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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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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怡哧哧地笑著,說:"在船上大家一起燒烤,只是圖個歡樂的情趣,增加點雅興,其實廚房早已把午餐準備好了,再說,你林大人初來乍到,我媽也不會就這麼招待你呀!" "林子昊你還真成了一個人物了!"陳靜也順著開了一句玩笑。 "不不,真的不好意思,今天是我把大家的情趣和雅興給攪和了。" "那你就將功補過,好好表現表現,讓我媽也高興高興。"詩怡笑著說道。 "我能怎麼表現啊?你哥看到我就躲。" "走吧,我都做好工作了,你不知道我哥得聽我的?"詩怡說著便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於是他們一起去了餐廳。 來到餐廳,林子昊眼睛一亮,這是一間完全詩意化了的餐廳,給人一種新奇中蘊含著古典、明快中透出朦朧的全新感覺。 "坐啊,子昊。"他陡然回過神來,是許母在招呼他,大家已經圍坐在一個圓形餐桌上。她讓他坐在她旁邊的一張空著的椅子上,另一邊是許宸甫,再過去,是陳靜、許耀明、文傑,他的另一邊是詩怡。 林子昊坐下來,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身前的一杯香茶,卻望著牆上掛著的那幅隨意性和流動性都極為強烈的抽象派油畫,猛然發現,這絢麗的流動似乎正向世人昭示著一種生命、一種渴望、一種堅韌不拔的力量。不覺中,他似乎有些迷失了。 "子昊,說說你的感覺,看你這入神的樣子。"許母看出他在看那幅油畫,便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 林子昊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便說道:"這幅油畫太美了!你看,那雋永韶華的雲紋舒展地流蕩著、飄飛著,那種強烈的流動,使表面看上去極為豔麗的色塊顯示出一種明快的、本質的朦朧。它既是亮麗的也是朦朧的,是亮麗中的朦朧,朦朧中的亮麗;它既是醉也是醒,是醒中有醉、醉中有醒;它既是陽也是陰,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它既是剛也是柔,是柔中有剛、剛中有柔;它既是過去也是未來,是未來中的過去、過去中的未來。這是生命的本質。它令人笑看天地間的風雲變幻,它又激勵人去成就生命的燦爛輝煌。" "呵…… 子昊,你真是一個才華橫溢、眼光犀利的才子!"許宸甫笑著鼓起掌來,許母高興得臉上的皺紋像綻開的花。詩怡更是得意得合不攏嘴。 "What did he say?"文傑一臉迷茫的樣子。 "I've never heard such nonsenses!"許耀明不屑一顧地回答了一句。 "哥,你怎麼能這麼說?這可是你妹妹的傑作。"詩怡沖許耀明嚷嚷道。 "詩怡,I am sorry."許耀明對著詩怡很真誠地說,看得出許耀明很看重他的妹妹。 "是啊,耀明你也太沒禮貌了。"許宸甫有些生氣。 "好了啦,年輕人嘛,我想子昊也不會太在意的。"許母顯然在護著她的兒子。 "是啊,其實我也是隨意瞎說。"林子昊理解做母親的心態,所以他只好恭維許母。 "什麼?你說的不是真的?"詩怡頓然急了。 "真的,當然是真的。"林子昊又急忙對詩怡討好。 這時,陳靜笑了,許宸甫也笑了。接著餐廳裡一片笑聲。林子昊感到些許的尷尬。 "來,子昊,喝茶,你看這茶怎麼樣?"許宸甫端起茶杯,向他揚了一下,說,"這是清明銀毫。" "啊?難怪這麼清醇潤喉,唇齒留香。"林子昊接著說,"那是產自靈山之頂的水雲庵啊。靈山終年雲蒸霞蔚。這種茶在許多年前是被作為貢品送往京都供皇室專用的。水雲庵有兩口井,一溫一涼,人稱陰陽泉,水雲庵的尼姑們用兩口井的井水混合了沏茶,茶水格外清香綿遠,因此被文人雅士譽為'水雲白露'。" 許母見林子昊能說出這種茶的來歷,在心裡不得不對他的廣聞博識嘖嘖稱奇。 "啊?這你也知道?"詩怡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瞪著他,驚訝地說道。 "我什麼不知道?"他對詩怡說完,又對著大家說,"Sorry,I'm just kidding!" "討厭!"詩怡在他的肩上狠狠一捶。 然後,餐廳裡又是一陣歡樂的笑聲。 "來啦,上菜嘍。"只見那位身材健壯、臉龐黝黑的男子端著一盤正冒著熱氣的"清蒸石斑"進來放在餐桌上,看來他是詩怡家的廚師。 "子昊,別客氣。"許母用筷子從盤子裡夾起一塊魚肉放在他身前的盤子裡。 "謝謝伯母。"他說。 林子昊看到許耀明也夾起一塊放在陳靜的盤子裡,文傑也在幫詩怡夾菜,陳靜恭敬地在給許宸甫夾菜,許宸甫在為許母夾菜。這個時候,這個家顯得愛意融融。 午餐之後,遊艇停泊在聖約翰島。 除了許宸甫和許母及傭人之外,他們都換上了泳裝,上了頂層的甲板,準備下海游泳。 陳靜也穿著泳裝,而詩怡穿的是比基尼。林子昊不住地打量她們,她們顯得青春嫵媚,楚楚動人,讓他看得眼饞耳熱心旌神搖。 林子昊又坐在甲板的躺椅上抽煙。詩怡笑盈盈地走過來,她身材的曲線比陳靜還優美,頭髮挽成髮髻,然後戴上游泳帽。從他所坐的角度看去,詩怡恰似一尊維納斯雕塑。 看到林子昊如醉如癡的樣兒,詩怡莞爾一笑,顯得不自在起來。 "詩怡,別罵我流氓喔,因為是你太美了。"林子昊竭力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那我得謝謝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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