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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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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俠歌連連搖頭,"不,不,不,你太小看自己了。我除了要你做一個大師級的審訊官之外,在對敵人發動輿論戰的時候,尤其是面對那些以宗教思想和種族利益為口號,煸動分裂和極端主義的恐怖分子,我還需要你這位宗教學和心理學的大師,為我出謀劃策,給他們玩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拍著已經聽得目瞪口呆的神父肩膀,戰俠歌把大方的道:"除了這些不定期工作,所有的時間都是你的了,你有大量資源可以利用,去進行你的科學研發……不,是去繼續驗證上帝的存在。作為你的投資人兼兄弟,我由衷的祝願你取得成功。" "還有,"戰俠歌笑容可掬的道:"你在驗證上帝存在的實驗中,經常會製造出一些聲光效果不錯卻華而不實的東西,我個人是比較喜歡這些好玩的小東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些東西你一次就製造兩份,你自己留一份,送給我一份,榮譽歸你,專利權……歸我,好吧?!" 如果早一點知道,戰俠歌這樣一個戰鬥英雄,這樣一個在佛羅伽西亞波及全國的內亂中力挽狂瀾,最終被元首授予"鐵木"勳章,成為佛羅伽西亞歷史上第一個擁有名譽上將階位的男人,竟然如此卑鄙無恥,下流、硌硬、齷齪、嘔朽的話,打死唐諾馬瑞,也不會放棄自己業務蒸蒸日上的教堂,跟著他來到中國! 但是現在看著戰俠歌笑容可掬的臉,發掘到他這個人另外一個面孔,唐諾馬瑞卻笑了,因為他突然覺得,戰俠歌很……好玩! 跟著這樣一個好玩的人,他未來的人生,必然也會十分精彩吧? "上當就上當吧,原來用'神跡'來從信徒手中賺我的科研經費,現在有這個傢伙的支持,我不缺錢了,不缺儀器設備了,但是我的天賦,總得有地方發揮吧?"想到這裡,唐諾馬瑞神父不由自主的揉著自己的鼻子苦笑,因為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也是一個很好玩,很有惡搞天分的傢伙。 要不然的話,想證明上帝存在的神父那麼多,為什麼唯獨他會走上了這條路?! 第八章 越獄專家 王琿,現年三十七歲,祖籍山東肥城,大專學歷,綽號……南瓜! 你千萬不要以為王琿就是像武大郎那樣,因為長得又矮又肥,看起來就像是一顆大大的南瓜,才得到了一個聽起來並不算是光彩的綽號。事實上王琿身高足足有一百八十二公分,雖然說不上虎背熊腰,但是往那裡一站,也是一條響噹噹的山東漢子。而知道王琿堪稱傳奇人生經歷的人,哪一個不得對著王琿伸出大拇指,誠心誠意的說上一句"你夠牛逼"! 二十二歲對王琿來說,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二十二歲王琿大學畢業找到了第一份工作,二十二歲王琿和自己大學裡結識的女朋友,手拉著手,一起進了婚姻的殿堂,二十二歲王琿就知道,自己快要當父親了。在第二天就是自己二十三歲生日的時候,王琿和幾個朋友在一間小飯店裡喝醉了酒,又和另外一夥人,打了一場群架。 打紅了眼後,不知道是誰動了刀子,看著對方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但是鮮血仍然止不住的從指縫裡留出來,一群人血管裡的酒精在瞬間就變成了冷汗,聽到一聲"快跑啊",所有人作鳥獸散。 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倒地,對方除了留下兩個人照顧傷員之外,其他人抄起板凳、啤酒瓶之類的武器緊追不捨,天知道王琿是被酒精燒壞了腦袋,還是他實在單純得可愛,命中活該有這一場大劫,他竟然停下腳步,反身走向那些手裡拎著各種武器,殺氣騰騰追過來的人。 "哥們對不住了,這頂帽子就當是醫藥費吧,別追了!" 一群手裡舉著板凳,拎著啤酒瓶的年輕人,看著手裡的帽子,全部都愣在了那裡。 現在王琿回想起自己當時做的事說的話,仍然要連連搖頭苦笑,結果對方真的沒有再繼續追他們,第二天公安人員就通過那頂帽子,順藤摸瓜的找到了王琿。不知道被誰捅傷的可憐蟲,當天夜裡就死在了醫院的急救室裡,而王琿這個倒黴鬼,則被順理成章的判了十五年,作為重刑犯,被發配到了新疆勞改農場。 新疆勞改所就設在戈壁灘沙漠裡,押送犯人的汽車,只走了一半水箱就燒幹了,可是車上的淡水早已經被他們喝光了。在武警官兵用武器的命令下,無論是男女,所有犯人排成隊,輪流把他們的尿撒進水箱裡,再加上幾名武警官兵自己的,就這樣他們磕磕碰碰,在幾隻兀鷹的注視,和汽車發電機猶如抽筋般的呻吟聲中,總算是硬湊到了目的地。 到了新疆勞改所,王琿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鳥不拉屎的地方,放眼望去,他只覺得心裡一片冰涼。在藍得刺目,乾淨得萬里無雲的天空下,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熱得讓人心裡發慌的黃沙。幾十雙腳踏上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皮鞋和塑料被烤焦的味道。感受著熱氣穿過自己腳下的膠鞋,將一股驚人的熱力緩緩刺入他的腳心,不用問也知道,這裡的沙粒表面溫度,已經足夠蒸熟一枚雞蛋。 在勞改所的周圍,總算是有了幾點依託水源建起的綠色,這是勞改所的犯人們,通過辛苦勞動,硬是從黃沙中掘出來的一片綠洲。站在這片綠洲上,無論往前後左右,還是東南西北走,都必須用雙腳跨越幾百公里的漫長距離,才能走出這片荒蕪而乾燥的大沙漠。 一些好心的老犯人,看到他們這些新來的犯人後,叮囑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別看我們這個勞改場管理不太嚴格,但是千萬不要想著逃跑,因為那和找死實在沒有什麼區別。" 被送到這個勞改場的犯人,沒有一個,能夠征服幾百公里的沙漠。在炙熱高溫下,幾百公里的沙漠中,不可能找不到一滴水,也找不到一點食物。沒有交通工具,只憑自己身上扛的食物和清水,根本不可能支撐一個人走到沙漠的邊緣。 所有人都倒在了半路上,運氣夠好的人,還能在渴死、餓死之前,被武警官兵組成的搜索隊找到,從此之後老老實實的呆在勞改所裡接受政府改造。運氣不好的人,一旦身體被勁風吹動的黃沙掩埋,當他的屍體多日後被人發現的時候,早已經變成了一具木乃伊般的乾屍。 整個勞改所裡只有一個四十多歲,據說曾經混過黑道,當過大姐大的女人,她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說到她的脾氣,一旦火上心頭,連勞改所的所長,她都敢伸手指著對方的鼻子放聲痛駡。可是就算這樣,所有的人,在沒事的時候,仍然喜歡蹲在一起,用火辣辣的目光看她,喜歡對她輕佻的吹著口哨,喜歡她脫下鞋子,對著自己的腦袋用力猛敲。天氣太熱,每一個人都非常容易流汗,當這個女人抓著自己的鞋子滿地追著男人亂打的時候,她腦前的兩陀沒有文胸包裹的軟肉,就在衣服裡晃呀晃呀的,直晃得所有人口乾舌燥,兩眼發直。 雖然她是醜了點,脾氣大了點,老了一點,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一個女人,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存在,總算讓這個該死的勞改所,有了一點鬼才知道算不算亮麗的顏色。 王琿從進入這個勞改所的第一天,他就想到了越獄。他簡直不敢想像,自己如何在這種鬼地方呆上十五年,他更無法想像,自己已經懷了孩子的老婆,如何支撐這十五年。 但是王琿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征服這片沙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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