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哦,這該死的緣 | 上頁 下頁 |
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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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血氣上湧。 袁潤之管他是不是她的上司,不甘示弱地回道:「誰膜拜你了?你少在那自戀了。」 琥珀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毫無懸念的鄙夷,削薄性感的嘴唇微微輕勾:「是嗎?那剛才你為什麼盯著我的臉看得如癡如醉?」 袁潤之看著他那種不以為然的笑意就氣就不打一處來。 對袁潤之來講,有時候,紀言則的眼神比起他的言語更具殺傷力,每次讓她氣得牙癢癢的,心底升起那股強大的恨不得揮起拳頭想揍人的衝動,便是他這種有意無意帶著謔笑很不屑地輕瞄她一眼的眼神。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他這麼自戀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你看得如癡如醉了?」袁潤之也學他先成那副姿態,鄙夷地冷哼了一聲。 面對袁潤之這種幼稚的行為,紀言則只是回以一抹淡笑,然後輕輕地呼了一口氣,一掃先前的陰霾,拿起手中的資料,起身,向她的方向走去。 眼見紀言則不發一言地向她走來,袁潤之心中紅色警戒「嗚啦嗚啦」地再次吹響,直覺推了一下桌子,身下的轉椅迅速向後滑去,離了他又一段距離,她立即跳起身,激動地說道:「今天我穿得短褲是繫繩的,沒有拉鍊哦,你、你、你有什麼話站在那裡說就可以了。」 她緊捂著熱褲繫繩之處,生怕那根繩子在一瞬之間鬆動。 頓住腳步,紀言則不由得嘴角抽動,口氣微涼:「我說,你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的?誰管你今天褲子是繫繩的還拉拉鍊的。」 「……」瞬間,袁潤之的俏臉漲成了豬肝色。 紀言則將手中的方案和兩本樣本丟在她的古董電腦桌上,然後從一旁的牆角處搬出一塊地磚,丟在她的桌旁,淡淡地道:「你,馬上將這本方案、兩本樣本,還有這塊樣磚,送到廣州路264號隔壁的NB大廈七樓,找一位紀宇昂先生,把東西交給他就可以了。」 原來是讓她送樣品,直接吩咐就好了,要不要這樣不明所以地走過來,害得她以為自己的小熱褲又出了什麼狀況。 袁潤之拿起樣本,然後又去搬那塊地磚,身體隨之跟著顫抖了好幾下。 這磚,真TMD沉啊! 紀言則見她那副嬌弱的模樣,不免擔憂地問了一句:「你……能不能搞定?不行的話,我還是找其他人去好了。」 找其他人去,那就意味著到時候這個工程的提成就成了別人的了……NO,在阿姨的「鐵血」教育下,唯一的宗旨就是:為了人民幣,生命皆可拋。 袁潤之連忙擺了擺手,放下地樣磚,右手拍著胸脯豪言壯語:「身為市場助理,若是連一本方案兩本樣本和一塊地磚都搞不定的話,以後還怎麼跟著紀總跑市場?」 紀言則一手抱臂,一手摸著下頜,表情有些抽搐地看著袁潤之:「嗯,那……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袁潤之咬緊牙根,雙手再次探向那塊重得要死的地磚,然後一鼓作氣搬離地面,邁著醉拳之步,將地磚搬到門外稍做休息。 紀言則凝望著她的東搖西晃的背影,心驚肉跳,幾度想上前幫她,卻被她固執地回絕。 倚著門外的牆壁,袁潤之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正欲再次將地磚搬離地面,身側一個讓人聽了骨頭都要酥掉的嬌媚聲音響起,嚇得她即刻松了手,差點砸到自己的腳。 「紀總,您桌上的哪部電話不通?」聲音嬌媚且不失風情,這是袁潤之一輩子都學不來的。 不用看向來人,但憑聲音,袁潤之就能判定來者何人。 此女乃辦公室除了辦公室主任之外的核心人物,也是整個桑氏集團號稱「一朵梨花壓海棠」的孟梨花小姐。進了桑氏集團,若是不識梨花小姐,那只能說明你OUT了。 如果一件衣服有五個扣子,那麼梨花小姐一定是能扣一個扣子絕不會扣兩個扣子。有些場合,若是袁潤之連這個號稱酒神的「三陪」都搞不定的話,那麼只要梨花小姐一出場,纖指輕揚,媚眼輕拋,一定是馬到成功。這讓,袁潤之甘拜下風,自歎不如,梨花不愧是豔壓群芳的梨花。 按照桑總的說法就是,梨花小姐是一位元以犧牲自我服務大家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建築行業需要的就是她這樣的人才。 袁潤之對於梨花小姐簡直是膜拜得五體投地,不知今日梨花小姐又是以何種卓越風姿出現在市場部。 側過臉,袁潤之便看到孟梨花上身穿著一件無敵夢幻的鵝黃色蕾絲針織小開衫,立在她的身側。果然,是五隻扣子只扣了兩隻,衣衫下,隱隱約約露著胸部以下的雪白肌膚,性感漂亮的肚臍讓人暇想無限。 袁潤之沖著孟梨花呵呵憨笑,低低叫了一聲:「梨梨。」 孟梨花一直嫌棄自己的名字太過俗氣,不允許別人叫她梨花或者花花,要愛稱梨梨,多麼得富具LOLI氣息,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魅力。 孟梨花展露了她國民妖精般的笑容:「是之之哇。」聲音柔媚入骨,姿態撩人,但憑一個「哇」字,就顯露了孟梨花與袁潤之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雲泥之別。 有些事情,那是永遠不可逾越的一道鴻溝。 孟梨花纖指輕抬,指了指裡面,低聲說:「我先進去咯。」 在桑氏,人人都知道只要梨花小姐出現的地方,那八卦絕對是濃度高,精度高,純度高。 號稱「八卦門」掌門人的袁潤之,以發揚八卦精神為己任,怎麼可能錯過如此良機。於是,她深呼吸一口,身體緊貼著牆壁,慢慢地伸出自己的小腦袋,開始窺探。 喲西,賤淫賊VS梨花小姐,這絕對是本年度桑氏集團內最值得期待的八卦。 一手翻著通訊錄,一手拿著電話,紀言則正要撥打電話,聽到陌生的聲音,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回轉身看向門外那個衣著暴露身份不明的雌性生物。 雖然不發一言,紀言則已經用不悅的眼神表明了自己的疑問。 每多看孟梨花一眼,紀言則的眉頭便緊皺一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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