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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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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有個窩,可以買些酒回去,把門鎖上,一個人喝個痛快,第二天醒來,頭痛自然會代替心痛。可現在楚楊暫住在自己家,蕭蕭只得來酒店開了房間。 這裡不會有人看到她的傷心,不會有人看到她全無形象地哭泣。 沒有菜,酒喝得也格外快。一會兒工夫,地上已經扔了三四個易開罐,眼前的笑臉卻更清晰起來,猶如多年前的那一天。 原來我也曾經這麼純真過啊!蕭蕭想著,把手中已經空了的啤酒罐扔了出去,順手又從地上抄起一罐,啪地打開,酒沫子冒了出來,緊接著又爆裂在空氣中--如同她的愛情。 人都說,初戀不懂愛情。總是把激情當成了愛情。而激情不論多麼強烈,總會成為過去。 當那個男人說分手時,蕭蕭有些不知所措。他說只是想嘗一嘗愛情的滋味。原來他還不知道愛情的滋味啊!在她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的時候,這句話多麼諷刺! 從開始的賭氣,到後來的妥協,蕭蕭做了很多,可這一切只換來他更多的反感。 當愛情消逝的時候,你的淚就不再是他手裡的珍珠,而成了雨天裡惱人的泥水。女人卻被所謂的愛情蒙住了雙眼,總是想不明白。 地上已經散亂地扔了七八個啤酒罐。蕭蕭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一晃就七年了,為什麼還會痛?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晃晃悠悠地往洗手間走。喝啤酒就這點不好,總是跑廁所,蕭蕭邊走邊罵。 剛從廁所裡出來,手機就響了,蕭蕭抓起來聽,是楚楊的聲音,"蕭蕭姐,我忘帶鑰匙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蕭蕭強撐著回答:"你先等一會兒,我這就回去。" 雖然理智告訴她現在最好老實地待在酒店裡,可她卻不能不回去,總不能讓楚楊一人待在外面啊。 出了酒店,風一吹,頭更暈了,身體有些不聽使喚。車是不能開了,還是打車走吧,蕭蕭想。 原本酒店門口有計程車的,可這個時候偏偏沒了,蕭蕭歎了口氣,搖晃著往路邊走。也許她走路的姿勢太過奇怪,引來路人陣陣側目。 好不容易抱住一根路燈杆子,卻怎麼也走不動了,腳下像踩了棉花,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完了,今天偏偏穿了這麼短的裙子,這會兒一定走光了,蕭蕭想。 還沒等她倒下去,突然身後伸出一雙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拉了起來。 蕭蕭費力地抬頭,使勁兒想看清身後的人是何路神仙。 蔣思承看著面前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女人不禁皺了皺眉頭。她不像是蠢笨的女人啊,怎麼會一個人在外面喝這麼多酒?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竟然還笑了,"員警叔叔好。"口齒已經有些模糊不清,醉眼蒙矓地看著他,笑得非常純真。 蔣思承有些哭笑不得,沉下臉說道:"鑰匙呢?" 他知道她有車,早上的時候她還在車裡沖他耀武揚威。 "鑰匙?"蕭蕭腦子更加糊塗了,員警叔叔就是厲害,怎麼連楚楊忘記帶鑰匙都知道呢?她埋頭翻皮包,好半天抓出一串鑰匙來,晃晃悠悠地遞給蔣思承。 蔣思承騰出一隻手來接鑰匙,蕭蕭立刻就又癱軟下去。他見狀忙把她摟在自己懷裡,這才接過鑰匙。 鑰匙扣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鑰匙,但都不是車鑰匙。 "車鑰匙呢?"他又問。 蕭蕭有些呆滯地看著他,傻傻地笑著,好像根本沒聽明白他的話。 蔣思承無奈,只得一手環住她的腰,從她手裡拉開皮包,自己動手找車鑰匙。 女人的皮包裡總是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粉盒、口紅、紙巾……當他看到她包裡還有衛生棉墊時,黑黑的臉不禁紅了。 她的車他截過很多次,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 蕭蕭迷糊中看到是他,倒也放心,聽話地讓他連拖帶抱地上了車。 他知道她住的是哪個社區,可不知道在哪個單元。 他輕拍她的臉,"醒醒,你住哪裡?" "七棟八零二。"她嘟囔了一句,然後轉身接著睡。 車子開到門口時,楚楊正坐在臺階上等著。她看到是蕭蕭的車子忙迎了過來,車門打開,沒想到下來的卻是個交警。 楚楊有些愣,只見那交警把車停好,又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把蕭蕭抱了下來。 蔣思承掃了楚楊一眼,問:"認識她?" 楚楊點了點頭,忙讓蔣思承把蕭蕭抱進樓裡,"算是舍友,呃,她怎麼了?" "在路上看見她喝多了,就給送回來了。"蔣思承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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