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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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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笑完便摟我入懷,臉驟然冷若冰霜,眼眸裡一絲笑容都沒有殘留。 我在這雙眼睛裡看不見間剛剛的淩棠遠,那樣嬉鬧的他來的快,去的也快。 我不得不說,有時候他完全看透了我,而我還在學著慢慢摸清他的心。 當晚,我回到淩棠遠家,意外的看見整個房間都換了顏色。 以往沉悶的黑色被銀灰所取代,傢俱,配飾都變了顏色風格,有阿姨端茶給我,而原本應該在這邊跟隨的劉阿姨已經不見蹤影,我回頭瞟了淩棠遠一眼,他坐在沙發上揚著頭,若無其事的解釋:「我覺得她管的太多了,讓她去找她了。」 前面的她是劉阿姨,後面的她……是他的母親? 「為什麼?」按理說他不會驅走劉阿姨的,畢竟她都跟了他們母子幾年年了。 淩棠遠像似不曾聽見我的問題,懶得解釋,見他如此回避我也不想問,靜靜坐在沙發上。他懶洋洋的朝我張開胳膊,我明白他的暗示,立即順從的靠過去。 他在我耳邊說:「因為我才知道,她是方靜的親姨。」 我驀然僵了,回頭看他,他眼睛深不見底,做出一個鬼臉朝我笑笑又眨了眨眼。 是方靜利用了淩棠遠母子,還是淩棠遠母子利用了方靜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突然明白為什麼在很多事情處理方面劉阿姨都遠遠要比范阿姨來得犀利,對我也更刻薄。 一個是情敵的姨娘,一個是我母親的故人,這樣簡單的解釋把所有的不正常現在都變得很正常。 還有誰是這樣的兩重身份?還有誰有這樣的兩重心思? 我深深吸口氣:「我明白了。我們沒有盟友,也沒有敵人。每個敵人都可能是盟友,每個盟友都可能是敵人。」 淩棠遠眼底突然閃過一道亮色,而後下一秒鐘便探過身來按住我的肩膀,我條件反射的拿手去推,他停在離我嘴唇最近的地方閑閑的看著我:「你太聰明了,我真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要不我們簽一個協議吧。」 「什麼協議?」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最後我們得到我們應該得的。你嫁給我。」他挑了挑眉尾。 他不是在求婚,而是真的在說條件!我本能的察覺他心底的認真,如果最後我能憑藉肚子裡的孩子分到大部分財產,他又娶了我,他仍是最後的勝利者,無論是淩伯笠還是孟嶼暮都會鎩羽而歸。 我的心底有絲涼意,失望像冰慢慢騰起涼颼颼的感覺。雖然我明白他在說什麼,表面上還是要裝作不懂,努力微笑:「你是想漁翁得利??」 他見我笑,反而不悅:「我這麼說,你不生氣?」 我繼續微笑,這是偽裝。如果淩棠遠此時能再離我近一些,一定會看見我嘴角的顫抖 。 我怎麼會不生氣? 但,心底的悲愴已經大於怒火。 一向是他最喜歡發怒的,近來不知怎麼,我也變得越來越控制不住脾氣,心底裡都是理所當然的信念:如今我腰杆硬了,怎麼還能容許你們肆意宰割? 骨氣和尊嚴也需要有支撐的,或精神,或物質。從前我靠精神,如今我靠物質,於是我笑著回他:「結局未定,所有的事都不算數的。」 他哼了一聲把我推倒吻上來,咬住我嘴唇的力道很大,我幾乎能聞到被他牙齒咬血腥的氣味,我開始竭力反抗,他卻始終壓著,我怕肚子裡的孩子有事,只能拼命移開嘴唇:「我錯了,我錯了。孩子,小心孩子!」 淩棠遠聽見我喊孩子才慢慢撐起胳膊,帶有懲罰意味的將手指按在我的紅腫的嘴唇上:「記住,你只能聽話,我不允許你反抗。」 我有些惶惶,生怕他再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仔細瞧瞧,他眉眼間又沒有嚴厲的神色,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他越這樣,我越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直道最後他才慵懶的趴在我肚子上聽寶寶的心跳,邊聽邊抱怨:「兒子,你媽差點不要我們了呢!」 我剛剛所有的驚嚇,又被他故意做出的無辜表情所覆蓋。 這個男人有本事讓人又恨又愛,同樣也有本事讓人又懼又憐,我真沒辦法一直用一種表情來配合他的善變。 他,還在嘟囔著,邊說邊低頭親吻我的肚皮,眼睛始終在溫柔的望著我,嘴角還帶著陰謀得逞的笑。 「你要告訴媽媽這次不答應就沒機會了,下一次可是要看爸爸心情的。」他說。 我被他無聊的威脅氣紅了臉,橫了一眼不肯再說。 「喂,再不說我就送你連帶你媽一起回孟家!」他勒緊嗓子說。 我繼續不理他,索性還閉上眼睛。 突然,耳垂有些濕熱,我驟然睜開眼,發現淩棠遠居然趴伏在我身邊得意的笑:「一次不說,我就換一個地方,兩次不說,我再換一個地方,直到你說為止。」 他溫熱的舌尖剛劃過耳邊輪廓,我立即全身都繃緊了,身上臉上頓時火辣辣的滾燙。 見我咬緊牙關,他又換了一個地方,眼睛眉毛。每被他的舌掃過,都能激起我全身的戰慄。 我算徹底見識到淩棠遠的歹毒,現在除了答應他幾乎沒有別的辦法阻止這種非人的折磨。 「我……我答應你。」面對他溫柔的陷阱,我只能違心屈服。 淩棠遠停住動作,瞟了一眼,臉上露出無賴的笑容:「晚了,現在開始第三個地方。」 脖子被他攻佔,我除了喘息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 他用齒尖磨舐那裡,一路向下,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掀開我的上衣,嘴唇自上而下印下無數痕跡,明明知道他只是戲弄加挑逗,可身體已經不自覺的貼合上他。淩棠遠低笑,似乎在嘲笑我心口不一,我羞澀的扭過臉,咬住自己手指。 他突然在我耳邊低語:「孩子沒事吧?」 嗓子幹啞說不出話,只能搖頭。 嗓子幹啞說不出話,只能搖頭。 身子突然變輕,他笑著抱起我,顯然此時再說什麼都已經太過多餘,我們更需要彼此來慰籍連日來的思念。 誰說愛一個人的心只停留在空想,它更需要擁有和撫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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