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一隻繡花鞋 | 上頁 下頁 |
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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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沉思了片刻,說道:「你一定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金熾被帶進另外一間木板房,有人端來一個竹盤,裡面有兩個黑饅頭和一個魚罐頭。金熾早已餓得發慌,狼吞虎嚥吃起來。 夜裡,金熾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雙手托在腦後,心煩意亂。這一定是國民黨軍隊駐地,就是當年被解放軍打散的國民黨殘匪,都說他們逃到了緬甸,想不到我落到了他們的手裡。 屋外,哨兵沉重的腳步聲更使他難以入睡。 黎明,金熾被一個女人的聲音驚醒,有個女人嬌滴滴地問:「就是這個男人嗎?」 那個軍官的聲音:「就是他,你看他夠格嗎?」 十九、金三角的「愛情」 那女人看了看金熾,又出去了。 金熾起床後被帶到昨日見軍官的那個屋子,女人和軍官正坐在那裡。直到這時金熾才看清那女人的面目。 她穿著一身合適的美式軍服,腰間佩戴著一支勃郎寧手槍,腳穿一雙高跟鞋,斜戴著船形軍帽,一大卷烏黑的頭髮溜下來;她面容嬌好,皮膚像玉雕一般光滑,織細的高鼻樑,櫻桃般紅潤的小嘴,一雙迷人的大眼睛放出兇悍的光芒,金熾想不到在這深山老林裡還藏著這麼一個花朵般的女人,這與周圍的煙草味、汗味和臭氣極不協調。 那女人問了他一些情況,滿意地點點頭。 金熾與女人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吉普車身上明顯地印著國民黨黨徽和PP兩個字母。 吉普車沿著崎嶇的山路顛簸了有兩個多小時,在密林深處停下,綠蔭中現出一排白房子,豪華得像一座鄉間別墅。 金熾被帶進一個溫暖的充溢著香氣的房間,屋裡陳設豪華,鋪著花色地毯,擺著一張席夢思床,牆角擺著駝色沙發,乳白的組合櫃內有電視機、攝影機,壁上貼滿了各種女人的裸照,床上也堆著一些帶有女人裸照的畫報。 金熾好奇地看著牆上女人的裸照。 「看著新鮮吧?坐。」那女人微笑著推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櫨。」女人愉快地給他倒了一杯白蘭地酒。 金熾早已感到乾渴,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這是什麼地方?」他迷惑地問。 「自由世界!」黃櫨自豪地說,她摘下軍帽,扔到床上,又打開電視。 螢幕上出現了一個歐洲女人與一個歐洲男人作愛的鏡頭。 金熾生平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東西,感到一種強烈的刺激,好奇心使他睜大了眼睛。 金熾有些不能自持,黃櫨故意把音響弄得大了些。 金熾感到酒勁湧了上來,他渾身觸電般地發抖,產生一種強烈佔有女人的欲望。 黃櫨笑吟吟脫掉了軍服…… 朦朧中,金熾感覺到黃櫨在為他脫衣服,一種羞恥心使他本能地拉住褲頭,他含糊不清地問:「你要幹什麼?」 他清楚地看到黃櫨兩個高聳的乳峰中間,印著一顆小小的梅花。 「你難道不需要我嗎?」黃櫨溫柔地說…… 金熾終於在志願書上簽了字,成為了梅花党的成員。那個黃櫨就是梅花党頭子黃飛虎的大女兒,這個靠近中緬邊境深山裡的一排白房子就是梅花黨的特訓學校。黃櫨是學校教務長。 訓練開始了,金熾感到自己每天簡直是受罪,黃櫨的拳頭把他打得鼻青眼腫,他與學校裡的另外四個學員,其中有兩個女學員,每天不僅學習格鬥、摔跤、武術、拳擊,還要到深山裡訓練爬山、過沼澤地。十幾天下來,弄得他疲憊不堪。 那四個同學,兩個男同學中一個是緬甸人,另一個也是從大陸上逃出來的叫洪宇;兩個女同學一個是印尼華僑,叫蘇菲,長得十分娟秀,玲瓏小巧;另一個是劫持來的法國少女,叫安娜,一個典型的西方美人。 除了黃櫨外,還有一個叫索拉的女教官,有五十來歲,是個德國人,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納粹集中營裡的女看守;大戰結束後,化裝潛逃到南美,後來被PP組織招聘,輾轉來到此處。 射擊課開始了,教官索拉詳細地告訴他們手槍的構造、性能、如何分解、裝配,以及射擊要領。幾天後又帶他們到一個臨時靶場進行實彈演習。 頻繁的訓練使金熾又累又乏,只有上拍照課使他有興趣,在此處金熾接觸到各種照相機,有隱藏在鋼筆帽裡和打火機裡的微型相機,也有裝在電話盤上或鑲嵌在牆壁裡的相機。黃護送給金熾一疊那日在白房子交歡的照片,笑道:「這是用電視機內隱藏的微型照相機拍的。」 金熾看了,臉一紅,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挑了一張,藏入口袋裡。 索拉還向他們教授在不同情況下和不同角度搶拍的技術,無論在室內、室外、陽光下、雨天、黑暗中都能運用自如的技術。這種課結束時,索拉命令他們在規定的時間和條件下,搶拍了天上的飛機和抽屜裡的文件,都如願以償。 接著他們又學習了各種竊聽技術,掌握各類小型竊聽器,學習無線電收發報和編譯密碼、跟蹤與反跟蹤隨後他們還學習駕駛各種汽車的技術,車庫裡有卡車、吉普車、小轎車、摩托車、自行車等各種車輛,這些車都成了他們的「密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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