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蠻女上司(44)_西廂少年

四十四

　　出來的時候，她不再堅強，扶住門，接著又扶著牆挪過來，低著頭，面色蒼白，步履蹣跚淩亂，搖搖晃晃。我急忙上去扶住她。「我自己能走！」她推開我。

　　「疼嗎？」看著她那張慘白如紙的臉，面無血色，痛苦至極。

　　「不用你假惺惺！男人都一副德性！特別是你，看到你我就想給你幾巴掌！」

　　再怎麼厲害的男人，見了你林魔女，都避若蛇蠍，居然還來表揚我。

　　她沒有堅持住，軟軟地摔倒在地上。

　　「休息一下再走吧！」我說道。

　　「你不扶我我怎麼走！？」她強忍著說話。

　　我扶著她，走到了樓下，雖然是我扶著她，卻是她往前拉著我到了停車場。

　　「我不會開車。」我說道。

　　「我說給你開了嗎？你有資格開我的車嗎！？」她譏諷道。

　　我的怒氣立刻被點燃，把手上的墨鏡戴到她臉上：「再見！」

　　轉過來就走，才走了幾步，通過我跟前停放的車子的玻璃窗看身後的她，她靠在車上，似乎已經毫無半分力氣。我的心一軟，站住了，轉身又走回來到她身邊扶住了她。

　　「滾！……」她低聲努力地叫出來。

　　「我先送你回家吧。」不把她好好送回家，我這顆心也放不下。

　　「你？……給我……滾……」

　　「好！我滾！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麼能開車回去！？」

　　她沒理我，打開了車門，上了車，啟動車子一踩油門就飛了出去。

　　「喂！！！」我大叫道。這女人真夠不要命的，她會死的！我慌著跟著她的車子跑了去。

　　她的車子在停車場門口停住了，交停車費。

　　我跑到她車子面前：「喂！你會死的！」

　　她沒聽進去，一轟油門又沖了過來，我急忙閃開，打了一部的士，跟在她車子後面。她開得不快，但是車子有點不規矩，不是晃出右邊多點，就是晃出左邊多些，甚至還差點就擦到別的車上。

　　心驚膽戰地跟了半個多鐘頭，她的車進了一個社區：英倫花園。高級住宅區，富人聚居地。

　　我下了車跑了進去，她把車子停好，下了車軟趴趴地扶著車子走，我上去扶著她，她已經說不出話，沒了氣力。

　　扶著她上了電梯，這有錢人住的房子，開門程式極其繁瑣，出了電梯後，用卡和密碼通過了一道不銹鋼制的門，到了她家門口，還要用手掌驗證，還要輸入密碼……

　　門開了，是我想像中的寬敞堂皇，扶著她脫了鞋子，我卻沒敢脫我的鞋子……

　　由於洗車的緣故，穿的鞋子是很爛的膠鞋，倘若脫出來必有惡臭。我鬆開了她：「再見了。」

　　「撲通」一聲，林夕一頭栽倒在地板上。

　　……

　　她躺在床上，滿臉盡是眼淚，猶如梨花帶雨，可能真的很疼了。「藥呢？」我問道。

　　「藥呢？」我又問了一次。

　　定是在她車上，我把藥丟回她車裡的。拿了她車鑰匙去拿了藥，回到她家門口，見門口多了一雙皮鞋，定是她家人，我貿貿然進去，會不會被當成小偷打？看了看自己這身行頭，被打的可能性真的是很高。

　　我靠在門口，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正猶豫間，裡面傳來了吵架聲，先是聽見了林魔女的叫聲：「滾！！！……」她對她家人也是這麼一副瘋狂的樣子嗎？

　　「林夕，咱們別吵了，好嗎？」這男的聲音有些耳熟。

　　「我再說一次！滾！！！……」

　　「這次我不騙你了，真的，你要相信我，我保證我以後……」

　　「滾！！！……」林夕沒讓男人說完話。

　　一會兒後，那男的走了出來，我躲到走廊角落，看著他的背影，是王華山，傳說中林魔女的男人。

　　林魔女捂著肚子，額頭上晶瑩的汗一顆一顆冒出來，臉色蒼白，很是難受。「怎麼樣了？」我焦急地問道。

　　「你……為什麼……還不走？」林夕咬著牙。

　　我沒再說什麼，把藥取出來，拿了一杯熱水：「先起來吃藥吧。」

　　「走開！」她的手一撩，玻璃杯乒乓落地而碎。

　　我只好又拿了一杯，這次她直接拿著水杯就摔。

　　我又拿了一杯，她憤憤地盯著我：「我叫你走開啊！！！」

　　「你吃藥了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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