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朝露若顏 | 上頁 下頁 |
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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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不笑了,定了最早的航班回到了他的身邊,只是,她用他的方式。 韓瞳哭的很傷心,這個曾經的小女孩,已經成了一個很厲害的女人。 他在不經意間改變了韓瞳,她看的出來,她是那麼願意為了他而改變,少女情懷被女人的智慧所掩蓋,她摸著在自己懷中哭泣的女孩說,沒事的,只是以後,只能你陪著他走了。 他出來了,她走了,她在白色的賓士車裡,看著他擁著韓瞳走向了筆直的路口。 「走吧!」她拍了拍司機的椅背,車子飛快行駛過的時候,沒人注意到,那個墨鏡下的女人。 她嫁給了那個男人,一個很好很好,卻沒有兒女的老男人。 他讓她選擇,女兒或者是妻子。 她是那麼篤定,在結婚證書上,簽上了自己名字。 他寵著她,卻從來沒有碰過她,最近最近的一次,是在他臨死前,她主動親吻了他的額頭。 他說,shu,我知道我做了件挺愚蠢的事情,但是謝謝你陪我最後的時光。 他的話,,她明白,她想如果當時自己選的是女兒,他不會幫騰震,因為是妻子,他要去炫耀,他要去炫耀這個曾經對他叫囂,不要碰我的女人的男人,最後還是輸了。 翻開日曆,原來又一年過去了,很多事發生著改變,電腦上又在提示更新,郵箱擴充了幾G,收件箱塞的很滿。 黃舒心不喜歡刪除信件,所以總是越積越多,這個郵箱是剛離開新西蘭時,自己申請的,第一封信是給騰震的,只是沒發送過。 點開,主題是,一封永遠不會寄出的信。 信裡,黃舒心寫著這麼一段話: 騰震,我愛你,卻真的不能再嫁你了,我和你,錯過了曾經最近的一輩子,如果當時,你能告訴我,你不是潘良玉,我也不是潘贊化,你只是黃舒心,我只是騰震,或許,我會留下來,我會把自己給你。 第五十八章 柯輝出事 愛情可以是真誠的,也可以是功利的。 ——邱備 慢悠悠的睜開眼睛,陳朝擔心的表情隨即映入眼簾。 昨天經歷又一次沒來由的嘔吐後,陳朝發話,明天給我上醫院,那表情,那神態,有點像老爸附體,有模有樣。 其實陳芹很想解釋說沒事,不就是反胃,咬個話梅就好了,可是一連幾天,連自己都沒力氣反駁了。 陳芹和黎夏把這歸結于北海的海鮮,其實是責怪那兩個男人每天都那麼興趣盎然的去捕魚,甚至還要求她們每日在海邊迎接他們的歸來,很有大男人的做法。 最後一晚的潿洲島,4個人幾乎同時失眠,狹長的海岸線,大家用一種期待的心情等待日出。 「在想什麼?」黎夏捅了捅陳芹胳膊,礁石的另一邊,吸煙男子對著天際發呆。 「我們那天吃飯的時候,我遇到邱備了。」陳芹慢悠悠的開口,手裡的樹枝在沙灘上胡亂劃著一些雜七雜八的圖形,「黎夏,我總覺得他會做些什麼事情,我會不安,太幸福的感覺不真實!」 雙手壓在腦後,平躺在沙灘上,「邱備是個有極強自尊心的人,處理得當,那會是他成功的重要因素,可一旦變形,足以毀掉他自己。陳芹,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反對你和他在一起嗎?因為從來他的世界和你的就不一樣,我去過你家,我見過你的朋友,這些人幾乎就是邱備一直期望達到的目標,我無法想像,有一天他受到挫折,是否能受的住打擊,和你一起共同分攤。而事實證明,我還是高估他,他幾乎是個有變態心理的人,我來北海的時候見過他,牽著林依依的手,特趾高氣昂的說,這是我女朋友。」 「你說他是在向我顯擺,還是在昭告天下呢,其實我也不明白他要幹嘛,無法理解。」 拍了拍身上的沙,黎夏決定結束關於這個男人無聊的話題,探了身子,按住陳芹的肩膀,手心的溫度很直接的傳遞給給自己的好友,「堅持自己該堅持的,你有陳朝,有我們,你怕什麼呢?難道我們比不過那個猥褻男,傻瓜。」 哼!陳芹清楚地聽見黎夏鼻息裡的聲音,很直接的鄙夷。 迎著海浪,踩著細沙走近,紅紅的太陽露出了端倪。 彼此的手相互牽引著,所有的一切就是那麼簡單,陳朝偷偷告訴陳芹,這樣的行走路線很像走紅地毯。 下意識的左右瞄瞄,還真有點那麼回事,獨缺白皙的長裙。 短暫休息,揮別那排矮小的磚瓦房間,再抖過2個多小時的顛簸,船終是靠岸。 半個身子靠在陳朝肩膀,陳芹吐到幾乎要到醫院掛點滴,悲慘的經歷,怪不得有人說,去潿洲島就是吐著去再吐著回來,只是這次在陳芹身上用得太隆重。那種不見血色的蒼白,把陳朝嚇得夠嗆,千交代萬交代,直到看到陳芹臉色正常了點,才捨得和騰震去了工地視察一番。 「行了!」黎夏連推帶拽的把人拱出房門,「我會照顧好她,陳朝,你這麼寵她,小心變妻管嚴。」 「有人管總比沒人管好。」陳朝戲謔的笑了笑,拍拍黎夏的肩膀,轉身下樓。 傻男人,怎麼男人遇到了愛情,再聰明的男人也會變傻呢? 終於是看到人影拐出走廊,黎夏帶著一串疑問返回病房,一臉倦意的笑容,「怎樣,你也吐的太誇張了點,會把陳朝嚇死的。」 陳芹尷尬的笑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哎,人老了,比較容易犯暈。」 「去你的!」黎夏推了陳芹一把,眼皮翻白,「你老已經有歸宿了,我還沒有呢,別在我面前說老,要說成熟,老是皮膚出現皺紋,成熟是蜜桃變紅時,不一樣好不好。」 呵呵,兩個人捂著嘴,視若無人的笑開了。 翻著雜誌,等人來接。 2瓶葡萄糖掛完,已是下午。 陳朝在將近黃昏的時候才匆忙趕回,「走吧,騰震在機場等我們了。」 「怎麼了?」路上,陳芹輕輕拍打陳朝的肩膀,一直的沉默不語,並不是他的作風。 一直望向車窗外的視線收回,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到胸前,「柯輝被雙規了,涉嫌洗錢,交易數目巨大。」 一句一句,層層疊進,意思很明白,柯輝出事了,而且是大事,那天上飛機前莫名的緊張感再度襲來,柯輝不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怎麼會呢?一個個問號敲擊心靈,所有柯輝的影像慢慢浮現,用力的握緊那雙大手,用力量表明態度,我們在一起。 沒有過多的寒暄,沒有來時那麼愉快的氣氛,起飛只是為了降落。 X市的地標建築在眼下飛過,故意遠離的地方還是要回來。 空姐甜美的嗓音祝福著旅行的人歸來,卻無法抹去彼此間心照不宣的忐忑。 老K的車,停在機場外,拉過陳朝,小聲的嘀咕什麼。 男人間的秘密總是很直接,女人靠邊站的意圖總是很明顯,行李放在小k的車內,人卻齊齊的站在老K車前。 陳朝拉開小K的車門,「你和黎夏先回家,我一會就回來。」 拉開他的手掌,用力的把車門踢上,陳芹一下鑽進老K的副駕駛,按下喇叭,一陣刺耳的鳴笛,「還不快上車,你們要去哪,我就跟去哪。」 搖下車窗,閉目養神,絲毫不理會老K那雙幾乎要殺人的眼球。 陳朝,想甩開我,已經不可能了。 車子拐了好幾個彎,高速直下郊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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