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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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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劇烈的大嘔特嘔過後,她感覺舒服了許多,但還是隱隱地感覺有什麼東西殘留在了那裡,仍時時地間歇性地刺激著她的胃,讓她總有想嘔的欲望。 「喝點茶水,壓一壓。」柴經理友好地倒了一杯水,並示意張小莉給她捶捶背。 張小莉一陣不緊不慢地敲打,提婭多少感覺有點輕鬆了。張小莉有點奇怪,從沒見過提婭的酒量變得如此的不堪一擊,看看提婭臉色不好,她也沒問。對於提婭,她從心底裡竟然有一絲愧意。 提婭點唱了一首《千言萬語》。音樂響起時,張小莉和柴經理在跳舞。何薇正為安排包間的事兒經過門口,她聽出了提婭帶有蒼涼的嗓音。 「不知道為了什麼,憂愁它圍繞著我。我每天都在祈禱,快趕走愛的寂寞。那天起你對我說,永遠地愛著我。千言和萬語,隨浮雲掠過……」 柴經理的目光有些遊移。小李子在一邊拿著歌單靜靜地聽,那張孩兒面上時而掠過天真的笑。這是一個永遠快樂的並永遠能幫別人找到快樂的人。 趁著張小莉上洗手間的工夫,柴經理和提婭跳舞,然後在搭手之際將一遝百元的鈔票揉成卷兒塞進了提婭的手裡。提婭想說話,他示意她並搖搖頭。 「走了,走了!」柴經理看表。小李子照舊去埋單,然後回來給分發小費。拿了小李子的小費,張小莉似乎還有所期待,但柴經理沒事人一樣拿起包出了門。 「他沒單獨給你吧?」張小莉小聲問提婭。提婭反問一句:「他單獨給你了?」張小莉搖頭,一臉的疑惑。 §第二十五章 清晨,隔壁那對同居的青年男女每日例行的「溫柔」吵醒了提婭,由於是早些年修建的筒子樓,牆層因為過薄非常不隔音。男人與女人先是低聲軟語嬉鬧,繼而是女人動情的大呼小叫。 提婭習慣地拿起枕邊的棉球堵住了耳朵。 有一次張小莉與老公吵架後跑來與提婭同睡,實在聽不下去了,張小莉沖著隔壁牆咚咚用力跺了兩下。還別說,刹時那聲音就小下去了。一會兒聲音又起,張小莉也不客氣,又咚咚給了兩腳,大聲說:「你們鬧春呢!我靠!再這樣,我報警了!說你賣淫嫖娼!」 提婭說:「張小莉,你別那麼損,人家是兩口子,在商場賣鞋的。」 「我靠!賣鞋也是破鞋。就好像誰沒做過愛似的,就那點屁事也他媽值得嚷得驚天動地的,盡他媽的假高潮。不信,我給你學學,我身邊沒男人我都比他真。」於是就一個人開始兩手托著雙乳在那哼嘰。 提婭用一個枕頭壓住她的頭,說:「張小莉,你可別在這兒犯噁心,我這兒可從來不進男人,你總得讓我出這個屋吧。」 張小莉笑嘻嘻地說:「逗你玩呢,我要一叫,那個女人肯定滅火。就這個女的,我昨天進來時見了,長得跟豬八戒他二姨似的,連個胸脯都沒有,整個一個太平公主。」 提婭把棉花團從自己的耳朵中掏出,說:「我向來就是這個辦法。這叫耳不聽心不煩,減少受刺激強度。」 「這樣的現場直播比看毛片還過癮,靠!聽見這聲音我就想那個。四毛子,你不想?冷血!我可不行,出不了三天。」 「沒出息!天天有老公陪著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他呀,早洩,還沒到三分鐘就完蛋了,有毛病。我還給他買過好多神油什麼的,不頂事。」 「那人家有家,你還跟他做什麼?」 「這不為了有個照應嗎?我有時覺得特別孤單。找個床上床下做伴的。」 「目的不純。臨時性夥伴。」 「管他呢,等我有錢了,我將來非得找一個特別帥的靚仔,然後結婚。」張小莉傻傻地想癡癡地笑,臉上的大酒窩現出了幾分小女孩的可愛。「四毛子,你是不是真正的女人啊?要不你怎麼不想這事兒?」 「你才不是人!」提婭打了一下張小莉摸到她胸前的手。 在這方面,張小莉是一本厚書,而提婭僅僅是一個薄薄的白皮小讀本。 隔壁的男人和女人的聲音漸漸地弱下去,隨即傳來一陣流水的嘩嘩聲和有些雜亂的腳步聲,但不知為什麼,沒過十分鐘,兩個人又開始了鬥嘴,男的聲音比較大,女人的有些尖細,但相對弱一些,因為他們說的是浙江方言,所以提婭沒聽懂一句。她忽然感覺有些悲哀,剛剛還是天作之合恩愛纏綿的一對,轉眼就成了冤家對頭。 提婭想起身,但是眼皮像是有膠粒粘著一樣,她用雙手使勁地扒了一下眼皮,終於迷蒙間發現已是滿室晨光。 站在鏡前提婭發現自己的眼皮有些浮腫,想必是酒喝多了,她懶懶地用雙手將頭髮向上攏起,就在舉臂的一瞬間,她的乳房因為手臂肌肉的牽拉發出一陣刺痛。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摸,硬硬的,乳房好像充了水腫,雖然豐滿尖挺,但是卻嬌柔得不能碰一點。 提婭的身材遺傳於那個特有的民族。俄羅斯的少女在世界上素以美得炫目出名,無論是那個搞體操的霍爾金娜的古典高貴還是那個打網球的庫娃的性感時尚。冰美人和火美人,都曾讓好多熱血男兒夢馳神往,卻又不可企及。 曾經有一位客人拿提婭開玩笑,說:「四毛子你可千萬別結婚,否則你就可能成為重量級的俄羅斯大嬸,太可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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