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誰動了我的老公 | 上頁 下頁 |
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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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頭一看,居然發現這小員警長的還挺精神的,寬腦門,高鼻樑,歲數不大,裝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不過感覺起來確實像跟老油條,不能小看。 「真的啊,外頭那女的就是不正常,天天追著我要錢,我哪欠她錢了?」 「不可能吧,沒點原因人家憑什麼追著你不追著別人去啊,你倆中間肯定有事啊。」 我苦笑:「我真不知道。」 「你認識不認識她吧?」 「認識啊,玩遊戲認識的。」 「你沒管她借過錢?」 「真沒有啊,我冤枉死了!不過,遊戲裡可好幾千萬了!」不知道老色會不會也想到用遊戲幣當幌子,看誰聰明,哈哈。 「別跟我扯淡!」許岩有點不高興了,我癟癟嘴,暗想著什麼人都算上,生氣的時候都不好看,沒錯。 他接著說:「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你這人一看就一肚子心眼的主兒,適合直來直去,那行,我就直接問你,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工作單位,來這幹什麼,和誰,外頭那女的和你什麼關係,你們有什麼不正當來往沒有,說吧開始。」 好麼,問題還真多。 我非常坦白的說了我自己的情況,說到老色,我只是說通過遊戲認識的,而且後來發現和我男朋友是同事,關係走的多了些,至於她為什麼沖過來要錢我一口咬定不知道。 不知道這算不算審訊,總之許岩把上述問題前前後後問了很多遍,導致我口乾舌燥。 「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個過程,員警同志,我可不是犯法的人,你千萬要相信我,從小到大我就就被教育成一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 許岩看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眉頭緊緊糾結了在一起,幾次想發怒都隱忍住了,聽我東拉西扯的淨撿沒什麼用的話來說,他終於一拍桌子:「你有完沒完?」 我配合的「戰慄」了下,閉嘴了。 他扔給我一根煙,站起來說:「你就甭交代啊,你就甭認真,看到最後誰老實,抽煙,來抽煙,你踏實在這坐著。」 然後他轉身出去了,我伸頭去看的時候他沖著關押老色的房間去了。 我佩服我的「臨危不懼」,這絕對是從上學的時候就形成的習慣。 其實我特別擅長的不是逗貧嘴,也不是罵人,而是「接下茬」或者說叫「打岔(chǎ)」。現在論壇裡流行一個官方的詞,叫「歪樓」,大家都明白,就是扭曲原來題目的意思進而胡說八道。上學的時候可沒這麼一講兒,每個班級裡總是有那麼幾個讓老師頭痛的調皮搗蛋的學生,我勉強算一個吧,老師在上面講課,我們就在下面接下茬,搞的全班哄堂大笑的時候內心還真是會有那麼絲絲滿足的感覺。不過,毋庸置疑的是,我不是壞學生,當然也並不優秀,就是平庸著,一直以來也在延續著這種平庸。 所以面對民警的時候我自然而然的感覺就像回到上學時代,許岩成了怒氣衝衝的老師,而我,自然還是那不甚爭氣的學生。 這麼做不太對,但是我沒什麼辦法,老色那邊不知道的怎麼應對的,關鍵是不讓我們串供挺麻煩的。也不知道娜娜如何了,總之是鬆口氣,先熬過派出所這關再說吧。 派出所辦案有一種方式就是耗著,你不說實話就甭想走,當然,說了實話就更走不了了。許岩採用就是這種戰略,把我自己放這了,我反正心裡很坦然,沒什麼過多的擔心,東瞧西看的。 他們辦公室桌子是那種老式的寫字臺,上門還壓著玻璃,玻璃下有很多值得玩味的東西,有民警照片,有通緝犯的資料,有值班表,桌子上還立著資料夾,很想分別拿出來看看的,可惜我沒那膽量。過了會許岩過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疊紙,「啪」的甩在桌子上,我抬眼看看對方臉色很是不好啊,有些打鼓,把頭低下,乖巧的坐著,一言不發。 「你今天去工體到底幹嘛去了?」 「就是玩啊……」 「你經常去夜店麼?」 「偶爾……」 「那你以前去也穿成這樣麼?不化妝,大T恤,頭髮亂糟糟?」 我歎氣了,「沒人規定去夜店玩就必須濃妝豔抹的吧?」 「你就別說實話你!」 「員警同志,您看我像是說瞎話的那種人嗎?」 這時候門外有個民警敲門,示意有話要私聊,許岩瞪我一眼,走過去和那個民警交談,聲音很低,我聽不清楚。我瞥向剛才他進來扔在桌子上的卷宗,那是一疊A4的紙,正面朝上的,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我努力的看過去,企圖從字裡行間找出一些和我或者和老色有關的字眼。 我發現這寫字的人肯定沒好好讀書,字跡潦草到寫字的本人都看不明白的地步,我還什麼都沒看到呢,許岩就從門口走過來了,「嘛呢你,看什麼呢?」 我把身子往後挪了挪,靠著椅背不言聲。我發現我一點也不怕眼前這個員警,我沒什麼實質性錯誤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就是覺得他挺好接觸的,不像員警到像個小痞子,玩味之極。 他歪著頭,抱著肩,翹著二郎腿看了我半天,然後說:「你托兒走的可夠快的啊,我這還沒怎麼著你呢,你托兒都到了。」 解釋下,托兒,現在不是連酒吧都有酒托兒麼?這裡指的是托的人和關係。 我這回愣了:「我找托兒?不能夠啊!」 許岩懶洋洋的說:「看見剛才找我那民警了麼,他過來特意囑咐我,讓我關照你。」 咦?腦子迅速飛轉,肯定是娜娜找的人沒疑問,但是她找的是誰呢?她身邊的朋友挺雜的,有員警的路子也說不定,「那請問,是有人過來了嗎?還是打電話到所裡了?」 「回頭自己問去,現在甭說廢話了,」他把腿放下,整理了下那疊卷宗,一邊看一邊問我:「外頭那女的到底賣給你什麼了?」 又是同樣的問題,我頭都撐大了,為什麼民警先生都喜歡反復,反復,反反復複的來回來去問同樣的問題呢,難道真的能從前後對話中找出不一樣的地方,誘發矛盾從而破案? 我無奈的說:「大哥,這問題你問好多遍了,能換個別的麼?」 「換一個?行啊,你說你就是去玩的,那跑的那個女孩子跟你是什麼關係?」 「我不可能和她發生關係!」 小民警笑了,但是不接我的話,說:「你突然蹦出來拉她是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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