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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那好,我不走,一輩子不走!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胡小昔趁機問。

  霍利激情無限又滿懷深情地應承,「好!好!」

  這樣的回答讓胡小昔無比欣喜,在高潮來臨那刻,她不由自主地抱緊對方,心裡湧起的卻是阮景景的那句話:男人是欲望的動物,抓住性,就抓住了他的軟肋。

  男女間的偷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等到N次之後,就成了習以為常。

  嘗到了齊人之福的霍利,徹底放縱了自己。每天中午的時間是屬於胡小昔的,晚上是屬於苗若婷的,而他每天就在這樣的「忙碌」中幸福著、疲憊著。他感覺自己就像古代的帝皇,寵倖哪個都要看心情。有時甚至還會因此挑剔性事。

  比如,胡小昔不知從哪裡學到的一些床上技巧,不斷翻新花樣,總讓他欲罷不能,所以他喜歡跟她糾纏,更重要的是,胡小昔還是個溫柔的女人,從不提婚姻,也不提過分的要求,她就像一株只在晚上盛開的曇花,夜夜綻放、夜夜芬芳,從不跟白天陽光裡的花兒爭搶雨露。這陽光裡的花兒自然指的是苗若婷。她有妻子的身份,自然應該盛放在陽光裡,可不知為何,霍利就覺得,不論自己這份陽光多麼溫暖,苗若婷總是冷冰冰地,像一座越積越高的冰山,非但融化不開,還在一天天積累中漸漸茁壯。

  苗若婷一冷,胡小昔的好就襲擊過來,讓霍利的心越遊越遠。每次從胡小昔那裡,他總能得到不一樣的回報,從身體到胃,胡小昔妥貼細心地照顧到,近來胡小昔還十分殷勤地為他買衣服,由裡到外,她說,「親愛的,我只是想讓你穿得更方便一些。」

  擁有一個體貼的情人,是每個男人都嚮往的事情,所以霍利逗留在胡小昔這裡的時間越來久,他甚至又開始跟苗若婷撒謊,「老婆,晚上加班會晚點回來。」

  苗若婷也越來越高深莫測,她不聞不問,甚至還跟以前一樣,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每次霍利從外面回來,她不是休息了,就是在網上正玩著遊戲,看起來平靜極了。她的這種平靜就像顆定心丸,使得霍利有恃無恐。他有時待在胡小昔那裡大半天不歸,連胡小昔都有些怕了,不停地提醒他,「該回了,該回了。」

  可霍利卻開始耍起了大男子主義,「就算不回又怎樣?」他表情豪邁得像個英雄,讓胡小昔不免偷偷地發笑,她越來越相信阮景景的話,得了空,自然不免跟她交流一二。

  再見面,胡小昔先是十分真誠地感謝阮景景的「教導」,然後又十分迫切地追問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阮景景看著胡小昔已然大有進展,她不無自嘲地笑,「你是孺子可教,我倒是有心無力了。」

  原來,自從她上次在許慕芸面前鬧過之後,霍德就十分嚴厲地警告過她,以後不許踏進他的家門半步。如此警告一出,阮景景自然就看清了自己的分量,只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罷了。

  她說給胡小昔聽,看到對方一臉愴然,「我們為他們付出那麼多,身體、名譽,連名分也不要,他們為什麼就不能為我們考慮一下呢?」

  「男人喜歡吃著鍋裡看著鍋外,所以女人也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叫平衡,也叫平等,還叫自救!」阮景景睿智地回答,「找機會,釜底抽薪!」

  「什麼意思?」胡小昔依然懵懂。

  阮景景哈哈大,「已婚男人最捨不得的東西有兩樣,一是孩子,二是財產。若選其中,他們必選財產。掌握了他們的經濟命脈,無疑是掌握了他這個人。要知道,一個無權無錢的男人,是沒有臉面在世上混的,話再說得白一點,男人之所以有資本朝三暮四,就是因為他們有了一定的身價,輸得起。老婆沒了,可以再娶;情人沒了,可以再找。哼……這就是男人啊!」

  經歷了霍德的無情地警告之後,阮景景倒是將男人看得十二萬分的透徹。可她還是不願意抽身出來,這算不算一種悲哀?更可悲的是,胡小昔在她的教唆下,日復一日地引誘著霍利,她自己心裡的念頭也越來越清晰——想要天長地久,就必須得到婚姻。沒有婚姻保障的愛情,就像沒有屋頂的房子,再華麗也經不起歲月的侵襲。

  「景景,如果有一天,我們付出那麼多之後,又失敗了,怎麼辦?」

  「傻。有付出就一定要有收穫,沒有收穫也要想辦法得到一些彌補。不然我們女人豈不是虧大了?」阮景景適時擋回去,狐狸樣的小臉上寫滿了倔強。

  胡小昔經她這麼一說,突然就笑了,「你還真自信。」

  阮景景不以為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天下也沒有免費的溫床。男人免費上了我們的溫床,我們就要永遠免費吃他們的午餐。這叫市場平衡學,有來有往才不失衡。」

  胡小昔畢竟是「新人」,說到床,臉突然就紅了,這一紅惹得阮景景興趣大發,「哎,說說,你借你的那些碟管用不管用?有沒有讓他欲罷不能的感覺?嘿嘿……我敢說,那個男人一定迷上了你,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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