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柏利昂2(61)_丹·西蒙斯

六一

　　卡薩德吃驚地搖了搖頭，如果莫妮塔的話可以相信，那他就是在時光中超前了。

　　她轉過身來對著他時，臉上映照著火光和各種顏色。（你想參加這次戰爭嗎？）

　　──（打驅逐者？）他將兩手環抱在胸前，更為專注地看著，他已經對這套奇特新緊身甲冑的戰鬥功能有了些認識。他很可能只手扭轉這場戰爭的輸贏……很可能摧毀驅逐者已經登陸的這幾千名部隊。（不要，）他向她表示，（現在不要，不要在目前這個時候。）

　　──（痛苦之王相信你是個戰士。）

　　卡薩德又轉身去看她。他有點好奇，為什麼她會給荊魔神這樣一個沉重的稱號。（痛苦之王可以去操他自己，）他發出訊息，（除非他想和我單打獨鬥。）

　　莫妮塔有好長一段時間一動也不動，像一尊立在有風吹刮山頂的水銀雕像。

　　──（你真的會和它對打嗎？）她最後問道。

　　──（我到海柏利昂來，就是為了要殺它，還有你。只要你們有哪個，或是兩個都同意的話，我隨時奉陪。）

　　──（你仍然相信我是你的敵人嗎？）

　　卡薩德回想起在時塚所受到的攻擊，知道那並不是強暴，而是讓他達成了他自己的願望，他自己那沒有說出口的欲望，想再次和這個不可能的女人成為愛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

　　──（我起先如許多人一樣，是個受害者，）莫妮塔傳送訊息，她的眼光回到山谷裡。（然後，在我們很遠的未來裡，我看到為什麼痛苦之王會給創造出來……必須鍛冶出來……然後我就變成既是同伴，也是守護者。）

　　──（守護者？）

　　──（我控制時潮，修補機械裝置，而且要注意不讓痛苦之王在它時辰到了之前醒來。）

　　──（那你能控制它了？）卡薩德想到這點，心跳都快了起來。

　　──（不能。）

　　──（那，是誰還是什麼東西能控制它呢？）

　　──（只有能在肉搏戰中將它擊敗的那個男人或女人。）

　　──（有誰打敗過它呢？）

　　──（沒有人，）莫妮塔傳送道，（在你的未來或你的過去都沒有。）

　　──（有很多人試過嗎？）

　　──（好幾百萬人呢。）

　　──（他們全都死了？）

　　──（要不就更慘。）

　　卡薩德深吸了一口氣。（你可知道我會不會獲准和它單打獨鬥呢？）

　　──（會的。）

　　卡薩德把那口氣吐了出來。沒有人打敗過它。他的未來是她的過去……她一直住在這裡──她曾經看過那棵可怕的刺樹，就像他一樣，看到熟悉的面孔，如同他看到馬汀·賽倫諾斯掙扎著，被釘在樹上，那還是他真正和那人見面前好幾年的事，卡薩德轉身背對著下面山谷中的戰爭。（我們現在能去找他嗎？我要向他挑戰，單打獨鬥。）

　　莫妮塔默默地看了他好一陣子。卡薩德看到他自己水銀的面容反映在她的臉上。她沒有回答，只轉過身去，用手在空中一點，召來了那扇傳送門。

　　卡薩德跨步向前，率先穿過門去。

學達書庫(xuo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