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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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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吧?沒就是沒,有就是有,你怎麼回事啊連這個都不確定!」陳惠真瘋了。 「截止昨天晚上他給我電話後,沒有回來。」小如很確定地說。 陳惠氣得笑了,「過兩天高中同學要聚會,把秦然叫回來。」 大年初五,高中同學聚會。全班五十個人,來了四十八個,一個在外地沒回家過年,還有一個家裡有事請假。 陸黎是三班的,小如他們是八班,但是八班的聚會,陸黎一點不謙虛地趕來了。 「那是,陸黎可是咱八班的女婿!」老楊樂呵呵地拿陸黎打趣。 陸黎不好意思地摸摸板寸腦袋,兩隻眼睛笑得彎了過來,忙著起來給老楊倒酒,作揖,「那還多虧楊老大您的照顧!」 老楊腆著胖呼呼肚子,笑著將那酒喝下,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轉頭問小如:「小妞,你家秦然呢?」 小如一愣,下意識就說:「秦然不是我家的……」 「哎,真的啊?」老楊扶了下眼鏡,精光一閃,「這孩子動作真慢,難道真要我再輔導輔導?」 「楊老大,我跟秦然打過電話了,他等下就到,在路上趕來呢!」陸黎趕緊說。 楊總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小如說:「小妞啊,秦然這孩子真是不錯啊。」 小如點頭,「是啊,不錯。」她挑的男人,能有錯嗎? 老楊以為她在應付他,再接再厲為自己的得意門生說話:「小妞啊,你以為秦然幹嗎放棄了保送的名額?」 「為什麼?」小如愕然,老楊這樣說,難道是跟她有關?難道……是為了她? 「為了你!」老楊為了增加氣勢,頭用力一點,下巴上的肥肉顫了顫,「你們填好志願的後一天,我剛要把檔案交上去,他就來找我修改,跟我說,要放棄保送,跟你一起讀。」 小如嘴巴張得老大,可以放得下一個雞蛋。 「你不知道,他這個決定下來的時候咱校長氣得拍桌子!」老楊想到這個就樂,「校長大人一個勁說他胡鬧,還打電話去大連找他爺爺!」 小如忽然覺得心口一熱,有些說不出來的東西……仿佛在流淌。 老楊接著說:「當時秦然改志願的時候,是直接讓我把你的志願表翻出來抄了一遍,一字都沒改!看得我都愣住了!」 「那萬一我沒考上第一志願,他抄我的不也沒用嗎?」小如嘀咕,「秦然真是個笨蛋!」 陸黎摸著自己光光的下巴說:「有時候,秦然真是個笨蛋!」 剃度(已修) 第二天早上小如還睡得迷迷糊糊,就接到了陳惠的電話,說午飯去她家吃然後下午打麻將。 小如是非常喜歡打麻將的人,她一直都堅定地認為,麻將是國粹!是中華民族智慧的結晶!然而小如也是經常輸的,她的智慧比起五千年的民族歷史來說,大概還是差太遠了…… 麻將桌上小如通常都是眉飛色舞,一點不受輸錢的影響,而秦然雖然大把大把贏錢,但總是不動聲色,用小如的話來說,是連眉毛都不帶抖一下。 陸黎總結了兩字:腹黑! 玩到下午三點的時候,陸黎陳惠那兩口子一人小輸一人小贏沒差多少,而小如身邊帶著的一千塊壓歲錢全部輸到秦然口袋裡去了。當她錢袋見空的時候,秦然將牌一推,說:「不玩了。」 眾所周知,輸牌的人最痛恨的就是贏了牌的人拍拍屁股想走,這簡直比嫖娼不付錢還令人不恥!小如抓住秦然的衣角,一臉想跟他拼命的模樣。 秦然挑挑眉,輕笑著挑起她的下巴,問:「錢都輸光了,你拿什麼跟我玩?」 小如做咬牙切齒狀,「你先借我!」 秦然坐到沙發裡,很大爺地翹著二郎腿,對小如眯起眼勾勾手指,「親一下,給你十塊錢,怎麼樣?」 小如瞪大了眼睛,臉色從青到白,從白到紅,就在陳惠以為她堅貞不屈不為金錢所動時,她卻憋出一句話:「增加點,十塊太少了。」 陳惠抽搐了。 「好吧,看在熟人的份上,二十吧。」秦然笑咪咪地說。 小如把臉湊上前,指指自己粉嫩水靈的臉蛋說:「給你親五十下,還我一千!」 秦然伸手將她的臉扳正,道:「是你親我,五十下,還你一千。」 小如怒了,「秦然你真不要臉!」 「隨便你,我看電視了。」秦然拿過遙控器把電視打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斜靠在沙發上,臉上張揚著此刻愉悅的心情。 「啊!秦然你賴皮!我討厭你!」小如抓著他的手臂用力搖。 秦然歎了口氣,手指戳在她額頭,「到底是誰賴皮?願賭服輸,懂不懂?」 小如撇撇嘴,「哼,來見我禮物都不給,還把我的錢都贏過去……」 「本來是準備禮物了,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還是不給了。」秦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啊!我要!」小如的表情立即從後媽升級成親媽,見風使舵她最擅長了。 秦然慢悠悠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項鍊,項鍊樣式很普通,小如對此沒什麼研究,她從來就分辨不出鐵和銀,甚至鉑金的區別。項鍊上面沒有吊墜,而是用黑色絲線纏繞著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通體翠綠的玉石戒指,戒指刻出了龍的形狀,就是小如這樣啥都不懂的人,也看得出來那樣瑩潤的色澤,只要不是人工製品,就一定是上品。而這枚戒指更特殊的地方在於,翠綠的玉石上竟能看到一條條紅色的紋路,仿佛是流淌在裡面的血液,一紅一綠,美得令人心驚! 小如忽然想起來小時候外婆跟她說過,玉器如果被人帶的時間長了,吸收了人的精血,就會出現血紋。正常的情況下,靠人佩帶而產生的血玉,至少要經歷長達上百年,幾代人才有可能形成。這樣的血玉,就算本身不是極品,也會因為其擁有了此靈性而價格不匪。 秦然解開項鍊扣,雙手分別捏著一端,繞到小如脖子後面,說:「本來是想把戒指帶你手上的,但想想,玉器這麼脆弱的東西,放你手上不出幾天就得碎了。」 他給她戴上項鍊的姿勢,仿佛是一個擁抱,他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耳畔,讓她貼在他的肩上的臉,有些發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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