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旨到之催婚緊張(42)_裘榮康

四十二

　　胖嫂無力地反抗……

　　「你想遠了！我們家還是計劃經濟時代，沒奔小康呢！房貸我一個人扛，我跟誰廢過話沒？是，我男的，該我的。我沒什麼出息掙的錢少，你做老婆的就不能體恤我點，我又不是牲口！再說了，你是結婚後才知道我沒本事的？結婚前你不都摸透了我才點得頭麼，說我不偷不借，能踏踏實實過日子。你現在的表現不正說明你後悔了，你不踏實，所以要先逼我，這離婚的事兒就得男士優先，讓你有委屈招同情的份兒！」

　　「結婚前你不說讓我多給你使臉兒，那是心裡有你。你都忘了？！」

　　「哎呦喂，我假客氣，你還真老實？有你這麼老實過頭的沒？」

　　胖子還想說下去，胖嫂終於被逼得原形畢露，揚手在他右臉上添了一記耳光，響亮！然後抱著頭蹲地兒哭上了。

　　「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她平日的真實寫照，原景重現！」胖子接著起義。

　　本來還想大審查胖子的丈人、丈母娘等一干人等看到這裡，全明白了：「胖子你受委屈了，是我們錯怪你呀。都是我們的錯，把女兒慣的。可這離婚，不好衝動的。」

　　胖子媽好生欣慰，自己教育的孩子就是比親家的強，但此刻她更要申明大義：「兒子，不好衝動的。還沒到離婚的邊呢，我第一個不答應。」

　　怎麼沒句順他心的？他逆反一回行不？情緒太亢奮，胖子去廁所抽根煙。

　　姨媽推推胖嫂，胖嫂不哭了，胖子在廁所「閉關」，哭給誰看呀。

　　胖嫂徑直破門而入，跟胖子在廁所逼仄的空間裡face to face。

　　「真想離婚？」見胖子沉默，她的語氣更軟，「我……真讓你這麼討厭？」

　　胖子甯看馬桶不看她：「習慣了。」

　　「我以後改就是了。」

　　這一場解放戰爭，胖子終於勝利了！曲線自救也是救！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夠了，我只想解脫。」

　　「你一個人怎麼過呀？」

　　胖子沒聽明白。她從沒照顧過他；房子他買的，沒打算分她；她什麼都不會；身材走樣；離了；年紀還大了……她怎麼不想想自己一個人怎麼過？！他輪得到她擔心嗎？

　　這時候說什麼都晚了，一朝被蛇咬，他絕不同情，絕不心軟：「怎麼過不是過，沒結婚前不也過。」

　　「你實話告訴我，外頭有沒有人？」

　　「有啊，等我點頭登記去呢。」

　　「你真嫌我了……胖子，你是個好人，謝謝你給我留個全屍。」

　　「我外頭真有了！」

　　胖嫂從背後摟住胖子那一刻是深情的，她就想抱著不鬆手，一生一世。胖子是陶醉的，他的心到底不是鐵做的，想想自己剛才沒給胖嫂留一點情面真夠過分。其實……只要她能勤快，她能瘦身，還是能一起過的，就生不如就熟，換個人不也這麼過麼。只有他跟這婆娘才是門當戶對。他都翻身做主了，趁水還沒潑出去，這戲，點到為止吧。

　　胖子轉過身認真看著他婆娘，打算摟住她，給她一個最溫柔的吻，告訴她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胖嫂眼含淚水，搶他前頭抖著聲說：「離吧，明天就離。」

　　胖嫂撲進他懷裡，哭得海枯石爛。

　　53

　　王懿滿有了呂微一般的擔憂，貌美如花徒淒涼，看著醜女都幸福地早嫁了，自己不會沒人要了吧？好在她還能找董玲陪著。女人脆弱時同病相憐是最好的安慰。

　　兩人去買衣服，望她們的男人不少，就缺不要臉來搭訕的。試了褲子，王懿滿的腰微漲，她將之怪罪沒有愛情閑的。

　　實在沒事情可幹，乾脆去KTV開開嗓子，可兩個人唱歌多沒勁。拉幫結夥，抱團取暖。好歹叫來了沈夏來，才知她「背叛」了組織，先斬後奏領了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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