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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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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藍色的眼睛似乎漸漸籠上一層迷蒙的霧氣,妖嬈而詭異,濃郁而朦朧。 夏晴心口劇烈起伏,若不是雙手被他緊緊抓住,她一定會一掌打過去,要他知道什麼叫五顏六色! 楊昊的唇漸漸逼近,漸趨急促的呼吸燙在夏晴的耳際,「怎麼不說話,嗯?沒聽清嗎?我問,包你多少錢?」 「無恥!」夏晴眼淚倔強地沒有滴下來,心裡卻害怕極了。 二十三年來,沒有人這樣對她過,包括陸輝。陸輝對她一向溫柔,這般粗暴的對待,她從未經過。 她緊緊咬唇,雙手被攥得酸疼。 「我無恥?」楊昊的唇輕輕含住夏晴的耳垂,細細地吮吸,令夏晴劇烈地掙扎,「放開我!放開!楊昊,請注意你的身份!」 「哈……」鄙夷的輕笑在耳鼓內迂回,楊昊抬起身子,高高地看下來,雙手卻依舊緊緊扣住夏晴的手腕。他的眼睛望著她,掩飾不住眼中的嘲弄,「我的身份?嘉信集團的皇太子,難道還不配包養你嗎?我無恥?夏小姐,告訴我,現在是誰在包你?展望嗎?」 「齷齪!有錢了不起嗎?放開我!別說我不缺錢,就是缺,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夏晴感覺手腕幾乎斷掉。楊昊的力量陡然加重,令她一聲輕吟。 隨後便是一陣長久而奚落的笑聲,「對,對,我當然知道你不缺錢,一個小小的文秘,居然住在風景庭院。不是展望包養你是誰?難道不是香榭麗舍的嗎?告訴我他是誰?我讓你過得更好,你想住到紫藍莊園都不無不可。反正你陪誰睡不都是一樣?」 在他的迫視下,夏晴感到無比屈辱。原來,那天晚上,他深沉地問她是不是很缺錢,是以為她是被人包養的情婦! 這就是他陷害她,難為香榭麗舍的理由嗎? 「你真髒!」夏晴漸漸鎮靜下來,不再掙扎,酸疼的手腕火辣辣的,依然被扣在楊昊修長的手指下。 「我髒?」楊昊挑唇一笑,「夏小姐,我們彼此彼此!」 「放開我,否則,我會告你。」夏晴一向有法律意識。楊昊眼角邊的笑紋卻更加得意,「好啊,去告,你去告我,看看誰還能救香榭麗舍。你去告訴你們的董事長,讓她為香榭麗舍準備後事吧。」 楊昊半是威脅,半是調戲的眼神,令夏晴感到一陣作嘔,胸膺間的怒火再壓抑不住,佔據了夏晴的思維,「不必了。」 她知道,她應該來求他,應該低聲下氣、卑躬屈膝,也許他也正是想親眼目睹她的淚流滿面與哀哀乞求,可是,她的思緒已被怒火燒亂,只有憤恨在眼裡分明可見。 「嗯?」楊昊似乎不明所以,看著她,直到夏晴的唇邊抿出一道冰冷的紋路,「你已經告訴她了,並且她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下!」 楊昊一驚,藍色的眼睛裡有稍縱即逝的驚疑。他看著夏晴,夏晴臉上的笑一點點弱去,凝聚了更多的鄙夷與痛恨。 「我就是香榭麗舍的董事長。難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楊總沒有聽說,陸輝去世後,由他的妻子繼承了香榭麗舍嗎?」 夏晴冷笑連連,楊昊卻有一瞬出神,扣緊她的手微微鬆動。夏晴趁勢用力推開他,起身逃脫。她向門外走去,手才握住門把,便被一隻暖熱而有力的手覆住。 她冷冷地說:「走開,我不會求你的,如果香榭麗舍註定難逃此劫,我認了!」 她回頭,卻被他魁梧的身子逼迫在門板與他身軀之間狹小的空間裡,曖昧而危險。 她看到楊昊眼裡的笑,似乎清明了不少,那種邪惡也似乎漸漸淡去,反而有釋然的舒爽。 她不懂,與他對視。他的目光放肆地掃視她的全身,呵呵輕笑,「哦,我也早聽說陸輝娶了個二十幾歲的小丫頭,那時我正在荷蘭,沒有參加你們的婚禮。呵,沒想到我與你還是蠻有緣分。」 夏晴憤然轉身。他的眼神有溫暖的光,怎麼說出的話卻是骯髒的調戲? 憤怒與厭惡鋪天蓋地而來,她死命地想要拉開門,卻被楊昊更緊地禁錮住身體。他的唇附在她的耳邊,男性的氣息在耳際縈回,軟軟的唇,有意無意地觸碰她敏感的耳垂。他的聲音很低,卻極盡曖昧,「小丫頭,別把一切想得太容易,當你面對即將崩塌的香榭麗舍時,我不信你還能這樣驕傲地說,你不屈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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