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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女店主介紹,她叫齊玲,祖祖輩輩生活在這大山溝裡。丈夫因病死了之後,她一個人拉扯著女兒,日子過得有一頓沒一頓的。屋漏偏遭連陰雨,家裡的一畝半承包田被村支書兒子強佔了。村支書兒子辦了個磚廠,占了她的地取土燒磚。胳膊扭不過大腿,齊玲只有把眼淚流進肚子裡。孤兒寡母,日子過不下去了,準備到外地去沿街乞討。就在這時,有人指點她說,應該去找潘良局長,他是包青天,專為老百姓申冤辦事。齊玲心想,人家是縣裡的局長,是大官,無親無故,哪能答理一個小老百姓?那人說,你錯了,潘良這個人就和老百姓親,是老百姓的親戚。齊玲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找到了潘良。"大姐,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聽了齊玲的哭訴後,潘良震怒了,當場就給楊樹溝鄉領導打電話,見天色已晚,潘良就把齊玲和女兒領到自己家裡,讓愛人熱湯熱飯地招待,安排她們母女住在家裡的床上,他和愛人卻打地鋪,住在外屋的地上。

  齊玲的一畝半地終於爭了回來。潘良見齊玲家裡揭不開鍋,日子過得太緊巴,便自己出錢,幫齊玲開起了這家小賣店……

  到了鄉里,鐘興邦和值班的鄉幹部談起潘良。這位鄉幹部不知道鐘興邦的身份,以為是記者來採訪潘良,便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

  "潘局長當過八年鄉長、書記。身為農民的兒子,他有一顆愛民心,理解為百姓幫忙是幹部的責任。群眾的疾苦,也教育他要永遠甘守清貧。因為工作需要,信訪局的幹部每年都要到北京出幾次差。在那兒住個像樣點的旅館,一般每天要花費幾百元,加上吃飯等開支,一趟下來要上萬元。潘良心疼,所以,他去北京,經常住48元一晚的澡堂子。而吃飯,五六元的小籠包成了他的'最愛'。老百姓是天,老百姓是地,但老百姓過得最不容易,沒有難事不會求你,我們要把他們的事當做天大的事。潘良常和同事說。有困難,就找我潘良,即使我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也要奉獻我的一腔真誠!潘良常對上訪人說。從當鄉司法助理開始,潘良就把老百姓當做自家親人看待,他們的事就是自己家的事。他的辦公室永遠是一個'小集市',這裡包括農民在內的形形色色老百姓,都願找他反映不平事,找他嘮嘮掏心窩子話。潘良的真誠體現在一點一滴的關心、關注中。他常常拿錢為上訪戶買吃的,買車票,買生活日用品。逢年過節,親自去看望老上訪戶、老傷殘軍人、貧困老人,給他們買米、買面。方台鎮太平莊村的上訪戶白桂榮命很苦,先是丈夫被人打後致殘,沒多久去世了;後是唯一的兒子也在幾年前因意外事故摘去了脾,家庭一貧如洗,住著隨時可能倒塌的土房。每次上訪坐不起車就走著去,把鞋子都走破了無數雙。當時還是方台鄉長的潘良,看到白老太太的困境,當即從自己腰包掏出200元錢讓大娘種上地。隨後,潘良主動到縣、市兩級民政部門為她爭取救濟款,還很快幫助她建了三間瓦房,又根據實際情況給她辦了低保。從此,白桂榮家有了一個當官的'親戚',逢年過節多了一份親人的問候。記憶力並不好的白大娘,張口就能說出潘良的手機號。不光白大娘這樣的窮'親戚'有潘良的手機號,在全縣,無數上訪戶手裡都有潘良的手機號。潘良付出的真誠仿佛是一粒種子,它在與每一個老百姓的平等交流中靜靜地生根發芽。"鄉幹部感慨地說。

  "起得比雞早,幹得比牛累,吃的是粗茶淡飯,過的是清貧日子!"胡茜同樣感慨。

  一連追了幾個村子,始終沒有見到潘良。潘良,一頭紮進了大山深處的老百姓家裡。

  "興邦書記,我們是繼續尋找潘良,還是……"餘德試探著問。

  "我們不回縣城去,馬上去東平縣,在那裡住一晚。"鐘興邦回答。

  在通往東平縣城的路上,車裡的人都沉默無語。胡茜想,也許是因為受潘良和老百姓的故事感染,也許是潘良這位農村基層幹部的所作所為,打動了大家的心,才使車內包括省委書記鐘興邦在內的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潘良的事蹟,請省委辦公廳總結一下,我們省委做個決定,號召全省黨員幹部向他學習。"過了許久,鐘興邦對餘德交代。

  "好的,我馬上通知辦公廳。"餘德心裡的想法似乎是成熟了,提議說,"這麼好的幹部,應該提拔重用。"

  鐘興邦覺得餘德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便說:"你和馬懷遠打個招呼,讓省委組織部考察潘良,把他提拔到縣級領導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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