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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陸放走到她的身邊:"讓讓……"

  語氣這樣的輕柔,卿讓讓瞬間一驚,除非他們的關係真的變了?"我們真的結婚了?"卿讓讓有些期盼的看著陸放,小心翼翼地問出,她不知道自己是期盼他說是,還是期盼他說不是。

  陸放沒有回答:"讓讓,你累了,好好睡一覺,明天你冷靜下來我們在討論這件事好不好?"

  卿讓讓不知道是酒沒醒還是什麼,溫順地聽話,任由陸放扶她上床,為她蓋好被子,為她掩上眼睛。

  只留下陸放一個人坐在黑夜裡,眼裡的光芒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奪目逼人,仿佛一隻看著獵物的狼。陸放伸手將卿讓讓剛才進來時手裡握著的相機打開,看著裡面那張教堂的照片若有所思。

  卿讓讓次日醒來的時候,看見陸放就睡在自己的身邊,一臉安詳。她就知道事情糟糕了,只有夫妻才會這般同床共枕對不對?

  陸放仿佛也感受到了卿讓讓的清醒,他睜開眼睛對著卿讓讓笑了笑。沒有昨日早晨的劍拔弩張,今日仿佛像很多細水長流的日子中的一天,一對夫妻清晨起床,互道早安。

  當陸放讓她先回去,說他還要去其他地方幾天的時候,卿讓讓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在早晨陸放退房的時候,卿讓讓他們也在大堂,她衝動地上前拉住陸放的衣角,抱著最後的期盼,希望他說"不是"。可惜他只是背著大家,笑著對她說:"你先回去,過幾天我就會來。"

  陸放走後,卿讓讓眼淚汪汪地看著多多弟,趴在他肩頭開始哭。人生真是太戲劇化了,誰能想到她卿讓讓正是花骨朵的年紀,怎麼就成了已婚婦女了,那就是寶哥哥眼裡的死魚眼珠子了。她就不該貪圖A&E的福利待遇,她早就該掉頭就跑的,結果,如今落得這副境地,連個婚禮都這麼兒戲,何況還是她拿刀逼著人家得來的。

  "卿讓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抓總裁的衣角,我跟果果姐教訓過你多少次了,見著總裁就該繞道走,你居然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前晚的教訓還不夠啊,你還嫌不夠丟人啊。"多多弟至今還以為卿讓讓是被陸放嫌棄了,她居然還不死心地上前糾纏。

  卿讓讓沒有精力與多多弟抬杠,她的世界陡然間天翻地覆,不過她還是記得多多弟剛才說錯了一句話,那就是人家癩蛤蟆未必想吃天鵝肉,天鵝也太自戀了,他們一個飛禽一個雙棲,xxoo的方式完全不同,癩蛤蟆怎麼可能會想吃天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今也許陸放正坐飛機向其他地方去,而她還在地上徘徊,真有點兒天鵝與癩蛤蟆的樣子。只是不同種是無法雜交的,完全找不到地方下手,卿讓讓如今就是這種感觸。

  當卿讓讓乘坐的飛機起飛後,她將再也沒有機會看到比利時某個地方有一間教堂的宣傳模型,同她相機上的那間教堂一模一樣。

  卿讓讓無比鬱悶地回到國內,她覺得自己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第二次醉酒能找出真相,最不濟不過就是再損失一晚,哪裡知道卻連自己的婚禮都遊戲化了,還逼著新郎進教堂。她反思是不是現實世界她膽子太小,所以喝醉之後才膽大包天?只不過她的第一次和她的第一場婚禮在她的記憶中都是那麼的模糊和不確定,人生中的兩大件事她全遊戲了。

  "讓讓,我說你最近怎麼無精打采的,還在為伊消得人憔悴啊?"果果姐摸摸卿讓讓的頭。

  卿讓讓以為果果姐還在問她蕭航的事情。關於蕭航這件事,好像蕭航已經忘記了卿讓讓,卿讓讓也忘記了蕭航,一點兒消息都沒互通。卿讓讓為之憔悴的人也不是他。她最近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她那該死的"丈夫"。她搞不清楚的是怎麼她這樣孱弱的手臂拿的小刀就能逼迫陸放就範?她的手指上並沒有結婚戒指,雖然奇怪,但也想得過去,人家那麼金貴的"挽回"自然不能戴在自己手上,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他是居心何在。要說她,真是要什麼沒什麼,沒什麼值得賊惦記的,就那麼張臉還看得過去,但還不至於好看到可以任意要脅男人結婚的地步。

  "卿讓讓,你瞧瞧你那死魚眼珠子,像個什麼話,不就是個男人嗎?雖然好看了點兒,有錢了點,可到底只是個男人啊?"卿讓讓猛地一驚,立即明瞭果果姐指的另有他人。她趕緊捂了眼睛,不是吧,寶玉哥哥也太神了,他說結了婚的女人就是那死魚眼珠子,想不到她卿讓讓這麼快就從一潭清澈亮麗的水變成了死魚眼珠子。

  其實果果姐只是形容她的眼睛毫無生氣而已:"我都知道了,多多弟都跟我說了,哎,傻孩子,你以為灰姑娘在現實會有嗎?那都是寫童話的叔叔沒錢的時候編出來騙小姑娘的。你以為那些小言裡的麻雀變鳳凰在現實會有嗎?那都是那些作者沒事YY的。"果果姐語重心長地對卿讓讓道。

  "我……"卿讓讓推推眼鏡,這才明白果果姐比自己還要突破,早把蕭航給忘山那邊去了。"蕭航……"卿讓讓企圖把話題引回蕭航處,不想跟果果姐討論陸放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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