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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蘇紅、劉婷婷帶著孫紅和另一位女學生走了進來,介紹說:「這是我們周支隊長,這位是方正副支隊長!」

  孫紅和同學一下子跪在了周偉新和方正面前。周偉新,方正措手不及「這,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孫紅哭著說:「員警叔叔,我從小就崇拜員警叔叔,熱愛員警叔叔。我看到的員警叔叔都是抓壞蛋,為民除害的……」

  秦婕走進來,悄悄站在一邊。

  孫紅繼續哭訴:「我的同學劉小蘭是班幹部,學習成績也特別好,老師表揚她,說她有發展潛力和發展希望。可是,她突然被……她死得太慘了……」孫紅說不下去了。

  孫紅的同學接著說:「劉小蘭死後,我們班同學到現在都沒心思吃飯、學習。小蘭家裡窮,母親辛辛苦苦攢幾個錢供她上學,希望她長大後有出息。現在她的母親悲傷過度生病住院了,可是,肇事的兇手至今逍遙法外,我們……」

  孫紅:「社會上有人造遙說劉小蘭與田學習有不正當關係,損害女大學生的名聲。我們求員警叔叔給劉小蘭一個公正,給社會一個公正,給熱愛員警叔叔的我們一個公正……

  兩顆晶瑩的淚珠從秦婕眼裡滾出。

  蘇紅沉重地低下了頭。

  周偉新狠狠地抽了幾口煙,拿起掛在牆上的帽子戴在頭上,系好風紀扣,認真而又嚴肅地向孫紅和她的同學敬了一個禮,堅定地說:「請回去轉告你的同學們,我們一定會儘快抓獲肇事兇手,一定會給劉小蘭同學一個公正,讓她滿意地閉上雙目!」

  方正內心很矛盾,也很痛苦。他掏出幾張人民幣,交給孫紅,說:「請把我和周支隊的一點心意轉達給劉小蘭同學的媽媽。」

  方正走到門外,大口大口地抽煙,然後上了車。

  周偉新目送孫紅和她的同學走出去,神情十分沉重,撥了一個電話:「馬局長,我請求發徐開放的通輯令。」

  徐開放和阿靜還賓士的火車上。不過,他們是到了南方一個城市後,又馬不停蹄改乘的另一列往北的火車。

  阿靜剛起床,化妝完畢,見徐開放還在睡覺,擰了一下他的胳膊。徐開放醒來,罵道:「你他媽的想找死!」

  阿靜撒嬌地說:「我就想早一點死,早一點死也比這樣逃亡好。」

  徐開放又躺下了。

  阿靜:「八哥,咱們到底要到哪裡去呀?不能在火車上過一輩子吧!」

  徐開放:「什麼他媽的過一輩子。等個半年八個月,風頭過去了,我們就可以風風光光地回東州了。你跟著我,還能少了享福!」他說著把阿靜抱了過來。阿靜用手示意上鋪有人,老八往上瞪了一眼。

  阿靜小聲問:「八哥,咱們這樣折騰,在哪兒落腳?」

  徐開放神秘地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阿靜對徐開放說:「我現在就想錢。沒錢,我哥就沒命了。」

  徐開放:「我答應你,先給你們家寄一萬。」

  阿靜:「你要說話算話。」

  火車停站。徐開放探頭看了看,站牌上寫著「南平站」。他急忙拿行李,嘴上嚷著:「下車,下車!」

  阿靜四下看了看,不滿地說:「我還以為你帶我到廣東呢,沒想到來這個破地方。」

  徐開放得意地笑著說:「這才是出其不意。我徐開放的高明之處。」

  阿靜:「你高明就不跑了。」

  徐開放拉長了臉,步子加快了。阿靜緊跑了幾步,追上徐開放。徐開放生氣地說:「你要是看不起我,就給我滾。」

  徐開放看到路旁有一家移動通信商店,就鑽了進去。出來的時候,他手中多了一部移動手機。他撥了朱繼承的電話,裡邊傳來的聲音是:「對不起,你呼叫的號碼已關機,請用其他方法聯繫。」他想了想說:「咱們先住下,明天我再和朋友聯繫。」

  朱繼承正在東州高爾夫球場,與黑蛋邊打球邊聊天。

  黑蛋:「朱哥,徐老八這個人我瞭解,很重感情。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朱繼承:「話是這麼說,就怕關鍵時刻掉鏈子。多少在官場玩得紅火的人,就因為相信感情兩個字,到頭來被自己認為不會出賣的人而出賣。徐老八走時還帶了個女人,那個女人百分之百可能成為禍根。」

  黑蛋:「那是個坐台小姐,紅塵女子,有錢就能擾得住。方正這個人怎麼樣?」

  朱繼承譏諷地說:「辦事膽小,好像天下掉下片樹葉也怕砸破了頭。他現在知道是那輛車出的事,已經很緊張了。不過,我想他會百分之百圍著我們轉。」

  黑蛋:「要不要把我們給方正老婆看病的事捅出去,讓他有點兒壓力。」

  朱繼承火了:「混蛋,那樣做還是人嗎?再說,那樣一說,方正肯定受審查,最後暴露的百分之百是我們自己!」

  黑蛋點了點頭,又問:「張民有消息了吧?」

  朱繼承:「昨晚給我來了個電話,說趙書記所在的地市級幹部班外出考察沒回來,他還沒見到趙書記,要在北京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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