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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他看著我,眼神閃躲,最後,弱聲說了句:「沒什麼。」我再想問,他已經拉開窗簾。月亮高高懸掛,一縷縷月光灑了下來,灑出滿地的白銀。惶惶的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長,斜斜的拖在地上,單薄的令人心酸。

  我攢著眉頭,加重語氣:「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有什麼?」我忽然落淚,「到底是什麼?難道你真的喜歡小雅?」

  他背著手,只是不敢看我:「等孩子穩定點,我們再離婚。」

  我眼裡疼的厲害,淚越落越凶,滔滔的,似崩堤大江。到現在這步,他還是沒忘記提出離婚。

  我不甘心:「你堅持要離婚的理由。」他依舊不轉身,反剪著手,只是說:「你說的,要跟我離婚。我只是成全你。」

  我拿起枕頭,直丟向他,他轉過身,撿起枕頭,還是面無表情:「你不要生氣。」他將枕頭放到床邊,低聲道:「別吵醒隔壁房的人。」

  到了如今的地步,我果真絕望,現在才明白,命運的防無可防。我將頭一偏,只是哽咽:「你滾出去。」

  他輕聲應:「好,你好好休息,醫生說住院兩天就行了。」待他關上門,我才將頭蒙在被子裡,嚶嚶哭出聲。

  「吱。」的一聲,極輕。我猛地掀開被子,一心以為是他。結果不是,是秦子龍。他提著保溫桶,站在門口,笑的勉強:「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全身的力氣仿佛被一絲一縷抽盡,一下攤在床上,側著身子,不看他。他勸慰說:「快涼了,你好歹也吃一點。」他停了停,已經站到我面前,將保溫桶放在床頭的櫃檯上:「為了孩子,你必須吃一點。」

  我心一顫,眼淚落得更凶,怎麼也流不完似的。他又輕聲勸:「好歹也吃些吧。」他捧著保溫桶遞給我,目光熱烈,仿佛抱住了全世界。我起身,抹了抹淚,抿了抿嘴,終於接過。

  他臉上終於有了絲笑意:「慢慢吃。」

  我哽咽,剛掀開,桶裡的湯香氣撲鼻的湧了過來。他笑容滿臉說:「慢慢喝。」我淺淺嘗了一口,尚有餘溫,不禁問:「你在外面等了很久?」

  他笑了笑:「沒多久。」

  我心下了然,肯定很久,只是不想點破。等湯喝完,他還是枯坐在床邊。我輾轉反側,最後下逐客令:「你走吧,我想睡了。」

  他眼若秋波,隔了會,安靜道:「我陪你吧,晚上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我喉嚨酸氣直湧,連忙捂住嘴,往洗手間跑。我站在洗手台前,只是用力地幹嘔。什麼也嘔不出來,可還是下死勁的嘔,只想將五臟六腑通通弄出來。

  嘔到心裡舒坦了,我卻已經精疲力竭,乏到了極點。我雙腿發軟的蹲在地上,心裡還是緊的難受,仿佛全部腸子都絞在一起,生不如死的難受。

  秦子龍遞了紙巾過來,我接過起身,漱了漱口,那淚沿著臉撲撲往下掉。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鏡子,鏡子裡面,我的臉已經死白,臉上,滿臉都是淚。微卷的長髮繃在毛衣裡,整個人何其的狼狽。

  我將頭髮微微整理,用冷水洗了個臉,長長舒了口氣。

  既然離婚已成定局,以後,我再也不要為了那個男人哭。即使想哭,也要隱忍。即使崩潰,也要堅持。沒有了他,我並非一無所有,至少,我還有孩子。

  我最最彌足珍貴的孩子。

  出了醫院,回到家裡,卻在客廳發現了小雅。她看到我時,只是一臉冷笑。我知道,我現在的情景很不好,臉色可能蒼白無血色,嘴唇也幹的仿佛快要暴裂。和她相比,我醜到極處。

  可是,我再怎麼不堪,也比她乾淨。

  她誇張的「唉呀。」了句,臉上毫不掩飾對我的諷刺:「嫂子,你真是手段用盡,竟然把孩子拿來當籌碼。」

  我一屁股坐在她身旁,虛弱到了極點。她忽然將指腹在我臉上慢慢摸,指甲更是時不時的刮到我的臉,神采飛揚:「可憐,讓折騰這樣。幹嘛要離婚?」她直發笑,笑的我腦袋發脹,頭皮發麻,全身的血液通通往頭頂上灌。

  她不管我,繼續說:「以後啊,找個好男人嫁掉。」她又掩嘴一笑,睃了眼我的肚子:「小孩我是不會幫你養的,我想你也不放心給我養。所以呢,日後,你大可以帶這個拖油瓶找個差點的男人,勉強過過日子就算了。」

  我瞅著她,目光恐怖,聲音更是惡劣:「你可不可以閉嘴?」

  她更是得意洋洋的盯著我:「不可以,嘴是用來講話的,怎麼可以說閉就閉?如果你能閉,你閉給我看。」

  我再也忍無可忍,死力的捉住她的手腕,推上她的衣服,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她細著嗓子尖叫,尖聲幾乎能驚天動地。我咬的死死的,任憑她怎麼樣也不鬆口。這個女人,不要臉到極點的女人。

  她拆散我的家庭,奪走我的一切,現在還在這裡顯擺!

  她這個極品的混蛋女人,我簡直想直接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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