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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47、劉真對我愛不釋手,而我卻誠惶誠恐

  劉真對我愛不釋手,而我卻誠惶誠恐。周雪梅突然來

  到我的住處,訴說小胖子的不對。

  她把手搭在我胸口上,說:「這是你自尊心在做怪。你太多慮了。」

  我只好直說了:「可我不得不考慮影響。我會在朋友們面前沒面子的。」

  她嘻嘻笑了,總結性地說:「臭知識份子。難怪說知識份子又臭又硬,有道理。」

  春節的頭幾天我們就是這樣過來的。我們過得很不錯,象夫妻的樣子。她在給我洗衣服的時候,我就老婆老婆地叫她,她就噢噢地答應。看來她很樂意我這樣叫。有一次,我剛剛叫了一聲,她突然把我抱住了,象一個多情的少女一樣。她哭了。她伏在我的肩膀上,又說:「七年啊!我終於找到了!」

  我說:「你哭吧。你好好地哭一場吧。」

  她真的哭了,毫無顧忌地哭了。一邊哭一邊哽咽說:「七年啊,我想找個哭的人都沒有啊!這就是做寡婦的滋味兒。」

  我摟著她讓她盡情地哭。我要讓她實現從寡婦到媳婦的轉變。要她明白我為她書寫著新的情感篇章。我告訴她說:「從現在起,你就不必做寡婦了。你可以學著做做媳婦。」

  劉真把離異的七年變成了現在的呼喊和感慨,濃縮成了一串淚水。我就成了她拭淚的手帕。這使我看到了女強人的另一面,原來是這個樣子。多情善感,容易激動。我不知道她七年來經歷了哪些難以想像的曲折坎坷,但可以肯定七年來她一直渴望有個可意男人的。她越是喜歡我,我就越納悶:我憑什麼讓她愛不釋手?她究竟愛上我什麼了?我值得她這樣愛嗎?她不懷疑我,我自己懷疑自己。假如我愧對她的信任和愛戴,那又會怎麼樣呢?我真是不敢細想了。我隱隱覺得,我的肩上壓著一座大山。從現在起,無論我們將來是否結婚,我都將背負著這座大山行走。我不知道我是否扛得住,是否能夠承受一個男人的擔當。所以我不敢承諾。

  見她傷心得這個樣子,我也有些難受了。我打起精神,努力讓她高興起來。我是詩人,可我並沒有多少詩人氣質。我的思維卻是典型的詩人性的。我很詩人地對她說:「七年了,你沒找一個可以讓你哭的人,卻遇到了個能夠讓你笑的人。」

  劉真就笑了。她捧著我的臉使勁親了親。臉上的樣子,象一個大姐姐,更象一個母親。她拍拍我的腰說:「小男人,你歇著去吧。等會兒飯做好了,我叫你。」

  我就歇著去了。她做飯。剛剛吃飯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周雪梅打來的。周雪梅在電話裡急急地說:「你大哥嗎?你在什麼地方?我要見見你。」

  我對周雪梅說,我在外面吃飯。如果馬上趕回來,也要半小時。周雪梅說:「這樣吧,我一個小時之後來找你。」

  這天我們是在別墅吃飯。離我住的地方有一段路程。劉真問:「誰要見你呀?」我說:「劉小巴的女朋友。周雪梅。」

  「我知道她。你吃好,然後我送你過去。」劉真說。她的口氣象關懷自己的小弟弟。

  我說:「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都三十八歲了,大男人了。」

  劉真說:「三十八算什麼?你就是長到八十三,還是沒我大!」

  她真是說出了真理。她將永遠比我大。

  因為周雪梅找我,吃飯後我就要回去了。劉真開車把我送回家時,周雪梅已經在我門前等候我了。她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她強做歡顏,對劉真一笑,說:「劉總,新年好!」

  劉真看出她的臉色不好,走過去撫摸著她的肩膀。等我開門進去。一進去,劉真就把空調打開了。她本是這裡的房東,此刻卻成了這裡的主人。劉真給周雪梅倒了杯飲料,然後打開煤氣燒水。

  我在劉真面前是小弟弟,在周雪梅是大哥。我以大哥的身份問周雪梅:「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周雪梅努力鎮定自己,說:「我跟小胖子的事。前天我們從南京回來,說好今天我到他家去看他母親,今天早晨他突然變卦了!說他母親身體不好,不讓我去。這麼長時間,他都一直用各種藉口拒絕我到他家去。這已經是若干次了!我真不明白他葫蘆裡裝的什麼藥!」

  「找我,就為這事?」我問她。不讓周雪梅到他家去,我們早就知道。我也很不理解。這是周雪梅的迷團,也是我們大家的迷團。真是可惜這位周小姐,她一邊生氣地說著,手上還拿著毛線。這是她昨天從南京帶回來的,專門給小胖子織毛衣的。昨晚已經開了個頭,還要繼續給她織下去。自從她跟小胖子相好以來,她已經給小胖子織了兩件毛衣了。這是新年的第一件。

  周雪梅把問題的核心集中到最實質的一點上了,這就是愛不愛的問題。周雪梅說:「我現在只想聽他說一句:到底愛不愛我。如果不愛我,趁早說,現在分手來得及!」

  劉真聽後,若無其事地笑笑。說:「小周,這麼長時間,劉小巴沒給你說他家的事?」

  「沒有。他從來不提他家。只知道他有一個母親。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周雪梅很傷心地說。這對一個相處半年的戀人來說不可思議。

  我突然想到,我認識劉真,就是劉小巴介紹的。他們之間關係一直不錯。我對劉真說:「也許你比我們更清楚?」

  劉真笑笑,說:「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劉小巴的嗎?他讀公安大學時,跟我弟弟是同學。我到上海來後,我弟弟就讓我來找他。我們就認識了。」劉真看看憂傷的周雪梅,說:「你別這樣。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劉小巴真是個好人。你愛上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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