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三PK的日子(16)_憐心

十六

　　「她又說了些什麼？」

　　「她…」他看了我一眼，更是吞吞吐吐，「她說一定要跟我結婚。」

　　「那我們現在去離婚。」我冷冷的，沒有任何情緒。他只是無奈：「老婆，我是不會為了那種女人拋棄你的。」

　　「那你當初叫小姐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對不起。」他低下聲，突然將車轉個彎，往回路上開。他嘴唇緊抿：「我這就送你去機場。」

　　車突然砰的一聲，撞在另一個部小車的車尾。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他，有理由相信，他是故意的！他萬分無奈：「老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越抹越黑！可是他應該沒那麼蠢，用撞車來留下我。

　　前面車的車主已經下來了，敲了敲玻璃窗。我們雙雙走了下車，查看車的傷勢，幸好，撞的不算嚴重。

　　我看了眼前面的車，上面竟然貼了幾個字：新手駕駛。我啞然失笑。老公看到那幾個字，也松了口氣。

　　前面車的車主是個大約二十五左右的小夥子，因為是新手，也不知到底是老公的錯，還是他自己的錯，只說等交警來處理。

　　老公也同意，看了下表，對我說：「我幫你叫計程車。」他伸手攔了部計程車，將我送了進去。我轉過頭，看著他的身影，突然感覺落寂。一場婚姻的始末，總有它延續的理由，也許是痛，也許是愛，也許是孩子。

　　但不管我們的婚姻是由什麼來延續，我想要留下，想要原諒他這一次。我對師傅說：「對不起，麻煩送我回家。」

　　我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時鐘在轉，靜靜地聽著外頭的一舉一動。我想要他回來立刻就沖進房裡，這樣，就能發現我。

　　可是，一切都不對。

　　整個屋子裡什麼聲音也沒有。

　　直到天全黑了，才有開門聲。開門聲過後，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我微微闔上眼，卻像做賊一樣，不敢動。

　　門鈴突然在響，我一顆心驀地懸起。外面張琳琳的吵鬧之聲，充耳可聞。她似乎在哭，哭的極大聲：「只要你繼續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不要你離婚。我可以容忍，我可以心甘情願。」

　　老公沒出聲。

　　張琳琳哭的驚天動地：「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可以把錢還給你，我也可以為了你連命也不要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去做。我到底有哪點比不上她。她沒有我年輕，沒有我漂亮，什麼都不如我。你為什麼不要我……如果只是因為我做過小姐，我已經改了，況且我也只做了幾天，你為什麼就不要我……」

　　「是的，她不如你。」老公的聲音有些嘶啞，「她怕黑，怕一個人。她不愛做家務，懶，愛撒嬌。她不會工作，甚至不會處理人際關係。可是，那又怎麼樣？她可以沒你漂亮，沒你年輕。可是，我就是愛這樣的她。」

　　我安靜地聽著，淚卻情不自禁地落了下來。

　　「她可以燒糊菜，她可以將家裡搞的亂七八糟，那是因為她知道，我會替她收拾爛攤子。」

　　「她不開心的時候，就可以對我亂發脾氣。她開心的時候，就會抱著我，像個小孩子。可是，這又怎麼樣？我也是心甘情願。」

　　我捂住嘴，只是咻咻地吸著空氣，枕頭上面已經濕成了一片。

　　「如果說每個人一輩子都有一次機會遇見幸福，我想我已經遇到了。所以，我不能再對不起她……我會等她。不管她原不原諒我，不管她會指著我的鼻子臭駡，我都會等她回來，所以，你走吧……」

　　我再也忍不住，光著腳丫沖出房間。我淚流滿面地看著他，他站起身，不知所措。他突然回過神，沖到我面前，緊緊地將我箍住。

　　他聲音哽咽：「老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搖頭，眼淚紛紛落下：「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

　　他拼命搖頭，那淚泌了出來，直打在我頭頂上，滾燙滾燙：「是我不對，是我不應該受不住引誘，但我可以保證，只有這一次，真的只有這一次。」

　　我將頭埋在他懷裡，聲音顫抖：「這一次我原諒你，以後，你再也不要這樣了。真的不要了……你這樣，讓我很難受，讓我連想死的心都有。」

　　他拼命地點頭：「老婆，沒有以後了……」

　　第三章與小三PK

　　生活終於回歸了以往的平靜，可是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以前的幸福。那件事就像一根刺埂在喉嚨裡，咽不下，吐不出，說不出的難受。

　　晚上，老公的同學組織了同學聚會，他們基本是三年一聚。人紛遝而至，個個西裝領帶長裙晚裝。紳士淑女，男的彬彬有禮，女的明豔照人。我挽著老公的手臂，極力地保持臉上的微笑。

　　好不容易遇見一熟人，那人卻看著老公，笑的詭異，他極密密切切地對老公說：「小雅回來了。」老公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即淺笑：「她終於留學回來了？」

　　那人點頭，皮笑肉不笑對我講：「嫂子有麻煩了。」我一頭霧水地看著老公，老公安撫我：「別聽他瞎說，小雅只是我的普通同學。」

　　正說話間，已經有一個身極高挑的女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迎面而來。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笑道：「嫂子好，我是小雅。」我伸出手，臉上堆笑：「你好。」她身材高挑，五官精緻，這樣的一個美女，會讓我有麻煩？

　　她將手伸到老公面前，笑容甜蜜：「這麼多年不見了，老同學，不想打招呼。」老公目光炯炯，臉上亦是微笑，握住她的手，「怎麼會。」

　　小雅突然拉住我的手，「嫂子，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我笑的勉強：「謝謝，我想…」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她拖著走。

　　她將我拖到餐點旁，極認真地在選，她突然轉過頭，問我：「你喜歡吃些什麼？」我笑了笑：「我自己來就好了。」

　　她點頭：「那我走了，你慢慢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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