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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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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的說:「姜非淺,你皮癢是不是,等我吃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沒什麼人敢放我的鴿子。」 其實非淺一直沒想通這個問題,「我什麼時候答應陪你過年的啊。」 他說:「二十九那天,我送你回去的時候,你親口邀請我的。」 原來是在二十九的那天,她知道那天自己醉了什麼話都會說得出來。便問:「我還說了什麼別的麼。」 他眯了眼,反問:「你覺得你會說什麼嗎。」 非淺被他看得慌亂,忙說:「那時候我都喝醉了,你怎麼能信。」 他說:「我是沒信啊,可是我給你留了字條在飯桌上,我讓你有其他安排就給我打電話,如果不打電話我就直接去接你。」 非淺吸氣,「我沒看見。」那天起來的時候時間就已經不充裕了,所以急急忙忙收了東西飛奔機場,根本沒看到什麼字條。 他一副氣極無奈的表情,滿臉寫著「我就知道」,開口卻是霸王腔調:「那我不管,我就知道你耍我。」 第十九章 他明顯在氣勢上占了優勢,非淺婉轉辯白:「無知者還無罪呢,耍少爺性子也不至於不講道理吧。」 仲微正兒八經的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講道理那是耍性子的基本條件。」說完還舒展了一下眉目,像是在表達「長見識了吧」。 非淺氣得吹眉毛:「拽什麼啊,搞得自己像只太歲。」 他開玩笑說:「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太歲啊。」 她揚揚得意起來,「因為你臉上寫著『本人已入土』啊。」 他就那樣望著她,覺得她臉上的神色十分動人,眼神裡洋溢著幾分英氣,下巴尖尖的尤為可愛,紮在心裡暖洋洋的一片,含笑說:「早晚被你活活氣死,趁早把你賣給黑山。」 說完他低下頭繼續吃餃子,非淺卻愣了一下,他剛剛的語氣仿佛在講情話,她耳朵一陣灼熱。 吃飽了飯,洗好了碗,他踱步到客廳左右環視,她問:「怎麼跟領導視察似的。」 仲微表情十分嚴肅,「你父母沒在家麼。」 她一臉嫌棄,「周少爺,你反應也太慢了吧。」 他十拿九穩的語氣:「那麼說,這裡就只有咱們兩個人。」 她驚叫:「你要做什麼。」 他學她先前的口氣:「姜小姐,你反應也太慢了吧。」 非淺又是一愣,他倒是滿眼笑意,「瞎想什麼呢。」伸了手輕輕敲她說:「等你父母回來你打算怎麼介紹我。」 她才忽然想起這個問題來,望著他,有點不知所措。 仲微面容冷峻,卻講得慢條斯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還有朋友結婚。」 她下意識的拉住他的胳膊,聲音略顯倉猝的說:「再坐一會吧,他們就快回來了。」 仲微的瞳仁忽然間濃重了色彩深不見底,又轉瞬明亮如流光。那一刻非淺的心也跟著濃重了色彩,不知道是哪一處柔軟了起來,仰著臉輕微的笑著。她的笑在他眼裡純潔而溫暖,猛然抱住了她,緊緊的抱著卻又不捨得用力,不顧一切的低下頭去吻她,吻得那樣貪婪,那樣深情,她的唇那樣軟,他一寸一寸的輕咬,像是要一寸一寸去點燃。傾盡一顆心與她的唇舌糾纏,只覺無比甜蜜,無比芬芳。她只是閉著眼睛感受他的氣息,霸道的,溫柔的,統統都是他。他吻著她,想要在這個吻裡地老天荒。仿佛是過了漫長的時間,直到門鎖有了輕微的動靜,兩個人像是丁香花園裡初吻的少年人,怕被抓現行似的通紅著臉迅速分開裝作陌生人。而門那邊又詭異的安靜了下去,非淺轉頭看向他,忽然很想笑,天塌了都不屑挑一下眉毛的周仲微竟然會臉紅。搖頭晃腦的說:「偷蹤竊道,飲氣吐聲。風吹草動,即便藏形。」 他咬著牙低叫:「薑非淺……」 「你欠扁」三個字還繃在喉嚨裡門就被打開了,姜爸爸姜媽媽開門看到的是兩張怔愣的面孔。仲微先反應了過來,雖然心裡竟然別捏的有些忐忑,仍舊是一貫平穩的表現,禮貌的叫了聲:「伯父、伯母。」 非淺臉也有些紅,無措的趕緊介紹說:「這是周仲微。」又說,「這是我爸我媽。」想了想,覺得自己像在說廢話,於是又發了愣。姜媽媽給了她一個嗔怪的眼神,趕忙讓他們都坐下,自己進去沏茶。姜爸爸也是老實人,隨便問了問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路上車多不多,一路辛苦不辛苦。仲微都照實回答了,爸爸也滿意的笑了。非淺覺得他們很像是小兵向首長彙報工作,想想仲微平時呼風喚雨的樣子再看看眼前他的中規中矩,不由得想笑。媽媽把茶倒好,也坐了下來,那種二對二的坐陣模式讓仲微多少有些緊張。姜媽媽又把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的,路上車多不多,一路辛苦不辛苦之類無關痛癢的問題問了一遍。然後就熱情的邀請他留下來吃晚飯。他又哪裡會說不字。 爸爸媽媽去下樓買菜了,非淺拉著他進了自己的屋子,關上門才嘖嘖的說:「你裝乖的本領通了天。」 他伸手捏她下巴,「誰說我是裝的。」 非淺問「你明天不是有朋友結婚麼。」 他說:「是啊。」 她說:「那吃過飯就很晚了,開夜車很危險的。」 他半點真心都沒有,只隨口說:「你關心我啊。」 非淺抿著嘴偏過頭去說:「就當我沒說。」 他說:「別啊,你好不容易關心我一次。」 她又繼續認真的說:「那你這樣急急火火的開回去也挺危險的。」 他這次倒配合,「你說的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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