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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那有什麼!"司馬滿不在乎的摟住新兵的肩膀說:"你不用緊張,我們可不像其他的老兵一樣喜歡訓人,你把我們當成哥們就行了!"

  "真的嗎?"新兵滿臉的不相信,一個勁的看武登屹。

  "沒錯!"有了武登屹這一聲,新兵的表情才自然起來。

  吃過乾糧,太陽已經把半個臉藏進遠處的山包裡,四個人小心翼翼的溜出山坳爬上山包。為了不被"一鍋端",鴻飛把四個人分成了兩組,他和司馬一組武登屹和他的兵一組。本來鴻飛準備讓新兵跟著他,但新兵和武登屹都不同意只好作罷。

  武登屹組在山頂掩護,鴻飛、司馬悄悄的溜下山坡,交替掩護著向河床前進。天色已經有些昏暗視線不良,兩個人都沒有帶夜視望遠鏡,只好以三十米為單位,一個高姿匍匐前進另一個舉槍掩護。兩個人搜索前進要照顧正面、兩翼很吃力,十五分鐘的時間只前進了不到二百米,直到武登屹帶著他的兵自動跟上來,情況才好一些。

  紅軍好像放棄了對他們的搜索四周寂靜無聲,鴻飛他們前進的很順利,接近小河的時候司馬主動跳起來一口氣沖進河床,左右搜索了一番向後揮揮手,鴻飛等人即刻跟了上來。

  前進得太順利了,鴻飛狐疑的左右觀察了一陣。河床裡非常安靜,裝甲車留下的車轍還沒有消失,但空氣中已經沒有了那股刺鼻的柴油味道,兩翼河堤出了挖出坡道的河套突出部外,沒有可以藏住人的地方。

  "奇怪了!紅軍不會輕易放棄搜索的?"司馬把槍保險打開,低聲說道:"是不是在那兒埋伏著等我們上鉤呢。"

  "說不定!"武登屹回頭告訴跟在他身後的新兵,檢查彈匣打開保險準備戰鬥。

  鴻飛故伎重演,把67式微聲手槍插進衣領內的槍套,低聲說道:"河道的連續彎曲部危險性最大,我先過去你們隨後跟進。如果有埋伏沿著河道撤,千萬不要回山包,通過800米的開闊地時你們全成了靶子!"

  司馬連聲催促:"知道,知道!婆婆媽媽像個娘們,你快走吧!被紅軍俘虜倒是件好事,省得跟著你發瘋!"

  眼前的河道轉向了西面,鴻飛小心翼翼的趟過沒膝的河水貼著河道右側的堤岸彎腰急行。跑上一段距離,他就會停住腳步細聽四周的動靜,悄悄探頭觀察河堤外的情況。接近河灣,鴻飛的腳步更輕了,一步一步的走到彎道處,他一下子跳了出去。

  他的動作把一隻正在河邊喝水的沙鼠嚇了一跳,小傢伙"嗖"一聲順著雨水打出的浪溝逃走了。河道裡安靜異常,嘩嘩的流水聲仿佛正在嘲笑這個神經病似的傢伙。

  鴻飛撓撓頭,再次趟過河水爬上對面的堤岸向遠處看去,河道拐著連續的大"S"彎遠去了。他跳下河堤向後揮揮手,司馬等人小跑著趕上來。

  "前面是橫著的U型彎,你們掩護我從中間橫穿過去!"

  "好!"司馬、武登屹等三個人拉開間隔把河堤當成胸牆據槍掩護,鴻飛彎著腰一溜小跑沖過200米左右的草地,到達對面的河岸左右觀察了一會,向後揮揮手招呼司馬等人上去。

  順利的過了七個河套,他們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下來,認定紅軍真的收兵回營了。在河床裡拉開前後間隔,一溜小跑的向正南方的群山跑去。

  這條河的源頭就在南面的群山裡,河道在一座怪石嶙峋的山坡下拐了一個漫彎,順著山谷進了深山。

  山腳下的樹林有河水的滋潤生長的鬱鬱蔥蔥非常茂盛,樹木間長的全是些灰灰菜、刺梅等牲畜不願意吃得雜草,全部長的齊腰深。鄭拓身穿迷彩服沒有攜帶武器靜靜的埋伏在裡面,不眨眼的盯著彎曲的河道,他身後的樹林深處停著一輛披著偽裝網的北京吉普。

  時間不長,同樣裝束的劉新年跳下車,彎腰跑進樹林邊的陣地低聲問道:"怎麼樣?"

  "早著呢!"鄭拓回頭說道:"他們肯定是由鴻飛領隊,這小子生性多疑對可疑地形絕對要反復搜索確定沒有埋伏後才會前進,要是換了司馬領隊早就進山了!"

  "鴻飛原來也大大咧咧的,自從和陳志軍幹了一架變得越來越有心計了!"劉新年拍拍鄭拓的肩膀:"這倆小子一個滿肚子壞水一個點火就著,現在湊到一起,你可小心點!他們沒給你搗蛋吧?"

  "沒事,我們那裡沒有幾個省油的燈,好在訓練量大,每天收操後這群傢伙只想睡覺還沒顧上搗蛋!"

  "別得意!這不已經捅出一個大漏子了嗎!"劉新年和鄭拓這個比他當兵晚三年的志願兵開起了玩笑。

  "說的是!"鄭拓無奈地笑起來:"你說這倆熊兵,怎麼就和個狼崽子似的報復心這麼強?照這樣發展下去,將來被狗咬一口,你說他會不會去咬狗一口?"

  劉新年被鄭拓的比喻搞笑了:"估計不會,他倆的牙口可比不上狗,把狗打死倒有可能!你是不是特恨老B呀?"

  鄭拓點點頭,又搖搖頭,歎了口氣說:"被打得滿地找牙不惱火那是假的,但想想藝不如人義沒什麼好埋怨的,怎麼說我和分隊長都去軍區集訓過,老B戰術特點、兵力運用等等也接觸過。我想了一下,敗就敗在這些年我們越來越向武警部隊看齊,對警衛技術抓得很緊野戰技術只是走走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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