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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走著瞧的,還有一個表面上看去好像不那麼起眼的事件。一個到現在還在重重謎團包裹下的事件。在大島由紀于的勝利吸引住了全世界的目光時,俄羅斯反走私和國際犯罪行動局局長庫茲涅佐夫的聲音被忽略了,而這是無論如何不該被忽略的。他說,他領導的局近日破獲了一起跨國走私核武器的案件。該案的主犯庫巴索夫上校已被抓獲。據說這位倒黴的上校將被提交軍事法庭,並且極有可能作為俄羅斯總統對美國總統要求他加強核管理的第一次響應,被處以極刑。可是,誰要買核武器?買了核武器又去幹什麼?在這個至關要害的問題上,庫茲涅佐夫局長閃爍其詞,沒有了下文。還有,這是第一次或唯一的一次國際走私核武器案件嗎?全世界的有核國家都對此保持沉默。核俱樂部的會員說:無可奉告。

  那麼,人們,你們要警惕了。警惕!

  我知道我現在正處在與世隔絕同時也像中國人所說「旁觀者清」的位置上,我為你們,也為我的女兒小安妮深深地擔憂。

  晚安,在我身後的阿美利加!早安,在我前方的亞細亞!

  ◎第十四章

  §香港 20OO年1月20日

  淩晨兩點,在電腦前連等了兩個晚上的李漢。總算等到了淺沼說的那個又回來了的德國人。李漢發現他時,他正在試圖跟俄羅斯反走私和國際犯罪行動局的電腦主機系統聯郵。他居然成功了。他用「麥格雷」這個口令去試「麥格雷」這個帳戶,一次就和這個系統聯上了機。

  連線後,他很小心地四處探了探頭,察看了一下網絡周圍的「地形」,看看確實沒有人監視他,才一口氣向「麥格雷」主機列出了他想尋找的文件清單:

  庫巴索夫上校盜賣走私核武器案

  ①買主是誰?
  ②核彈是否運出?
  ③哪些人參與其事?
  ④已擎握哪些線索?
  ⑤下一步如何動作?

  由於他使用的是超級用戶的身分,「麥格雷」迅速執行了他的指令,但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

  對不起,您要的文件沒找到。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還有些不甘心,又把那份清單重新輸了進去。

  這回「麥格雷」的響應更快也更堅決:

  對不起,本系統中沒有您要錢的文件,請不必再試。

  看來庫茲涅佐夫局長的警惕性挺高。他沒把這份文件存在主系統裡,而是鎖進了他的保險櫃。

  德國人失望地離開了莫斯科。

  那傢伙要庫巴索夫核武器走私案的文件做什麼?這一點既使李漢感到納悶又吊起了他的胃口。

  他兩眼不眨地緊盯著監視屏。他看見德國人移動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去了美國在關島的空軍基地。

  這個空軍基地的計算機系統沒有特別保護程序,甚至沒有什麼特別口令,德國人一抬腳就進去了。

  可惜的是他在這裡也沒找到他要的東西,只是信手翻了翻那些美國空軍軍官的電子郵件,大多是些公文往來,偶爾有幾封與遠在美國本土的空軍女文職人員調情的私信,引不起他什麼興趣,就又退了出來。

  這倒是李漢過去不曾留心的領域。他發現這些電子郵件大有看頭,從中可以瞭解不少美軍的內情甚至隱情。李漢繼續距蹤德國人。跟著跟著,他發現有點不對,總覺得這個德國入什麼地方改變了,特別是他的網絡搜索能力和猜破口令技術似乎大有長進,真有些「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味道。

  瞧,他總是進得乾淨利索,出得一點不拖泥帶水。不管在哪個系統前敲門.只要三次猜不中口令,他都是轉身就走,不磨蹭,不滯留,和以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還有一個最根本的不同是,前面那個他,習慣于使用英德時照杖登詞典搜索法;後面這個他,則使用的是一套李漢過去聞所未聞的摸索方法。

  李漢正在努力把這些疑點在腦子裡串成線時,他投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德國人突然從直布羅陀轉過身,迅速向李漢這邊走來。李漢躲閃不及,與他打了個照面。

  德國人楞了一下,但沒有馬上離開。

  李漢也沒有離開。

  兩人僵在那裡。

  足足五分鐘。

  李漢終於盯不佳了,眨了下眼皮,再看屏幕時,德國人不見了。

  像個幽靈似地消失了。

  嘿,好小子!

  李漢得出了結論:這個德國入不是那個德國人。但看來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並且彼此熟識。這時,屏幕上突然又出現一行小字:

  和德國人迎面相撞嚇了一跳吧原來淺沼這傢伙一直藏在暗地裡偷看。

  這不是那個德國人不可能!

  肯定何以見得?

  你不認為他更出色?

  兩人正想再聊點別的什麼,淺沼又急急地打過來一句話:

  快看,他在那兒!在巴黎李漢迅速移動自己的視線,更讓他大開眼界的一幕出現了。

  §慕尼黑 2000年1月19日

  柏林時間20點,慕尼黑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這個時候,泰國皇家警察局長、國際刑警組織現任主席薩·拉空,最後一個走出了他在巴黎的辦公室。他那雙ELLE牌皮鞋的裝底在走廊裡嘎嘎嘎地敲響時,國際刑警組織總部的大樓內已是人去樓空,只剩下全球監控中心還透著燈光。

  巴克瞅准的就是這個時間。

  他站在魯道夫·漢斯的身後。

  漢斯坐在一台IBM終端機前。他已在全球漫遊了將近一個小時,從莫斯科到關島,又從直布羅陀到香港,其實都是在磨蹭時問。他和巴克在等待這一時刻的到來:20點。或者說巴黎時間19點。總部設在巴黎的國際刑警組織大樓內靜悄悄無人走動的時刻。

  是時候了。

  巴克看著漢斯的手在鼠標器和鍵盤上靈巧地來回跳動,眼前仿佛出現了那座遠在巴黎的從外觀上看毫不起眼的灰白色樓房,一個隱形人俏無聲息地穿牆而進,在長長的走廊裡四處遙尋……漢斯卻沒有這些浪漫想像。他先後用了「福爾摩斯」、「柯南逼爾」、「麥格雷警長」、「西默農」、「波洛」、「克裡斯蒂」等……連罕口令,都沒能敲開國際刑警組織總部的大門。直到他把「希臘棺材一奎思」的字樣輸入進對方的主機系統後,才終於獲得了超級用戶的身分,輕手輕腳走進了那塊神秘的禁地。他發現那地方開非想像的那麼戒備森嚴。這是國際性組織的通病,連警察甚至車軍機構也很難有例外。蠟燭的光總是照不到它自己的底都。就像中國人常說的那樣:燈下黑。

  不過,即便有此發現,漢斯仍然不敢大意。他砂隨地察看了一F網絡四周的動靜,斷定沒有人在跟蹤監視他,才放心地向對方主機下達了他的文件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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