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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說著,袁勝寒把衣袖直卷到上去,露出胳膊,「來來來,」他說,「不介意地話來摸一下。」

  幾個年青的女老師嘻嘻哈哈看著,不好意思伸手。

  之芸拍拍掌說:「摸就摸一把,怕什麼?」說著真的摸上去。

  勝寒的上臂肌肉結實如同玩石,之芸笑說:「好傢伙,還真有料!」

  另幾個年青女老師也一個個上前,在勝寒的胳膊上摸來捏去。一旁的老教師們邊笑邊歎:要死要死!

  為了不耽誤工作,學校把青年教師的電腦培訓課安排在了週末,不許遲到缺席和早退,引起一片怨言。勝寒說,上完課請大家吃飯唱歌以做補償。

  果然,上完課,一群年青人在勝寒的帶領下去了一家很火的酸菜魚店。

  那一年,南京正流行吃重慶酸菜魚,大街小巷都飄著那一股子酸辣交加,熱氣騰騰的味道。

  一進包間,勝寒不等菜上齊,就卷起袖子,撇了山東腔說:「喝灑喝酒!」

  啤酒一下子上了兩箱,一夥人,四男六女開始鬥起酒來。

  之芸一開始只埋頭苦吃,她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飯,正餓得慌。

  這當兒,勝寒已放倒了類思的那幾個男老師,正興頭頭地向女士們挑戰。

  那幾個女孩子,像甯顏之類的,哪裡是他的對手,勝寒搖頭晃腦,好不高興。

  之芸吃了個八成飽,一拍桌子站起來:「喝就喝,不喝的話,你當類思沒人了呢。」

  說話的當兒就一杯下了肚。

  勝寒想起一個說法,女的要麼不喝,能喝的就真是能喝的,男人不是對手。

  勝寒嚷嚷起來:「這不公平吧,我剛喝了半天了,你才開始。行,咱們男子漢讓讓女士也很應該,來來來!喝酒喝酒!」

  之芸反倒放下杯,笑說:「你也不讓我,我也別讓你,酒桌上無大小,也不分男女。這麼著吧,你一杯,我兩杯!」

  眾人也不喝了也不吃了,圍過來看他們兩個鬥酒。

  兩箱啤酒很快喝完了,勝寒還要叫,之芸說:「這麼著吧,袁老師請我們喝啤酒,我回請你喝白的。」說著就叫了兩瓶洋河。

  勝寒轉頭就走,大家起哄:「逃了逃了!」

  勝寒回頭揮揮手:「俺從來沒有做過逃兵,我去清空一下五臟廟,回頭我們再戰它兩個回合。」

  最後醉掉的,是袁勝寒。

  之芸根本沒事兒人似的。勝寒卻站都站不直了,趴在一個男老師的肩上嗚嗚裝哭:「敗給小女子了,丟死人,我不要活了。」

  之芸以為第二天這傢伙一準一付灰頭土臉的樣子,誰知他還是精精神神地來上班了。

  那一天正下著雨,勝寒居然沒有打傘,之芸站在走廊上看他遠遠地走來,像披著一身的陽光,雨絲在他身邊紛飛而過,仿佛是他分開雨霧而來。

  勝寒誇之芸:「見過女的能喝的,沒見過你這麼能喝的,佩服佩服。」

  之芸問:「口服還是心服?」

  勝寒說:「心服心服!下回咱們再喝。」

  之芸說:「酒不是什麼好東西,喝過量了不好。再說,你不可能有勝算的。」

  勝寒轉過來攔住要走的之芸:「我還就真不信邪了,一定要再比試一回。」

  之芸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對酒精不過敏。喝酒和喝水對我來講沒有分別。」

  勝寒睜大了眼睛:「真的?」

  之芸說:「不哄你,兩千個人裡有一個。」

  「兩千分之一?」

  「兩千分之一!」

  勝寒咧了嘴,沖著走過去的之芸叫:「兩千分之一啊!怎麼就叫我給碰上啦!」

  11

  上班,並快樂著。

  那是一種美妙的心靈狀態,如果一個人在這樣的一種狀態下,一定是出於對工作本身無比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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