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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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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棋快睡過去的時候,又來事情了。羅曉婷不知從哪兒看到的文章,說懷孕期間為了防止老公出軌,做妻子可以採取別的方法。這晚,羅曉婷非得讓何棋與自己親熱,非得幫助何棋用另一種方式達到高潮。何棋累了,也沒興趣,他躺在那兒像段木頭,任著羅曉婷動來動去。見此,羅曉婷一下子炸了。她看著躺在床上裝睡的何棋冷笑:「我一懷孕你就成了性冷淡?」 何棋說:「也許!」 羅曉婷氣哼哼地:「假正經!」 這下何棋火了,他一躍而起嚷嚷:「假正經?真正經是什麼?你的意思是讓我找情人還是找小姐?要麼乾脆自摸?」 7.有不吵架的夫妻嗎 現在看來,羅曉婷的懷疑是有根據的,如果沒有根據,如果只是一場誤會,那麼何棋有必要和她冷戰嗎?對,冷戰的開始是她主動,她為什麼主動呢?因為她摸不到何棋,因為她看不清何棋。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怎麼可能沒有想法,怎麼可能面對妻子的引誘而無動於衷? 他不想了,他也不想和她在一起了。 不,不,他不是不想,他是有了別人。他的生理在別處得到了滿足,因為滿足了,所以他不需要了,所以他不在乎了。要是在以前,羅曉婷一瞪眼睛,他就會安慰她,討好她。現在好了,別說討好了,別說安慰了,她給個白眼,他就爬上去了。 人和人不一樣,男人和男人不一樣。在羅曉婷眼裡,男人就得管著,管才能管出好男人。吵不怕,打也不怕,就怕不打也不吵地搞冷戰。這冷戰還不是一天二天,看他那架勢,這次冷戰馬上要成為馬拉松冷戰,馬上可以申報吉尼斯紀錄了。 睡到半夜,羅曉婷出了一身汗水。起初她以為是捂的,後來才發現不對勁,嗓子像紮了針,話也說不出來了。突然地,她聽到何棋回來了,換鞋,放包,進洗手間。羅曉婷盼望著何棋回來,盼望著他能來到自己的房間,盼望著他像以前那樣抱抱自己。 可是沒有,一陣稀裡嘩拉之後,何棋的腳步消失在隔壁房間,不用看也知道,此時的何棋肯定仰面朝天地把自己摔在床上,然後掛在腳上的二隻拖鞋,一前一後地掉在了地板上。 羅曉婷在這屋折騰,何棋在那屋也沒閑著。家裡的煩躁,工作方面又不如意,人躺在床上,大腦仍然高速運轉。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陣,打開電腦上網玩遊戲。這一陣子,他迷上了遊戲,只有在遊戲中他才能脫離現實,才能腦子空空地放鬆。 淩晨五點的時候,何棋離開電腦去衛生間,無意識地往羅曉婷的房間瞥了一眼,何棋感覺屋子裡靜的可怕,下意識地,他推開了房門。 床上,羅曉婷像一隻通紅的蝦米。被子全被她蹬掉了,裸露的胳膊上,卻亮晶晶地閃著光芒。何棋走過去,幫妻子蓋被子的時候不經意碰到了她的身體,所觸之處像火碳一樣。 楊楊來的時候,何棋正用包著冰塊的毛巾幫羅曉婷降溫。眉頭降下來了,身體又燙的要命,何棋把家裡的毛巾全部收拾到羅曉婷身上。冰塊雖然被毛巾包了,但一接觸羅曉婷的身體,就像見到太陽一樣,一會兒水滴便順著毛巾滴成了一片。 羅曉婷看見楊楊,眼淚嘩拉拉地淌:「楊楊,我這一病,是不是對孩子的發育有影響了?」 楊楊說:「不會,你一沒吃藥二沒打針。其實就算吃點藥,孩子也不會有什麼事情。不過你現在懷孕了,最好要學會控制情緒,哪能像個小孩子,說哭就哭。」 第八章 1.一個女婿半個兒 羅爸爸病倒了,不是一般的病,而是胃癌。 現在,羅爸爸什麼東西都不能吃,白天還好些,一到晚上疼的鬼哭狼嚎。羅媽媽見到何棋哭的嗚嗚的,這胃不是一天二天,很早以前老頭子就發現了,不過沒當回事,也沒給任何人說。 按照治療方案,羅爸爸整個胃和胰腺都要切除。在簽字的時候,醫生提醒何棋,就算把胃和胰腺切除,也不可能活個十年八年。至於能活多久,要看病人的情況,好的能活三年四年,不好的一年就完了。因為切除了胃和胰腺,吃飯和排泄就受到了阻礙,一天二天可以,長了不管是家屬還是病人都受不了。 醫生的意思就是,羅爸爸這麼大歲數了,花這麼多錢開刀不太合算。當然,如果不在乎錢也就無所謂了。十幾萬的手術費,換來未知的生命,和羅爸爸同房的一個老頭兒,比羅爸爸病情還輕,但一聽手術費馬上出院了。老頭兒看的開明,這麼多錢開刀不划算,他不能拖累兒子。 羅媽媽不這樣想,羅爸爸也不會這樣想,人到了臨死的時候,有時候求生的欲望比什麼都強烈。 何棋在幫羅爸爸按摩的時候,江黛打來了電話。手機一響,何棋以為是羅曉婷。可一聽聲音馬上掛了。 羅媽媽有些疑惑地看著何棋。 何棋趕緊解釋:「打錯了。」 羅媽媽笑笑。 對於這個女婿,她起初並不太滿意。羅媽媽和所有的媽媽一樣,不管自己的女兒長的如何,不管自己的女兒是否優秀,都渴望能找一個各方面都稱心如意的女婿。房子,工作,以及家庭背景。當初女兒和何棋結婚的時候,她心裡窩著一團火,覺得女兒下嫁了自己,何棋沒房子沒工作,家也不在北京。 但是,她的不滿並不能阻止女兒的婚事,就這麼一個寶貝,從小任性習慣了,說一句不聽說二句就翻臉。倒是羅爸爸說的很對,只要女兒幸福,就行了。婚姻就像鞋子,合不合腳只有她自己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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