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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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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我見過黎夏,她說你回來了,改天我找你!" 恩,她慌亂的看他,熟悉的臉龐,熟悉的人,怎麼會這樣,當和他面對,仿佛就會忘記了以前,忘記了所有,似乎只記得那個大樹下的白衣少年。 她該回絕的,因為她不懂為何見面,曾經的傷害還沒消失,如何能平心靜氣的去接受,只是當面對的那一刻,她只知道自己無力了,哪怕明知道自己很傻,卻還是那麼點頭卻接受她的提議。 他的女友拽了拽他的衣袖,她輕笑了一聲,小到無人知曉。 揮手告別,他們做的及其簡單,然後他向前,她向後,猶如兩條永遠不可能再相交的平行線。 記得兒時曾感動於赤名莉香的愛情,想著當時如果她能早點回頭,也許她會看到丸子曾對她的不舍,只是現在,才突然明白,不回頭是因為害怕,當心如裂開的田埂,不再完整的時候,也就無力回頭了,只是想逃離。 這個男人,曾經傷她如此之深,可她終究恨不了他,因為女人逃不開,更逃不了那個曾經愛過的,哪怕他是那麼狠,那麼堅決,那麼殘忍,把自己逼在牆腳,連扶住的空間都不曾給過。 就這點來說,陳芹認為自己是白癡!毋庸置疑,沒什麼需要辯證的,就是事實。 所以她不敢回頭,挺著胸,讓人即使從後腦勺看都能知道她是如此高昂著頭顱。 回到公司,忘卻一切,重新開始。 這幾天陳朝據說出國了,打電話到律師行那個聲音甜美的秘書總告訴陳芹,我們也聯繫不到他,好像是到非洲了。 非洲,去和黑人比膚色嗎?那他已經夠白了,那臉有夠禍國殃民啊,有時連自己都想捏饅頭的一樣的天天捏幾把。 百無聊賴,閑來無事,便和韓瞳,柳南相約晚上去真愛。 喝著綠茶的時候,那兩個女人也說自己是白癡,由此可見,愛情這道上,有明白的,就有糊塗的,明白的笑糊塗的,糊塗卻怎麼也看不開自己哪錯了。 柳南把這次聚會戲稱為--最白癡女人的三巨頭會首。其實這次約會早就定下了,在柳南回來的一個星期後,她就告訴陳芹,哪天,三個人一定要坐下來喝一杯。 所以下午接到柳南的電話時,她立刻就同意了。柳南挺忙的,業務挺多,團裡沒事的時候,她就兼點小職,就像這個月,她就在一艘遊艇上表演,領著一大幫的妙齡女孩跳印度舞,肚皮跟個波浪似的來回轉,很營養。 她是領舞,雖然年紀比後面那撥人大了挺多,可彎腰,下腿,卻做的最標準,媚裡帶純,她邀請陳芹去遊輪上玩過一次,一場表演個15分鐘,一個月能賺個萬把塊,比陳芹的工資高出許多。這點上,讓陳芹很不是滋味,要是當時學的不是跆拳道,而是芭蕾就好了。 "對不起哦!"柳南風塵僕僕的來到陳芹面前時,連妝都來不及卸,塗的濃黑的眼睛輪廓,也許是粉撲得太多,顯得有點蒼白,幾綹捲曲的黑髮從頭巾裡滑下來,遮住了她原本彎彎細細的眉毛。 "我先去把妝洗了,再出來見人!"她丟下一句話,把包扔給陳芹,人就已經晃到了通道口。 這個女人的思維永遠是跳躍似的,她盯著她的背影發呆。 "其實我真的挺難想像,你們合的來!"韓瞳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鮮豔的紅色葡萄酒慢慢搖曳,好像性感的吉普賽女郎,搖曳著裙擺,從這端到那端。 她們已經在這坐了近2個小時,從下班吃完飯開始,從整個酒吧空無一人開始,從她點的第一瓶紅酒放上桌子開始,小秋沒來,好像氣氛也就不那麼熱諾,特別是期間韓瞳曾讓小弟把音樂換成了優雅的布魯斯,更加安靜的讓人想沉睡,直到人越來越多,有歌手上臺念了一段很饒舌的rap,一段表演結束後才又變成了現在激情四射的舞曲。 "那表示你不瞭解我!"陳芹喝了口綠茶,望著吧臺上的酒保調酒的姿勢發呆。 那是個很清秀的調酒師,動作嫺熟,只見他甩著個酒瓶,從前面,到後面,左邊進,右邊出,再在頭頂畫了個圈落下,動作輕盈的如燕子低空飛行,有時又如蜻蜓點水錯落有致,不一會,一杯淡紫色的雞尾酒就出現眼前,插片檸檬,好像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那麼美麗,那麼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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