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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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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超趕緊取出碟片打開車窗扔了出去,這時,正巧一輛奧迪A6被冬子越過,碟片在風的作用下,「啪」一聲打在奧迪的身上,車裡司機不樂意了,緊趕了上來,開了車窗沖著蔣超揮舞著拳頭,嘴裡唧哩哇啦嘟囔著什麼,蔣超再次打開車窗,沖著這小子回罵了幾句。也許這小子現在才看清了我們車裡幾個不是好惹的主,他的車裡就他和後座位上坐著的一人,力量懸殊太大,只好閉緊了嘴巴憋氣不吭,放緩了車速讓我們超了過去。 蔣超關上車窗,十分開心,又掏出煙來散給我們,我和祥哥依然沒接,他就點了一支塞進冬子的嘴裡,自己也燃了一支,和冬子一起一個勁傻樂。冬子開了一點窗,風急速躥了進來,尋到盤旋在上的煙,一把薅住,從另一個視窗甩了出去。 祥哥閉上眼睛睡了,不知是不是聽到了這首《 鐵窗淚 》,使得他想起了在監獄裡的生活,還是真的有點兒困了?祥哥靠在椅背上,雙手依然抱著懷,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 我沒有困意,眼睛毫無目的看著窗外,心裡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了月兒。 不知道這小丫頭現在怎樣了,經歷了這幾次事故,她還會待下去嗎?假如離開了,她會去哪裡?哪裡才是她應該去的地方?哪裡能夠給她足夠的錢,讓她盡點兒孝心,使她的老爸早日康復? 她要是走了,我和她今後還有機會見面嗎?是不是從此就杳無音信?在今後的人生中,再也聽不到她甜甜的純純的聲音,再也沒有整天跟著我的屁股後面,纏著我,讓我揪心讓我心痛的小妹妹了。我真的能夠放得下心嗎? 我想不明白,真的一點兒也想不明白,我為此心裡陣陣難受,我不知我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的心總是牽掛於她? 我曾說過給她錢讓她回去上學和給父親治病,但她看我這些錢都是出血流汗甚至是拿命換來的,說什麼也不要,沒辦法,只好由她了。 煩心啊,真是好煩心! 我現在又遇到了這檔子倒楣的事,那小子躺在醫院裡究竟會怎樣,他會不會死了?我倒不怕他的父親花了多少錢來買我的人頭,相信我自己有能力擺平他。可是,假如這小子死了,員警這一關我可沒有能力應付得來,誰也不可能幫得了我,即使老闆那麼有能力,面對著這件殺人案件,他也不會有什麼良策。 這一輩子難道我就這麼亡命天涯嗎?我的父母養了我這麼大,還沒有讓他們享受幾天清福,難道我就這樣不盡孝心,撒手離去了嗎? 「慈母啊眼中淚水流,兒為娘親添憂愁,如果有那回頭日,甘灑熱血報春秋,媽媽呀兒給娘磕個頭……」 想起了母親,不由得又想起了遲志強的這首《 鐵窗淚 》,心中有了無限感慨,弄得我淚水滿眶,趕緊閉起了雙眼,靠在座椅上腦子裡儘量想些開心的事,以此抵消心中突然湧來的酸楚。 過了好大一會兒,冬子在一旁叫我:「森哥,看到了嗎?」 「我知道了,那輛奧迪恐怕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 冬子說:「這鳥人,他跟著我們後面快兩個小時了,我快他就緊追,我慢下來他也跟著慢下來,馬上就要出高速了,他們想幹什麼?」 「一個多小時前,那個坐在後面的人就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估計在出了高速路沒有多遠,他們已經佈置好了人在等著我們。」祥哥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他如此一說,我心中很納悶,剛才明明是見他閉上了雙眼在睡覺,怎麼他什麼事情都知道?真是見了鬼了!可見,特種兵出身的他,真是不好惹的人物。 我們拐上了高速公路的彎道,前方是一個市區,穿過市區來到縣城,那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在不遠處就是收費站的出口,沒有其他岔路可走,後面那輛奧迪也離開了高速路,遠遠地跟著我們,這一場血戰估計是在所難免了。也好,就讓這幫小子在前面堵截吧,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祥哥的身手,說不定還可以偷學兩招呢。 我坐正了身子,對冬子說:「別開太快,見機行事,等一會兒我們好好玩兩把。」 冬子哈哈一樂,大聲說:「這幫龜孫子,以為到了他們地盤爺就該聽他們的,放馬過來,看爺怎麼收拾了你!」 冬子又開始了扭動屁股,我知道這小子一聽說可以打人,立馬興奮了許多,早已進入了臨戰狀態,只有蔣超是個新手,還沒有機會得以鍛煉,臉上雖說看不出有什麼慌張表現,但我知道,他此刻心裡緊張極了,我是經歷過的人,我瞭解他的心情。慢慢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和冬子一樣,遇到這樣可以發洩的機會,是不可能不亢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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