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老闆是極品!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當年陳鬱是那條街的常客,有時也兼職酒保,聽聞他不是本地人,習慣獨來獨往。

  他們差了幾歲背景也不同,嚴格來說不算很熟的朋友。但那陣子她晚上也時常去那條街混,時間一久就和他熟了。

  那夜意外發生後,她曾為了找男主角回去那條街,不過再沒碰見陳鬱。聽人說,好像是被家裡人揪回去了。

  今天見到面,才知道當年是他父親親自來Z城逮人,直接將他打包送去國外讀書。這不,學成歸來還不滿一年,就又碰上她了。

  異地重逢舊友,話自然多,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直到淩泰打來電話。

  「我在對面吃早餐,現在就要回去了嗎?……駕照?我有啊,不過考出來之後就沒用過,現在基本忘記了。」危瞳試圖說服對方,不過沒啥效果。

  「我現在經過餐廳門外,你出來拿鑰匙,車停在地下車庫,十分鐘後在醫院後門等我。」對方淡淡下命令。

  她讓陳鬱等一等,隨後飛快出了餐廳,路邊停著輛黑色轎車,後座的車窗降下,男人漂亮優雅的臉露了出來。他一夜未眠,不過看起來精神不錯。能回Z城,估計事情已經解決了。

  她接過鑰匙,返回餐廳打算和陳鬱道別。還沒開口,對方已用頗為敬佩的眼神看她,「你居然真把他搞定了!小瞳瞳,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她頭上頂了個問號,「說什麼?」

  「說他啊!」他揚著下巴,看向玻璃窗外的車子,「剛才那個極品男人!當年他出現在酒吧那夜,我們不是還打賭你能不能和他說話超過十分鐘麼……」

  【十五】暴力型炸毛貓……

  雖然已過了五年,但這件事陳鬱仍記憶猶新。

  夜店那種地方,很少見到這種氣質的優品男。一般來這裡的男人,不是為了找女人,就是為了找男人。可他卻只是一個人坐著,眉宇清雋,面容溫雅,神態卻淡涼。

  有一種不同於其他人的清貴出塵氣質。

  在第N個女人上前搭訕失敗後,他和危瞳打了這個賭,至於賭什麼,連他自己也忘了,唯一清楚的反倒是這個陌生男人的臉。

  當時她已經有十成醉,二話不說就朝上沖。結果不知怎麼的,居然真和人家說上了話,後來客人多,他一時忙沒注意,再回頭去看,那兩個人都不在了。

  當時陳鬱也沒想到,這竟然就成了他在酒吧的最後一夜。

  他回憶完,卻發現危瞳站在那裡,像是僵了,「沒事吧?」

  危瞳隔了半天才找回聲音,「你的意思是說,剛才車裡的那個男人……五年前曾和我在酒吧裡聊天?……你確定你沒看錯人!」

  「看錯?靠!我陳鬱什麼眼神!何況那種男人,見一眼就絕對不會忘記,你以為誰都能生那樣一張臉出來?……」

  陳鬱還在嘮嘮叨叨,危瞳已經沖了出去。

  她一口氣跑進醫院大門,大腦此刻有些當機,幾乎一片空白,只有手腳自己在動,眼睛不斷四下搜索。

  她終於在大堂找到熟悉背影!

  那個人正走進電梯,側頭不知和陸路說些什麼,神態輕淡溫柔,卻自有種高人一等的氣質。

  陸路驚訝的看著氣勢洶洶沖過來的女人,還沒開口就被她一把推到旁邊。危瞳按住淩泰,直接將人按入電梯,緊接著凶巴巴趕走了電梯裡其他人。

  她隨便按了個鈕,轉身盯著他,「你說,你五年前是不是去過老城區的渡岸吧!」

  男人墨黑的瞳深沉清冽,仿佛一池不見底的寒潭,隨著她的話,視線自上而下將她整個籠罩,仿佛無形的鎖,在她周遭發出細微聲響,將她緊緊困住。

  「你TMD到底去沒去過!」她火了。

  「你知道了?」他面上仍舊平靜,只是眼眸深處,慢慢起了波瀾。

  這個問句讓危瞳心裡僅存的一點希望也破滅。她低哀一聲,抱頭蹲在地上,「居然真的是你……原來你早知道了……等等!」

  她又騰的站了起來,揪住他衣領,「你怎麼可能會知道!你TM到底什麼時候知道的!」

  「香港那次。」他拉下衣服上的手,收在掌心沒有放開,怒火中燒的她沒有留意這個細節。

  「那豈不是三四個月前!?你那時就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現在這算哪門子的烏龍事!才和男朋友訂婚,卻發現男朋友的叔叔曾經和自己有過一腿!別說淩洛安知道後會怎麼樣,就是她自己也沒開放到大小通吃的境界啊!

  電梯的門開了又關,他重新按下樓層,待到達後,將一臉頹敗正發呆的人拉了出去。

  「等一等。」身後傳來她的聲音,他沒回頭,繼續朝病房去。

  「我讓你等等!我要你說清楚,為什麼早知道了卻不說?還看著我和淩洛安戀愛,莫非你覺得這樣很有趣?」

  她說了那麼多話,卻不見他停下腳步。他是個冷靜成熟的男人,也擁有普通人所無法企及的背景和地位,甚至如果他說當初一晚你情我願並不存在任何責任這種話,她都可以理解!

  但問題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還可以這樣淡漠?

  難道在他眼裡,她這個過客只是無聊夜晚的消遣?用過了丟棄了遺忘了,即便再見面認出她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他的態度讓怒火在她身體裡肆意,她手腕用上了力度,強拖住他,「淩泰!你該死的給我停下!我要你說清楚!……」

  前方人腳步突然頓住,他回過頭,黑眸一片深邃,莫測難辨。

  她的肩膀被抓住,男人的唇壓了下來,有一點涼,卻出乎意料的軟。

  危瞳愣在那裡。

  他的氣息乾淨而渾厚,純粹清澈,與淩洛安的完全不同。

  與微涼的觸感相反,他親吻的動作很溫柔,如輕軟的羽毛拂動,如果不是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如果不是發生在他們之間,她幾乎要以為這是情人間最寵溺呵護的吻。

  她沒有閉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漂亮眉宇,僵硬的手正要推開,他已睜眼放開她。

  「現在,冷靜了沒?」貼近的距離讓俯視的落差增大。

  他薄唇微動,氣息暖融,唇上面還留有她的溫度。然而他凝視她的目光卻如此淡,仿佛剛才吻她的人並不是他。

  修長手指拂過她臉頰,將散開的髮絲理順,又輕輕撫了撫她的發頂,「如果冷靜了,我們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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