。頃刻間她既被妒火和恨意或許還要加上瞬間激起的欲念淹沒了,她不顧一切地踢開門闖了進去,原以為那兩人會大驚失色地一分為二,尷尬地任她斥駡和苛責。誰知巴克臉上連丁點兒吃驚的表情都沒有,微微也斜了她一眼,又示意已經停頓下來的藏拉繼續下去。

  再明顯不過的蔑視。

  直子忍無可忍了,撲上前去揪住薇拉飄揚的長髮,一把將她從巴克身上拽了下來。

  倒在地上的薇拉並不示弱,一記耳光狠狠回敬在直子的臉上。

  巴克毫無表情地看看直子,又看看薇拉。

  直子被徹底激怒了,她斷定這種美人坯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便把柔道三段加空手道二段的功夫使了出來,想用一個背胯把薇拉摔飛出去,跌她個半死。誰知一連串的動作完成之後,跌個半死的卻是直子自己。

  直子歇斯底里地嚎叫著跑回臥室,從枕下拔出一支伯萊塔9mm手槍後又折了回來,當她正要把槍口對準薇拉時,卻見那個長髮披散的女人手中握著一支精巧的袖珍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早已對準了她。

  她發現這女人遠比她想像的要厲害得多。她占不了這女人的上風,只好以罵代打:

  「你這條母狗!你這條臭哄哄的俄羅斯母狗!」

  薇拉冷笑一聲,收回了手槍: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也不過是個日本婊子,下等的日本妓女!」

  直子忽然回過頭來沖巴克嚷道:

  「你從什麼地方弄來這個騷貨,還讓她回什麼地萬去,否則,我就離開你!」

  巴克一絲不掛,懶洋洋地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望看那兩個怒目相向的女人。

  §吉爾吉特 2000年2月6日

  早上一睜眼,拉奧看到的是沙潘少將送他的那只護身符:手舞足蹈的梵天大神。他覺得這是個好兆頭。果然,在他用早餐時,天空響起了馬達聲。他走出帳篷抬頭望去,24架米一28「浩劫」式直升機已經飛臨營地上空。幾乎與這批直升機同時到達的,是從地面上連夜趕來的油罐車隊。好極了,拉奧笑著朝「浩劫」機群的領隊普拉沙德少校迎上去。

  少校向拉奧中校行過禮後,把軍長普拉卡希的手令交給了他。手令要求他迅速協調好新補充的「浩劫」與原有「雌鹿」、「噱頭」的配置使用問題,在午夜前完成戰鬥準備。從一切跡象上看.將軍寫道,中國軍隊明天將會有大舉動。

  這和他的預感一樣。連日來,交戰雙方都在摸對手的底脾,已經摸得差不多了。補充進這一批「浩劫」後,拉奧覺得自己的底牌有了改變,自信在實力上已經壓過了對手。剩下的,就要看各自的臨場發揮了。

  明天得給中國人來一次「浩劫」。拉奧想,這批傢伙來得真是時候。

  但,會出現意外嗎?

  面對梵天大神,拉奧低問了一句。意外總會有的,不過感到意外的應該是中國人,拉奧自語道,而不是印度人。說著他找出一根綠色尼龍繩把梵天大神系掛在了脖子上。

  整整一天,他懷著愉快的心情完成了普拉卡希將軍要他做的一切。

  臨入睡前,他在日記本上寫了幾行字。是寫給莎伯楠的,他想等打完仗後再拿給她看:

  「親愛的,我知道你現在剛把我們的兩個寶貝女兒哄睡著,陪伴你的只有我們的小拉奧。我看見你正跪在那尊三位一體的神像前為我祈禱。莎伯楠,親愛的莎伯楠,為我祈禱吧,明天我將會有一場惡仗要打,為我向大神祈求勝利吧。等這一仗打完,我會得到一個禮拜的假期。那時,我會一分鐘都不耽擱地飛回德裡,飛到你和孩子們身邊去!」

  §魯昂 2000年2月6日

  午夜。聖巴斯蒂安·杜米埃紅衣大主教被他的助手皮埃爾牧師喚醒了,要他去接一個梵蒂岡來的電話。

  紅衣大主教的長袍無聲地拂過地毯。他走進書房,拿起了電話聽筒。

  是教廷的國務大臣馬裡奧·岡薩雷斯紅衣大主教打來的電話,要他連夜趕到巴黎,盡可能乘最早一班飛機、火速趕到梵蒂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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