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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其實我是愛她的，為了孩子，我們一直沒有離婚，卻再也找不著當初的那份美好，許多東西打破以後再怎麼粘貼也會有看不見的裂縫。" 　　"余，聽聽，已婚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總會提起自己那段不幸的婚姻。這樣才能打動女人。這不，你的睛紅被他打動了，睛紅歎了一口氣，居然握住了陳亦的手說，陳亦，想開點，人呀，活著也不容易。陳亦卻又反過來安慰睛紅，小紅，你還年輕，再說餘波對你不錯。餘，睛紅說你只想當官，眼裡根本沒有她。" 　　葉晶瑩說到這兒不說了，望著餘波等待著餘波怒發沖天。 　　"他們還說了些什麼？"餘波沒有發怒，很苦澀地問葉晶瑩。 　　"你還要聽？好吧，我全告訴你。陳亦說，小紅，在機關工作的男人都想當官，我當初也一樣想當科長當處長，甚至現在還想當司長部長。餘波還年輕，有這種想法不算錯，你要擺正當官的意識，當官也是上進的表現，在機關不想當官，同商場不想賺錢一樣，意味著平庸，毫無上進的意識。小紅，餘波很聰明，只是這個聰明不能用過了，在官場，人不能太認真，卻不能不認真。餘波還年輕，有機會，我會幫他的，讓他好好幹。但是他們科長葉晶瑩，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女人，這一點，讓餘波當心點。"葉晶瑩很平靜地說著陳亦告訴睛紅的話。 　　餘波相信葉晶瑩告訴他的一切都是真的。餘波問葉晶瑩："陳亦說你是一個不容易對付的女人，你是嗎？" 　　"你說我是嗎？"葉晶瑩問餘波。 　　"我說你是，你今天來告訴我這些，又是為什麼呢？"餘波問。 　　"我說餘，你怎麼好壞分不清。我就是不明白，陳亦那樣對你，你居然還和他打得火熱，說你豬腦子，你還不聽。"葉晶瑩又要教訓餘波。 　　餘波沒有再說話，他不想和葉晶瑩爭執下去，這種爭執沒有意義和價值。餘波是自己故意把機會讓給陳亦的，這怨不了任何人。 　　"餘，你和睛紅吵架了？"葉晶瑩問。 　　"沒有。"餘波說。 　　"那她怎麼會和陳亦攪到一塊去了呢？"葉晶瑩不解地問餘波。 　　"沒你的事，你少操心。"餘波沒好氣地說。 　　"小崽子，你就敢沖老娘發火，有本事，就別讓陳亦碰自己的女人。"葉晶瑩損了餘波一句。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餘波這麼一想，轉身將葉晶瑩壓在床上，弄得葉晶瑩措手不及。葉晶瑩沒有再說話，不過，她的嘴角卻浮現出一絲冷笑。 　　第九章 官道路茫茫 　　1 　　餘波再見陳亦時，竟然像什麼也未發生過一樣。餘波也沒想到，他居然能裝得如此寧靜，甚至比他想像中還要安詳。這人都怎麼啦，餘波自己都有點奇怪，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可是想成就一番事業，首先必須放棄自尊，放棄了自尊才能贏得自尊。哪個部長不是受人尊敬的，可是哪個部長不是一級一級地爬上去的，不都是先給別人當孫子才上去的。餘波這樣安慰自己的時候，心裡就坦然多了。餘波發覺他已經徹底脫離了他以往的生活軌跡，這也是他和文主編、歐秘書來往甚少的原因吧。他們的話會動搖自己走政工的路，可是餘波不想就此退出來，他定的目標不允許自己隨意更改。 　　"小餘，這是一份關於甯縣煤礦開發的材料，你看看。有個廣東老闆想投資開發，具體的事宜，你去辦。你跟著我先做做小的項目，積累一些經驗，以後再慢慢地做些大項目，不過小餘，專業知識方面一定要硬，平時工作不忙，專業方面的知識還是要讀。"陳亦很地道地對餘波說。 　　"謝謝陳處長，我會努力的。"餘波儘管嘴裡這樣說，心裡卻不以為然，誰不知道陳亦背後的靠山是馬副部長。不過，他當然什麼都不會說，拿起材料，準備出門。 　　"這是金老闆的名片，你自己跟他聯繫吧。"陳亦把一張名片遞給了餘波。 　　"那我走了。"餘波接著名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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