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瑞麗·有錢人終成眷屬 >
五十四


  方淑怡說:「我模模糊糊記得這回事……對了,是日本銀行擔保的吧?」

  我說:「是花田銀行。你好好仔細想想。」

  她說:「那是筆小交易……是不是……?」

  我點點頭:「八千萬,你賣沒有賣過?」

  她說:「沒有。那是『特殊交易』。我猜測那是黛希為自己攬的一筆生意。我們這些交易員是不能過問的,所有傭金都流進她自己的腰包。」

  特殊交易!特殊客戶!黛希還為自己做特殊業務?我覺得不可思議,黛希缺錢嗎?我說:「關於這個公司的情況你知道點什麼嗎?」

  她說:「龍菲爾德資金公司?一無所知,我沒聽說過這樣一間公司的情況。我猜測,僅僅是猜測,通常黛希喜歡與之做交易的是瑞士的一家小銀行……叫什麼來的……哈別米爾茲銀行。」

  我說:「噢,我知道,那家銀行也不算小了。他們只是形象不佳,非常秘密地管理著大筆大筆的資金。」

  她說:「對,黛希經常跟他們打交道。」

  我說:「謝謝。」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伯爵表,然後在國際債券經紀人協會手冊中查尋到哈別米爾茲銀行,找到了電話號碼,其區號是蘇黎世區號。一個女人接了電話。我將情況大致跟她說了一下,她爽快地告訴我,他們有這種債券,而且終於找到了想做這筆交易的人。她不知道當初他們銀行為什麼買這種債券,但是如今迫切地想售出是真的。她希望我過二十分鐘再打電話,因為交易人韋斯勒先生過一會就到。

  二十分鐘後我接通電話。

  我說:「我是恒德資金的瑞麗,早些時候,我打電話給你的同事。是關於你們手頭上的二○○八年到期的四年期的龍菲爾德資金公司債券的遞盤事宜。我不知道你對出售是否感興趣?」

  他說:「瑞麗,你恐怕弄錯了!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得來的資訊。眼下,我們手上沒有這種債券,而且從來也沒有過。」

  我說:「但是……剛剛……」

  他說:「她一定是弄錯了!」

  放下電話時,我的手在發抖。龍菲爾德資金公司根本就沒有發行過其他債券。哈別米爾茲銀行和我們擁有的是同一種龍菲爾德資金公司的債券。

  他們為什麼不承認呢?

  這個情況很嚴重。很有可能我們公司已經損失了這四千萬美元!除非我們找到這筆錢,否則這個損失能使整個公司陷入癱瘓狀態。我認為從法律上講,我們雖然不需要賠償那些錢給我們受損失的客戶,但是我敢肯定過不了多久他們就不再是我們的客戶了。我必須將我的發現告訴劉名言,我必須找黛希談談。

  21

  你要潔身自好

  你不妨把這稱為我們「二百五女孩」俱樂部的一次重要會議。

  除了櫻桃和塔塔全都到齊了。櫻桃躺在醫院裡保胎,而塔塔正在她的西餐廳裡搞一次她的約瑟芬西餐活動。

  法國大餐啊,我的媽!幾天前塔塔從她的家裡給我來電話,就通過電話把她做的法國菜樣式味道向我一一傳遞,我聽得渾身戰慄。當然,也許是我吃不了太多東西,聽覺上吃那麼多實在受不了。

  我們大家爭相起哄,那是因為誰都想吃塔塔一口,我們都為她驕傲!

  今天中午相聚完全是為了我的債券派對。

  凱凱認為大家都應該來想想主意,以幫助她從策劃到實施這種危險的境地中解救出來。凱凱到香港卻不知道羅傑斯也在香港——她認為她的老公正在公務出差的路上努力工作,還說羅傑斯可乖了,兩小時就給她一個電話,羅傑斯工作得可辛苦啦——見她死不開竅——我對大家都來到香港感到十二萬分的欣慰。

  我們選定的這家餐館叫昂納拉,是香港最新潮的餐館之一,店堂窄長長的,天花板很高。這裡經營的是歐洲名菜,空氣中彌漫著大蒜味和乳酪烤肉的味道。我在凱凱的時尚雜誌專欄上大吹特吹,說這家餐廳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特色:大廚全是女的。我的這些二百五朋友們都不關心廚師是不是女的,她們只關心一點:菜是不是好吃!

  我和凱凱趕到時諾諾蒂芙尼還有端端搔搔珊瑚裳兒艾麗西亞已坐在吧台旁的一張餐桌上。我去機場接的凱凱。

  我一直琢磨不透,她為什麼不願意乘飛機到深圳然後開車過蛇口海關,這樣在香港的幾天她就可以開自己的車。她肯定以為我挺樂意接她的,她肯定以為我挺樂意將賓士吉普給她用,或者是惦記上我那新換的英國捷豹了。毫無辦法!聽她沒完沒了地抱怨她的羅傑斯。既然那麼討厭這個男人,為什麼不乾脆開了他呢?或者像我一樣,根本對什麼男女之間的性關係不理不睬。曬著,永遠曬著!

  凱凱穿了一件巧克力色運動衣,我在北京的安妮·克萊恩時裝店見過這款衣服,裡面是一件藍色絲綢襯衫。凱凱一到就叫喚著換了張桌子。她選的正是我最喜歡的那張桌子,從這裡望出去,中環對面就是聖母大教堂。坐在這裡觀賞這座雄偉的灰色石頭建築,喝著義大利汽水,品著美食,恍若置身歐洲,卻又勝似歐洲,因為香港人中有不少英文和法文都講得非常地道。這裡的顧客大多是二三十歲的職業人士,穿得挺休閒,但是看得出一個個都既有修養又有品位。我暗自得意,我今個兒穿得沒有輸給凱凱,一身卡洛琳娜·赫雷拉的白色套裝,腳上是一雙斯圖華特·威赫曼牌平跟白色短靴。這一上午我放棄了去恒德資金管理公司買美國國債的欲望,我讓護理師提前兩小時給我做了一個瑞士式全身羊脂護理——我的最愛!這會兒,只覺得全身的皮膚柔潤得快要融化了似的。我還染了睫毛,黑的很高貴的那種。我很喜歡!香港也有特別棒的髮型師,他們都牛氣哄哄的,可是我一看廣東髮型師本人薄薄的蒼白的面頰,還有他們的口音,我就夠了。我瞧不上眼!這些人伺弄不好我的頭髮。我這頭髮就得讓珊瑚的髮型師優優來操刀。他一擺弄,我就知道我現在的樣子看上去棒極了,餐館裡的那些男孩子們肯定是這麼認為的,要不怎麼都一個個直愣愣地盯著我瞧呢。

  我們這些二百五女孩只要有一個進來就是一番擁抱。

  蒂芙尼新挑染了頭髮,她告訴我,婚禮的準備工作正在順利進行。婚禮初步預演就定在二十日,她保證一切都令我滿意。

  甚至連我要逃婚都是非常經典的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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