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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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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虹說,是張哥,你怎麼才打電話給我?人家想死你了。 我說,我早想打電話給你,怕不安全。你還好吧? 蘭虹說,怎麼說呢?就算很好吧。有房子,有錢花,能說不好嗎?張哥,你到我這裡好嗎? 我說,我能不想見你嘛,我怕不方便,萬一讓他(蔡老闆)發覺,對你不好。 蘭虹說,沒問題,他白天從來不回來的,你快過來吧! 儘管我十分想見到蘭虹,甚至有一種想馬上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但我還是堅持說,你那裡我不能去,你出來吧,咱們到外面見,好嗎? 蘭虹沉思片刻說,也好,你說去哪裡吧? 我說,陽光大酒店的咖啡屋,怎麼樣? 蘭虹說,好,半個小時後見,不見不散。 談起蘭虹和蔡老闆的結合,用蘭虹自己的話說,是一種「無奈的選擇」。處於風塵中的女子,想找一個好一點的男孩,做自己的丈夫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試想,有哪一個正經的男孩會要一個坐台小姐?蘭虹有意逃出風塵世界,然而燈紅酒綠的生活對她的誘惑力太大了,一般的工薪階層根本養不起她。同行的許多女孩選擇了做「金絲雀」之路,寧願選一個有錢的闊老,讓他包下來,這樣既可以免去風塵之苦,又可以過上逍遙的生活。至於所謂的名分,什麼做小老婆之類,管它呢,有錢有房,別無他求! 蘭虹的坦誠相告,讓我的心,些許有些安慰。我說,我曾和於總商定,準備聘你到我們公司上班,每月工資兩千。 蘭虹笑著說,首先我真的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得告訴你,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老蔡給我買了房子,又給我在銀行存了二十萬,每月再給我五千生活費,你說我還能到你的公司上班嗎? 說不清什麼原因,一種悲涼之感湧上我的心頭。我說,你表姐最近要來深川,你見她嗎? 蘭虹說,見,怎麼會不見呢? 我說,我曾對她說過,你在我的公司工作。 蘭虹說,我可以對她說,我找了一個臺灣老公,現在不用上班了。 我說,這樣說也好,你總不會把蔡老闆介紹給她吧(那是一個在年齡上可以做你的祖父的人啊)? 蘭虹說,當然不會,那怎麼可能。我嫁了這麼大歲數的一個老頭作老公,她若是把我的情況告訴我媽和我爸,我爸和我媽非得讓我氣死不可。到時候,我就說我老公回臺灣了。 我說,這樣說也好,你若真的實話實說,你表姐的面子也下不來,人家可是堂堂的市長大人。 看看手錶,已經是吃午飯的時間了。我說,蔡老闆午間回去吃飯嗎? 蘭虹說,不,從來不在家吃午飯。他嫌我的飯菜做得不好。大多數時間,都是晚間我陪他一起到外面去吃,在家裡,我幾乎是用不著做飯的。 我說,既然你午間沒有後顧之憂,咱們就到餐廳吃午飯吧。 蘭虹說,好。 站起身時,蘭虹忽然挽住了我的胳膊,我輕輕的掙脫她的手,低聲說,注意點,這樣不好,這若是讓熟人看見,傳到蔡老闆耳朵裡,不是自找麻煩嗎? 蘭虹順從地抽回了手。 45 午飯吃得極不愉快。 本來,今天能和蘭虹單獨會上一面,心情還是不錯的。當我酒至半酣的時候,餐廳的背景音樂,忽然傳來了悲涼的歌聲: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聽到這鑽心的歌聲,望著眼前這本該屬於自己的,但卻成為他人籠中鳥的麗人,酸甜苦辣湧上心頭,我為自己斟上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顯然,蘭虹察覺了我的情緒變化,她輕輕按住我的手說,張哥,都是我不好。 我推開她的手。說,這事不怨你,都怪我自己! 這酒,我還想繼續喝下去,但蘭虹喊來服務生埋了單。 蘭虹又一次將我從椅子上攙起,這一次我沒有拒絕她。 蘭虹以為我喝多了,以需要休息為由在總台為我們倆開了套房。 當套房的門輕輕的關上,屋裡成了二人世界的時候,我和蘭虹熱烈地擁抱在一起,我們雙雙倒在床上。 幾乎同時,我們各自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盡情的展示給對方。 面對蘭虹雪白的身體,我是那樣急切的想進入,雄赳赳的姿態,顯示出男人的偉岸。 忽然,我仿佛看見,在蘭虹的身上,一個瘦弱的小老頭趴在上面,那是誰?他分明是台商蔡老闆!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我陽痿了。 這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陽痿。第一次不戰自怯,繳械投降。 柳傑率她的李副總及辦公室郭主任一行三人定于下午一時飛抵廣州白雲機場。而我早在上午十一時就帶著深川市政府的兩輛高級轎車——賓士和林肯開進了廣州市區。這兩部車,都是公司於總通過那位秘書長朋友,從市政府臨時借來的。 草草地安排兩位司機朋友吃過午飯,距離飛機抵港時間所剩無幾。有那位秘書長朋友的關照,我很順利地將車開進了機場。 當MD—82客機降落在白雲機場,柳副市長一行緩緩走下飛機時,我的車恰恰準時地停靠在舷梯旁。我迎上前去和柳市長握手,這時,我忽然有了一種想擁抱她的衝動,柳傑緊緊地握了一下我的手,那種異樣的感覺,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我知道,這種渴望擁抱的衝動絕不僅限於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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