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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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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也對,董事長和總經理在酒店大堂爭吵,一定是一件震驚整個香榭麗舍的事情。 夏晴略略垂目,「不是我,我真的沒有去放什麼紫色鬱金香。」 「那麼還有誰可以那麼隨意地進出一間酒店的總統套房?客房部嗎?哼,他們還沒那麼大膽子。」劉玉寒的眼神冷冷逼視,仿佛認定了事實一般,這種眼神,夏晴似曾相識。 曾幾何時,展望、陸澤磊、陸憂璿,甚至所有人,都曾經這樣看著她。 夏晴忽然覺得有些苦澀,很多事情都仿佛是個輪回,她註定必須經歷,才能看到對面的天空。 夏晴苦笑,「我無論如何也是解釋不清的了,總之,不是我。」 「敢做就要敢當,你確實不專業,也不怕別人說,可是如果你身為香榭麗舍的董事長,卻連這點兒擔當都沒有……」 「我說過,不是我!」夏晴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憤怒地打斷劉玉寒,在S&M她一向低調,「是我做的事,我不會否認,可不是我做的,誰也別想要我承認!」 一句話,引來無數道目光。 劉玉寒一怔,夏晴亦有一瞬間凝視,她的眼裡沒有淚,只有萬般疑問與不甘心。 她抄起包,丟下一句,「劉總,我今天請假。」 劉玉寒尚沒有回過神,夏晴便走出了辦公室,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因為沒有經驗,因為還不配坐在陸輝的位子上,所以她從不以董事長自居,常常顯得很卑微。周蕭不是說過嗎?若要從基層做起,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卑躬屈膝,可是,這並不代表別人可以隨意污蔑她。 夏晴回到別墅,陸澤磊意外地竟然沒去上課,夏晴憔悴的面容亦令陸澤磊一驚。 陸澤磊坐在沙發上,仰望著她,「你怎麼回來了?」 夏晴更顯得奇怪,「你怎麼在家?」 「哦,我體育課打籃球,把腳給扭了,去了醫院,老師就送我回家了。」 難怪他坐著不動,夏晴連忙走過去,低身看他,「沒事吧?有沒有傷到骨頭?」 「沒事,沒有的。」陸澤磊一手輕輕摸著受傷的部位,一邊笑道,「對了,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不是說今天有大事嗎?」 陸澤磊記得夏晴臨走前,有些興奮也有些不安的表情。她曾笑著說,今天對於她或許是個大日子。 夏晴緩緩地坐在沙發上,沙發柔軟地下陷,仿佛是她此時心的感覺。 她笑笑,眼裡卻是無盡悵然,「也許都結束了吧。」 她的表情失落,眼裡分明有淚,卻竭力沒有掉下來。 陸澤磊看著她,凝眉道:「發生了什麼事?」 夏晴搖搖頭,「沒事,我扶你上樓休息。」 陸澤磊隨著她站起身。她的手指冰涼,在溫暖的空調房間,冷了陸澤磊的手臂。陸澤磊看著她,她的頭始終低垂,長髮遮掩了她的面容。 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睛,可是,卻似乎能感覺到她心裡的悲傷。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陸澤磊在門前停止腳步,靠在牆邊。 夏晴抬頭看他,他凝視著自己,似乎異常堅決。 這種堅決,忽地讓夏晴心裡一暖,這是她近來聽到的唯一的關心。 她歎息一聲,心裡的悲酸被莫名牽引。她原本以為自己足夠堅強,面對展望的盛怒,她沒有哭,面對楊昊的可惡、劉玉寒的質問,她也沒有哭,卻禁不住陸澤磊一句輕淡的關心。 淚水一顆顆落下來,夏晴苦笑一聲,「現在沒有人相信我。」 「什麼?」陸澤磊看著她的眼淚,夏晴強擠出一絲笑容,「Mr.Van的房間裡有一朵紫色鬱金香,可那不是我放的,雖然我曾經問過,雖然我不知道紫色在荷蘭是……」 「代表死亡。」 夏晴一個猶豫,陸澤磊便接過話去。夏晴抬眼看著他,陸澤磊黑色的發依舊蕩在眉間。他的眼裡有淡淡的笑,那笑輕柔得如同一根輕細的羽毛,拂面而來。 仿佛抹平了她心裡的溝溝坎坎,她惘然一笑,「連你也知道?」 陸澤磊笑笑,「是啊,我曾經去香榭麗舍的管理學院旁聽過幾次,略略知道一些。」 「管理學院?」夏晴恍然大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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