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老闆是極品! | 上頁 下頁
七十六


  試婚紗那天,危老爹也一起去了。婚紗店小姐撩開更衣簾時,在場的五個人都呆住。

  「一直知道這丫頭漂亮,可每次看她打扮,心臟還是會嫉妒到抽搐!」邢豐豐抱著蘇憧一陣長歎,「你看她的胸!明明大家都是C,憑啥她的看起來就像是D啊!還有她這幾天明明就跟著我們胡吃海喝,小蠻腰怎麼一點肉都不長啊」

  「原來這幾天你拉她胡吃海喝,是為了弄粗她的腰?」

  「那不然呢!這丫的臉就不用說了,不上妝就是美女,一上妝完全是頂級明星的臉。偏偏身材還這麼好,不行……我不能再看她的腿,婚禮那天我絕對不站在她旁邊!」

  「好看嗎?」危瞳完全無視兩哀嚎的死黨,直接跳到淩泰面前,沖他笑了又笑。

  修長睫毛下,凝視她的眼眸深黑而專注,有笑意自眸底升起,一點點自內而外擴散,滿滿的,仿佛要溢出來,「很好看。」

  他看了眼她臨時盤起的頭髮,伸手將固定的髮夾取走,茶色的長長卷髮立刻披瀉而下,落在淺麥色的光裸肩頭,「這樣更看好。」

  「老公你也好帥!」被誇獎的危瞳興高采烈,踮腳勾住他脖子,整個人都掛了上去,兩隻腳還跟樹袋熊似得緊緊纏住他雙腿。

  店裡的小姐們都在偷笑,被女兒忽略的危老爹傷心的抓著頭,一旁的陸路看了眼那雙纖長美腿上因大幅度動作而露出婚紗的運動熱褲,撇過頭無聲抽動嘴角。

  婚禮前這段日子,是危瞳有史以來最開心的。

  果然像淩泰自己說的,該忙的事都差不多忙完,他的作息重新正常。公事減少,他基本每天准點下班,有時沒重要事務他便會留在家裡,或帶她出去玩。

  危瞳本來就大膽,確定了心意,對淩泰日漸「放肆」。

  她很喜歡看他在家安靜看書或對著電腦的模樣,這時的他,眼神專注,神態淡然,整個人溫雅深沉的令人心悸。

  她通常會在他最專注的時候騷擾他,從後面捂住他眼睛,攬住他脖子,或者乾脆轉到他前面,朝他大腿上一坐,大大方方在他漂亮的臉龐上親一口。

  然後看著他似無奈又寵溺的淺笑,任憑他伸開手臂將她收攏在懷裡。

  男人的身體總是很溫暖,泛著咖啡的淡淡苦香以及他特有的清雅幽香,她一天比一天更依戀這個懷抱和味道。

  說起來,其實她從未認認真真談過一段戀愛。那時跟淩洛安在一起,也是被纏著纏著習慣的,一般來說,開玩笑和撒嬌的工作都是他負責的。

  可現在和淩泰,做這些事的人卻變成了她。這種感覺,完全不同。

  每天在他懷裡醒來,跟在他後面搶洗手間刷牙洗臉,在他做早餐時趴在桌上看著他,在他偶爾的主動時對上他莫測深邃的笑意……這一切一切,都讓她感覺甜蜜萬分。

  心底那顆破土的幼苗,在一天天長大。有時會覺得不可思議,原來迷戀一個男人的感覺竟是這樣美好。

  這種美好一日日擴散,在婚禮來臨前,她的眼裡心裡就只看得到他一個人。

  其他人其他事,都被愉悅徹底趕出了腦海,以至於,在最重要的那天,當意外來臨時,她竟完全反應不過來。

  【終於這一刻】

  她忽略的人,不代表就此消失。

  那些詭譎暗湧的波瀾,潛伏在平靜的表像下。仿佛豁出一切的猛獸,只等著這一刻,使出致命一擊。

  賓客滿座的教堂裡,不速之客在戒指交換後出現。

  幾個來人出示了相關證件,隨後態度禮貌的將淩泰從婚禮上「請走」。

  這突如的變故令在場所有人譁然,危瞳上前拉住他,半個身體下意識的擋在他前面,仿佛是保鏢的天性。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刻她的心有多慌。

  男人的手指搭上她手臂,有一點微涼。她順著那手指朝上看去,對上他依舊靜淡清雋的目光。

  「沒有事的,只是詢問。乖,等會讓陸路先送你回家。」

  「BOSS!」陸路眼中焦急,這突來變故完全在他計畫之外。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不管他!

  「安全送她回去。」淩泰臉龐冷靜,又看向一旁的邢豐豐和蘇憧,沒等他開口,兩人已點頭表示會跟著回去陪她。

  「我會聽你話回家,不過有邢豐豐和蘇憧在,陸路就不必跟來了。」危瞳緩緩握起拳,再開口時,聲音的顫抖已不那麼明顯,「陸路,你去做你該做的事!」

  「乖。」淩泰伸手,如同以往每一次那樣順順她的發,隨後低頭在她額前一吻,「等我回來。」

  淩氏大廈二十八層的落地窗前,五官精緻卻陰鬱的男子靜靜矗立。

  這是一個晴好的天氣,大廈外的天空澄澈透藍,幾乎沒有雲,陽光無阻隔的灑下,將他腳下的這個城市照耀的敞亮無比。

  辦公室的門緊緊關著,辦公桌後方的黑衣男子是第一次踏入這棟大廈。

  因為一些特殊的身份和工作,使得他總是長期潛伏在黑暗中。淩夫人通知他直接過來見他時,他也在心裡暗暗吃驚了一下。

  但真的,僅僅只是一下。

  那些吩咐下來的事,都是他經手的,對什麼人會產生什麼結果自然也在他預料之內。今天,便是所有這些事產生結果的日子。

  而他這枚棋子在淩洛安面前,也就沒了隱瞞的必要。

  幾乎不用費神,他就能猜到此刻站在落地窗邊那個男子的想法。淩氏兩叔侄明裡暗裡較勁了這麼多年,淩洛安會選擇這樣的方法並不奇怪。

  商場上,沒有哪個人的雙手是乾淨的。

  在他看來,淩洛安早已能這麼做,只是他太驕傲,總想著用實力取回,結果折了一次又一次。

  底限將至,終究沒人能放棄得了這個高度所俯視的一切。

  在金錢利益與權勢的面前,親情那種東西廉價的近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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