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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你敢!槍一響,挨處分的就是你!"兩個人毫不畏懼輪番取笑。

  "你、你們真給藍軍丟人!你們混蛋!"哨兵被氣壞了,卻又無可奈何地退出去。

  "你再罵一句試試?我告訴你們上級!"司馬跳起來雙手叉腰,那姿態就像是就義前的烈士在呵斥匪兵。

  開過晚飯,營區裡更加安靜了。查鋪軍官晃著電筒督促著兵們不准說話,馬上睡覺,一個班的潛伏哨在一名軍官的帶領下急匆匆地走出營區,一對對遊動哨,肩著槍出現在營區的各個角落裡。

  鴻飛、司馬帳篷裡的燈,在他們吃過飯後連同飯盒一起被帶走了,"紅軍"戰士怕這兩個不知羞恥不講作風不遵守紀律的熊兵亂開窗戶暴露目標。兩個人縮在黑暗中低聲商量了一通,鴻飛又跑到窗口探出頭去觀察了一番,對著司馬點點頭,司馬立刻喊叫起來:"咬死了!給個蚊帳好不好!"

  帳篷的門簾應聲打開,一道雪亮的光柱打到司馬的臉上:"閉嘴!那來的蚊子!"

  "操你媽的!關上你的破電筒,在老子頭上照個什麼勁兒!"

  "你罵誰?你再罵一句!"

  "操你媽的!你再照,老子打爛你的爪子!"

  "他媽的新兵蛋子,反了你!"哨兵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個老兵,他被罵得心頭火起,一頭闖進帳篷直撲司馬。他心中對這兩個不知羞恥的"俘虜"充滿了厭惡,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更是憤慨,堅定地認為如果外敵入侵第一個做漢奸的肯定是這兩個軟骨頭的傢伙。

  再次舉起電筒的時候,老兵慌了,雪亮的光圈裡只有司馬燦爛的笑臉,另一個俘虜不見了!接著,他的後腦上重重地挨了一下。

  我靠,上當了!老兵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司馬抄起哨兵的81——1自動步槍掛在胸前,手忙腳亂地去抓手榴彈,門簾突然掀開雪亮的光柱在落到司馬的臉上,接著一個變了調的聲音喊起來:"不許動,舉起手來!俘虜打死人了!"

  "奶奶個熊!複哨!"鴻飛翻滾著躲到射擊死角,一把拽出衣領下的手槍對著手電筒上方,當當就是兩槍。複哨頭上火光閃現紅煙滾滾,但變了調的聲音還在持續。

  "走!"鴻飛一個箭步竄出帳篷對著那張驚慌失措的面孔就是一拳,喊聲戛然而止。他顧不上拿哨兵的步槍轉身向85裝甲指揮車狂奔。

  "紅軍"炸了營,一群群的士兵竄出帳篷,一聲不吭抱著槍奔向自己的位置。軍官們閃出帳篷,即刻蹲在陰影裡觀察情況,發現鴻飛狂奔的身影,一揮手帶著士兵們追上來。

  緊跟著躍出帳篷的司馬,一搭眼看見"紅軍"與鴻飛之間的距離急速縮短,狙擊手已經端平了狙擊步槍,一咬牙把一枚手榴彈投了過去,接著端平81式自動步槍對著追兵一通猛掃。

  "轟!""嗒嗒!"爆炸聲,槍聲響成一個點,急速逼近鴻飛的追兵群裡冒出一片紅煙、綠煙、黃煙,火力一下子轉向司馬。

  一名哨兵突然從裝甲指揮車後閃了出來,一聲不吭操槍就打,"啪"的一聲槍響。鴻飛頭上應聲冒出一股黃煙。鴻飛一個前滾翻,雙手舉槍瞄準哨兵連開兩槍,最後一槍終於使哨兵頭上冒起紅煙。

  鴻飛爬起來,飛速跑到裝甲指揮車後。裝甲指揮車已經發動,車門關的只剩十幾公分的縫隙。

  "啊!殺!"鴻飛急紅了眼,一個箭步上去把腳填進縫隙,對著門縫就是一槍。腳上的劇痛讓鴻飛冷汗直冒,他怒吼著拚盡全力拉開車門,對著攔住他的人影又是一槍。

  人影並沒有冒煙,鴻飛不管不顧地一把把他拽下車,一個箭步跳上去大喝一聲:"不許動,你們被俘虜了!"

  第九節 截車逃跑

  司馬抱著複哨的步槍縮在一輛北京吉普後一動也不敢動,空包彈能打出讓他"陣亡"的激光束,但看不見彈著點無法判斷"紅軍"火力封鎖面在那裡。眼看著鴻飛已經跳上裝甲車,大群的"紅軍"正在急速運動過去,他急得怒吼起來:"笨蛋,笨蛋!你怎麼不帶支步槍過去,就是帶個手榴彈也好啊!"

  他想過去支援,但"紅軍"一個接一個的點射聲讓他不敢露頭,他必須活著不然鴻飛一個人對付不了一個團級指揮所。

  "我操!"司馬懊惱的一拳打在車上。

  "咚!"響聲出奇的大,司馬拳頭打在綁在車後的三十升裝的汽油桶上。他眼前一亮,解下汽油桶對著吉普車另一側嗒嗒的打了一個短點射,又投出一顆手榴彈,提著汽油桶向裝甲指揮車飛奔。

  跑出十幾米,"紅軍"的"子彈"就追上了他,先是冒綠煙接著就是黃煙,司馬咬著牙不顧演習規則,全速沖到裝甲指揮車後。

  鴻飛剛跳上車,一名正對車門的少校馬上站起來,把一個人擋在身後,指著鴻飛的鼻子吼:"胡鬧!這是演習,你這個熊兵怎麼當真了,把槍給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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