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有一種愛,誰敢言說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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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他用手肘關上水龍頭,微微離開她的身體,一隻手慢慢的探在她的胸前。杜微言微微喘息,想起了在擁擠的地鐵中,他觸著她的胸口,凝視著她:「……你口是心非。」 而這一次,易子容撫在她背後的手輕輕一挑,解開她內衣的衣扣,而另一隻手肆無忌憚的用力,修長的手指間仿佛綻開潔白溫柔的雲絮,壓迫在她心房的地方…… 可奇怪的是,他仿佛能一看看透她的心思,用濃稠得仿佛能滴下水、能榨出情欲的聲音提醒她:「承認了麼?」 杜微言的T恤已經被褪到了胸口的地方,濕濕的一團,又皺又卷。易子容攬著她後背的手輕輕一滑,扣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衛生間就在臥室的隔壁,路也不遠。他的腳步很穩,而目光落在杜微言白皙纖細的腰腹間,似是有些忍耐不住,輕輕的低頭,慢慢的吻了上去。 杜微言的身子很輕,似乎是怕癢,微微的蜷曲起來,一邊胡亂的伸手去撥開他的臉。易子容輕輕的笑了笑,俯下身,略微頑劣的在她胸口輕輕的噬咬著,直到她在自己懷裡痙攣般躲避著那種炙癢感——他終於懲罰夠了,將她放在床上,用吻觸及她每一處的不會與外人分享的私密。 她的身體依然如處子般青澀,因為他小小的一些撩撥就難以克制的戰慄起來。易子容的薄唇從她的頸間摩挲而過,又頓了頓。像是有一片薄雲慢慢的飄來,遮住了星眸中泛起的往事,他低頭笑了笑,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那件小小的棉布吊帶也是這樣從她肩頭滑落,露出的肌膚細膩柔滑得仿佛是牛乳,而他用近乎虔誠的心境,一點點的和她糾纏…… 此刻的杜微言顯然已經有些慌亂了,他的動作很慢,明明有著足夠的時間讓她去阻止和反抗,可她竟然只是遲疑……甚至貪眷此刻他的愛撫,只是順從著他的意志……直到身上涼颼颼的,才恍然發現那些衣物都已經被扔在一邊。 臥室靡靡的光線中,他英俊得仿佛妖魅一般,半壓在她的身上,刻意壓低了視線。杜微言的手指輕輕的滑過他的胸口,喃喃的喚他的名字:「莫顏……」 他的襯衣還沒脫下,因為渾身都濕透了,此刻貼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和寬厚的胸膛。他信手撥開她淩亂的發,在她唇畔吻下去,兩具柔軟的身軀也隨之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易子容儘量的將動作放和緩,又繾綣的吻去她眉眼間婉轉的忍耐和汗水,他狹長黑亮的眼睛就這麼微微眯起來,在她圓潤精緻的鎖骨、潔白柔軟的肌膚上掠過,隔了這麼久……仿佛萬年,陌生,卻又熟悉的契合…… 他的手慢慢的去尋找她的手,直到完全的扣住,才低低的說:「微言,你是我的。」 杜微言沒有說話,身體太久沒有被這樣的與人一道分享過,僅僅是觸摸就會讓她難以平緩。何況此刻易子容扣住她纖軟的腰,略帶強橫的每一下的進出,都會讓她不自覺的仰起頭,光裸的肩難以克制的輕微後張,而目光盡頭是那張一直掛在燈下的面具。 其實他帶給自己的,一直是美好,不是麼? 仿佛飄若雲端,仿佛一眼驚豔,仿佛……此刻歡愉得萬劫不復。 易子容的唇輕貼著她的額角,幽亮的眸子並未闔上。或許已經是午夜,她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呼吸平穩輕柔。他的手臂枕在她的頸下,另一隻手則完全的環過她的腰,拂在她的背後。杜微言的睡相很乖巧,臉頰貼著自己的頸側,偶爾要翻身,只要自己手臂微微用力,她便一動不動了。 他很想打開燈再看看她的模樣,可又怕驚醒她。驚醒她之後呢?他濃黑的眉輕輕的皺起來,小心翼翼的去輕吻她的額角……那句話,他能說出口麼? 這一晚,杜微言睡得也不好。雖然十分倦乏,可身邊的人稍微動一動,她便能有所察覺。他的呼吸又一次貼近的時候,她終於還是張開眼睛,眸色清亮恍如窗外月華。 「莫顏,你是為了我,才出來的麼?」她喃喃的說,指尖掠過他挺直的鼻樑,又在他臉頰處停下。 暗夜之中,仍然看得到易子容的臉棱角分明,仿佛鬼斧神工之作,而三年的時光不曾抹去他的容顏,即便在黑暗中辨識,依舊有著觸目驚心的俊美。 他一直清醒著,微微眯了眯眼睛,純黑色的眸子深邃仿佛夜空,卻答非所問的淡淡說了句:「你還留著那個面具?」 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小心翼翼:「我還記得你當時說了什麼……十年,是麼?你說要我陪著你十年。」 他的目光輾轉而下,「微言,我們重新開始。我在這裡,我陪著你。」 杜微言抬起頭,輕微的喘氣。 而他的目光仿佛是浩瀚的時光長流,所有的情感,濃烈,抑或是平淡,洶湧如排山倒海一般,卷得她難以呼吸。 「十年……我只要你的十年……」易子容仿佛是著魔一般,緩緩的將那句話說完,「如果不能天長地久的話。」 臥室裡或許還開著窗?杜微言只覺得身上發冷。她的身體往後挪移,不自覺的躲避他的觸摸,淡淡的替他強調一遍:「你是說,十年之後,你會離開我?」 易子容輕輕的垂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肩上良久,才說:「是。」他頓了頓,將後半句話咽了回去——「或許,用不了十年……」 難堪而不安的沉默。 他的身上依舊有著好聞的氣息,像是青草,又像是山中小溪,杜微言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澀:「為什麼?」 他的聲音一點點的從她頸側傳出來,帶著輕微的磨礪,擦進了杜微言的心底:「不要問這個……好麼?」 杜微言幾乎要為這個匪夷所思的理由大笑起來,她推不開他,只能忍得自己雙肩輕輕的抽動。 他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她,窗外的月光泄進來,他的臉和身軀,仿佛被鍍上一層難以名狀的情緒,一種歡愉到極致之後的荒涼。 杜微言止住了笑,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裹緊,慢慢的掙開他的懷抱,直到靠在牆角,終於坐了起來:「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這樣可笑的要求?」 「就憑我們睡過兩個晚上?就憑你恩賜的那本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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