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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我跑到羅棋的酒吧,對侍應生說:"給我來一杯最烈的酒。"

  年輕的侍應生好奇地多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不一會兒,他給我送來非常小的一杯不知道什麼名稱的酒。

  我有些不滿意,這麼少怎麼能喝醉:"這叫什麼,怎麼這麼點兒?"

  侍應生輕笑:"這是你要的最烈的酒。"說完轉身走了。

  我皺眉盯著眼前這一小杯酒,我這人沒什麼酒量,平日根本不喝,對酒也沒有好感。我向四周看了看,每個人似乎都喝得很愜意,我深吸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有點奇怪,酒已經下肚好一會兒,怎麼沒有任何反應?既沒有眩暈,也沒有難受,甚至連辛辣的感覺都沒有。

  我叫來侍應生:"你說這是最烈的酒?怎麼喝起來倒有點甜?"

  侍應生的解釋是:"這酒剛喝是這樣,但後勁大,你可要小心。"

  我有點鬱悶:"再給我來杯一喝就能醉的。"

  侍應生道:"女士,遇到什麼煩心的事嗎?喝醉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我看著他:"謝謝你的關心,但還是要喝,去取吧。"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拎著瓶威士卡湊過來:"這位小姐,有榮幸請你喝一杯嗎?"

  我瞄了他的小鬍子一眼:"很抱歉,我喜歡一個人。"

  小鬍子似乎很有經驗:"我知道女人說不的時候就是說是!"

  我很認真地道:"我只想一個人,謝謝!"

  小鬍子看了我一眼,識趣地笑笑:"那下次有機會,打擾了。"

  小鬍子走了,大概又去找下一個目標,我要等的酒卻還沒有上來。

  我正打算招個侍應生問問,卻看到羅棋帶著淺淺的笑容端著酒朝我走來。

  我有些訝異,他竟然會在,於是說道:"怎麼生意這麼好,需要你親自下海客串侍應生?"

  羅棋把酒放到我面前:"這是你要的一喝就可以醉的酒。"

  我好奇看了下竟然是牛奶:"酒都賣光了?"

  羅棋笑:"我從不和喝酒的女人交往。"

  我有點沒明白:"什麼意思?"

  羅棋坐進我對面的沙發:"你知道你先前喝的那杯是什麼嗎?"

  我愣了下,隨即恍然:"那杯也是你吩咐人送的?所以根本不是什麼最烈的酒,對吧?"

  羅棋笑的有點神秘:"你一進來就有人告訴我了,他們以為你是我的女伴。"

  我怔然:"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誤會?"

  羅棋想了下:"大概我最近來的這兩次都是約了你,所以……"

  我哦了一聲:"做你的女伴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羅棋笑得有點邪氣:"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我的那些女伴,我可回答不了。"

  我揶揄他:"你啊,就是被女人寵壞了。"

  羅棋贊同地點頭:"所以上帝懲罰讓我獨身一輩子。"

  我歎息:"如果這是懲罰,那大概全天下的男人都想要這樣的懲罰。"

  羅棋審視地看我:"這就是你想要借酒澆愁的困擾嗎?"

  我斜睨他:"難道這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嗎?如果所有的男人都這樣想,女人還能愛誰?"

  羅棋挑了下眉:"一個唐易毀了你對全天下男人的幻想。"

  我搖頭:"應該說唐易是男人的一個代表,你也是一個。"

  羅棋笑:"顯然我們都不是好的代表。"

  "但卻是很典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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