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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〇


  越想越睡不著,可是頭又昏昏沉沉的難受,席墨堯又穿著滿是裝飾的舞臺裝,身體被那些鉚釘硌的很痛,他坐起來,有些後悔沒有選擇舒服一點的出行方式。

  「還有多久才能到?」聲音嘶啞疲憊,席墨堯抬手碰到自己滾燙的額頭,沒有一點的精神。

  「還要兩個多小時才能到繞城公路,我對市里不熟,找你說的那個位址,可能還要耽誤一個小時。」司機小心的回答。

  「唔,快點……」席墨堯又趴在車後面,有點想吐。

  如果現在小助理在身邊,她一定會伺候的自己舒舒服服,就像那天晚上生病,在一邊細心照顧一樣……

  天色微亮,終於到達市里。司機看著衛星地圖,好不容易才找到晴山腳下。

  蔣鑫叡的線報非常強大,不過這也得益于嚴昊清的交友圈龐雜。

  如果李君安一個人跑出去,他未必能找到。但是她跟嚴昊清在一起,就容易找多了。

  這座城市還沉靜在晨曦中,東方魚肚白下的晴山,像是一座燃燒的山。

  「應該就是這裡吧?」司機看了眼豪華花園公寓的地址,將車停在一邊。

  李君安起的很早,在大露臺上打養生太極。

  早飯的香味已經溢了出來,她最後的收勢緩慢流暢,李君安閉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臨近山邊的空氣真好,都能聞到露水的味道。

  「真早。」嚴昊清拉開房門,看見李君安在餐桌邊忙碌著,恍惚間,竟然有家的感覺。

  是很遙遠的家,他很小很小時候的家。

  「早安!」李君安似乎心情很好,擺著碗筷,轉身又去了廚房。

  在她去廚房的時候,門鈴響了。

  嚴昊清往門邊走去,這麼早,不會是朋友回來了吧?

  拉開房門,隔著防盜門,看著外面扶著牆的俊美男人,嚴昊清愣住。

  他怎麼會找到這裡?嚴昊清瞬間,有種低估席墨堯的感覺。

  「你的朋友回來了嗎?」李君安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問道。

  果然不該麻煩別人,住在別人家裡更是不禮貌,而且她只做了兩個人早餐……

  「砰」!開門聲加一記重拳的聲音,讓李君安急忙放下碗,沖到玄關。

  當李君安看到穿著金色鉚釘襯衫,黑色靴褲,金色馬靴的席墨堯時,完全石化。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

  怎麼可能!席墨堯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她昨天晚上還不放心,去各大網站和官方論壇看了眼席墨堯當晚的演唱會的一些情況,昨天晚上他還在K.M,今天突然出現,未免有點太玄幻了。

  而嚴昊清似乎不該開門,他的唇角滲出血絲,幸好席墨堯身體狀態不好,這一拳沒多少力度,只是讓牙齒磕破了嘴唇而已。

  「昊清!」來不及多驚訝,李君安急忙檢查嚴昊清的傷勢,很自責,她怎麼總是讓嚴昊清受傷?

  感覺欠他好多,給他帶了很多麻煩。

  說起來,自己今年真是倒楣,連帶著周圍接觸她的人都倒楣。

  席墨堯一把抓過還穿著家居服的李君安,一言不發的往外拖去。

  這女人昨天晚上……和嚴昊清在一起……

  「席墨堯,放手!」這一次,很輕易的就推開他的鉗制,李君安冰寒著臉色,怒視著他,「為什麼動手打人?」

  「我沒事,安安,去多準備一份早餐吧。」拽過快抓狂的李君安,嚴昊清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的優雅大度和席墨堯的粗暴無禮對比的尤為強烈,李君安看向嚴昊清,讓她多準備一份早餐?她現在還真的沒有心情!

  「拜託了。」對她溫柔的微笑,嚴昊清說道。

  「……好吧。」李君安咬咬唇,沒法拒絕這樣溫柔的笑容,瞪了席墨堯幾秒之後,終於轉身。

  「喂!」低沉沙啞卻磁性十足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席墨堯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跟我走。」

  李君安被他從後面按住肩膀,深呼吸,眼裡閃過一絲憤怒。

  終於,她再次轉身,面對著不到兩尺遠的席墨堯,怒聲說道:「走走走?你要去哪?發著高燒還能到別人家鬧事打架,席墨堯,你到底接受的是什麼原始教育?」

  嚴昊清微微一愣,隨即伸手撫上自己微腫的唇,半合的雙眸掩去複雜的心情。

  他一向對女人瞭若指掌,可剛才李君安的反應,讓他有點抓不住的感覺。

  能夠將她剛才的怒氣理解為關心嗎?

  雖然表面上看,她真的很討厭席墨堯,可在這種時刻,卻對他依舊關心。

  嚴昊清抱著胳膊,看著沙發上的兩個人,越發的抓不住縹緲的感覺。

  「不要亂動!」將濕毛巾放在席墨堯的額頭上,李君安沒好氣的說道。

  他的臉色真差,一定是休息不好加上穿這麼少來回奔波,受了涼。

  這傢伙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平時時候一味的透支身體,亞健康的時候又不知道自我調節……

  「這是誰的毛巾?我不要用別人的東西?消過毒沒有?會有很多細菌……」席墨堯被按在沙發上,面頰有著異常的潮紅,他發著牢騷,卻非常享受再次被照顧的感覺。

  「你的精神還不錯,完全可以自己去醫院。」李君安不耐煩了,直起身,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席墨堯閉嘴了,他是真的很難受。

  剛才那一拳,泄了點憤怒,現在又被她照顧,所以雖然滿心暴怒的想質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卻又難受的沒精力開口。

  他決定先睡一覺,等睡醒了,養好了精神,再找這對奸 夫淫 婦算帳。

  昨天他的話還在歷歷在心,李君安明明希望他去死,可是看到席墨堯高燒的模樣,卻又狠不下心不管。

  她一向都屬於那種很輕易就會原諒的人,就連黃奇文,她在電話裡,都說過:可以原諒,但是不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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