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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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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歡歡說:"有你這樣當徒弟的嗎?應該是你幹,魏隊表示才是。" 魏元奇:"丫頭,你這就不懂了吧?這是好酒,茅臺!他意思是讓師傅多喝點兒。我說洪峻,這酒不是你自己花錢的吧?學生送的?現在當老師也不錯啊,有人送好酒。" 洪峻說:"絕對花的是自己的錢。不瞞二位,這酒本來是送給邊市長的,他不是幫我辦成了調動嗎?我表示個感謝的意思,結果人家不收,正好拿來孝敬師傅。" "這麼說咱們是沾市長的光了?你還別說,邊城這人不錯,有能力,實幹,長得也好,在老百姓中的口碑挺好的,"魏元奇又品了一口酒,"真香。行了,唐丫頭,都鋪墊過了,說你們想說的話吧,黎萍的事調查有進展嗎?" "師傅就是師傅,"唐歡歡沖洪峻笑道,"咱們這點心眼兒玩不過他。" "你當我三十幾年的員警是白當的啊?"魏元奇瞪了她一眼,"正好,我有個事兒要問你,戒毒所的吳醫生是怎麼回事?今天我到市局辦事,好幾個人罵我幹沒屁眼兒的事,我都稀裡糊塗的,後來有人讓我回來問你。" "這事不怨我,是吳醫生自己太膽小,"唐歡歡也一肚子委屈,她將夏鋌的情況作了簡單的介紹後說,"我們找吳醫生只是想落實一下夏鋌戒毒的事,沒想到她膽小,自己跑到督察支隊去交待了,今天我也接了幾個罵我的電話。" "人家吳醫生不容易,老公死得早,她老公是誰你知道吧?"魏元奇問。 "知道,烈士,方剛對吧?以前也是我們刑偵的,跟你是一撥兒的。" "方剛死的時候我在場,1996年,我們一起抓個殺人犯,在鄉下,晚上行動,包圍那個院子,方剛翻院牆進去,沒想到犯罪分子早有準備,他剛一上牆,裡面就響槍了,他一頭栽下來,吭都沒吭一聲就走了,後來那小子叫我們打成了馬蜂窩,"魏元奇回憶說,"那時吳醫生還在鄉下一個衛生院,局裡為了照顧她,將她調到戒毒所,這麼多年一個人拖著一對雙胞胎孩子,都培養成了大學生,靠她一個人工資供著,真不容易啊,所以,黎萍找她幹點私活兒,她也就答應了,夏鋌戒得怎麼樣?" "生理上是脫癮了。"唐歡歡說,"魏隊,吳醫生的事真不是我……" "不說吳醫生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我都幫不上忙,說黎萍的事吧。" 於是,唐歡歡將幾天的調查情況詳細地作了介紹。魏元奇聽著,皺起了眉頭,"魏隊,是不是聽出點眉目來了?"唐歡歡問。 魏元奇說:"洪峻有什麼看法?" 洪峻說:"我是外行,說不出所以然。" "旁觀者清嘛,說說看,反正我們這是酒話,不著數的。" "我認為夏鋌和王志祥都是懷疑對象,道理很簡單,他們都在盯著家家樂連鎖店。先說夏鋌吧,"洪峻說,"黎萍死了,夏景是唯一的繼承人,以夏鋌與夏景的父女關係,他出掌家家樂是很正常的事,還有,我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上看,能夠在家裡戒毒,並且成功地從生理上脫癮,沒有超人的毅力是做不到的,所以,夏鋌不是一般人!"洪峻說。 "有道理。"魏元奇點頭。 "再說王志祥,他對夏景有想法是公開的,黎萍成了阻力,除掉黎萍阻力就消除了,而且還能將夏景置於無依無靠的狀態,他正好以保護者的姿態出現。" "也有道理。"魏元奇說。 "道理歸道理,可是我和潘多軍都感到沒辦法往下查了,該做的工作都做了,比如說夏鋌,我們就從雇兇殺人的路子上想過,可是查來查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唐歡歡說。 "所以就敲洪峻的竹杠,請我喝茅臺酒。"魏元奇說,"潘多軍那小子呢?為什麼不露面?" "一個電話馬上就到,"唐歡歡說,"你不是說你不肯把手伸得太長嗎?" "邊喝酒邊聊天,不算伸手吧?打電話。"魏元奇說,"話說清楚啊,這茅臺沒他的份。" "我讓他再帶一瓶來。"唐歡歡掏出手機撥號。 果然,過了不到一刻鐘,潘多軍就趕到了,手裡還真拎了一瓶茅臺酒。 "別是假酒吧?"魏元奇說,"開開,我嘗嘗。" "我剛剛在專賣店拿的,"潘多軍有些委屈,"請你老人家喝瓶酒,我至於嗎?" "我今天算是當出老員警的滋味兒了,"魏元奇笑了,"坐坐,加副碗筷。" "魏隊,你老人家要是指導我們把這個案子破了,將來退休後跟孫子吹牛是不是又多了一點本錢?"潘多軍說話多少帶有討好的意味,"今天我到市局彙報過了,分管刑偵的李局聽說你在暗中指導我們,說了一句話。" "李局說什麼了?" "支隊說要派人下來指導,李局說,有老魏在,你們去幹什麼?支隊有誰搞案子搞得過他魏元奇?"潘多軍說,"李局後面一句話更有意思,有牛耕田要狗幹什麼?" 魏元奇笑了:"他李天銳真這麼說的?" 潘多軍蹺起一個小指頭:"我騙你是這個。" "嘿,我說這個李天銳,升官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耕田的時候從來不放過我。"魏元奇顯然被捧得高興了,"拿我當牛使啊。" "這話我說了,不光我說,支隊一幫人都說,為你抱不平呢。" "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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