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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紀言則抓起跌打酒塞進公事包內,笑看著桑渝:「謝了。」

  「嗯,先走了,BYE——」

  「BYE——」

  ***

  袁潤之回到自己的小屋,將包往沙發上一丟,整個人就趴倒在床上,將臉深深地埋在被子裡,直到快無法呼吸,她才爬起身,傻愣愣地坐在床上。

  不知道為什麼,滿腦子都是紀言則的身影,她摔倒壓在紀言則身上的畫面,紀言則拉著她逃跑的畫面,她撞在紀言則懷中的畫面,還有紀言則伸手為她拭血的畫面……這幾個場景輪流地在她腦中翻來覆去,弄得她快要崩潰了。

  她再一次載倒在被子裡,對著自己的腦袋重重地捶打了幾下:「唉喲,拜託你能不能別在出現那個變態的傢伙了……」

  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吻給她帶來的困擾,偏偏就好死不死地撞上他。

  可是他為什麼要好好地伸手為她拭去嘴唇上的血跡,那樣看著她。這樣的眼神,她只在沈師兄的臉上見過,可是沈師兄的對象是桑渝師姐啊……難道是她錯覺了?

  她本能地甩了甩頭,今天一定是中暑了。

  她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沖上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不停地將水拍在臉上,然後又將臉埋進水裡,憋了一會氣,才抬起頭來。

  她撐在台盆上,對著鏡子裡的影像自言自語地強調:「袁潤之,今天氣溫太高了,你又走了那麼遠的路,所以,你中暑了,他也中暑了,大家都中暑了,才會產生一系列的幻覺。一定是這樣的……」

  袁潤之一直念叨著中暑,洗完了澡,爬上床,抱著薄薄的夏被,思想鬥爭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十章

  翌日袁潤之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十一點,她懶懶地伸了個腰,正打算起床,手機響了。

  瞄了一眼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是曾紫喬。

  她接起,撒嬌似的喊了一聲:「小喬……」

  「都中午了,你發什麼騷?昨天晚上打你手機,你怎麼不接?浪費了人家好不容易搞來兩張金X飯店的自助餐券。」手機那端曾紫喬抱怨,知道袁潤之喜歡吃金X飯店的自助餐,她犧牲色相,從雜誌社的發行那A來兩張自助餐券,但變態的是截止日期是昨晚。

  「昨天睡著了……」

  袁潤之突然對免費海底撈沒了興趣,曾紫喬不免大吃一驚:「喂,你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怎麼可能會生病。」一提到醫院,袁潤之像突然活過來一般,中氣十足,再沒了之前發騷又頹廢的跡象。

  曾紫喬哧笑一聲,提到醫院二字,袁潤之就算有病也一定會不藥而愈,在袁潤之的認知裡,醫院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白癡才會送錢去。她笑了笑:「你下午有安排嗎?出來逛街吧。」

  袁潤之扒了扒頭髮,說:「孤家寡人一個,哪有什麼安排?中午我請你去吃自助餐,就金X飯店吧。」

  「噗,我好榮幸,鐵母雞居然捨得拔毛了。」曾紫喬調侃。

  「那也要看拔毛送給誰咯。十一點半見。」

  「好。」

  袁潤之起床走向衛生間,擠了長長的牙膏條,開始刷牙。

  「噝——」她完全忘了嘴唇破掉了,一刷牙的時候,嘴唇上的傷口便裂了開來,薄荷味的牙膏沾了傷口更有種說不出銷魂刺痛。

  她輕皺了一下眉頭,不禁想到一句很流行的網路語:刷牙其實是件悲喜交加的事情,因為你的一手握著杯具(悲劇),一手又握著喜劇(洗具)。

  還喜劇呢?怎麼都是個杯具!

  越想越覺得倒楣,啃上紀言則那張又毒又壞的嘴巴,說不準已經被他那惡毒壞嘴病毒感染了。她得好好消消毒,想著便用力地搗弄起牙刷。

  「呸!」她用力地吐出口中的泡沫,匆匆洗了一把臉。

  對著鏡子,她看見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嘴唇上冒出,心中說不出的淒涼,本來長得就很瞄的,現在破相了就更別提了,估計是個男人見著她都要靠邊站。掛好毛巾,她抓了抓被設計師稱為懶人髮型的鳥窩頭長卷髮,唉,也就是稱著這頭長髮還能見人了。

  出了衛生間,換了一身清爽的T恤加熱褲,她背著個雙肩包,便出了門。

  ***

  曾紫喬一見袁潤之,便驚訝道:「哎,我說你怎麼說話聲音不對的,原來是嘴唇破了。怎麼搞的?」

  「哦,踩狗屎了,然後摔了一跤。」袁潤之看似雲淡風輕地回應,其實這事,她心底不知翻騰了多少次。

  「嗯,估計也只有你能被狗屎滑倒了。」曾紫喬忍不住說。

  袁潤之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到了金X飯店的自助餐廳,兩人找了個臨窗的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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