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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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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的性別本身就是衝突,婚姻是這個衝突獨一無二的表現平臺,千萬種因素可以導致婚姻的不幸,卻沒有一種因素能夠完成幸福的婚姻。婚姻是純粹的生活,而性愛只是雙方行為下衝突的和諧。」 「婚姻和愛情應該是分不開的。」 「可以這麼說,愛情相當於一部汽車的磨合期,而婚姻的開始已進入了磨損。保持愛情的陶醉和熱烈,輔以婚姻帶給的寬容與尊重,剔除愛情所難免的挑剔與妒嫉,這樣才是加固婚姻最有效的辦法。」 「只要雙方能真誠地面對對方就可以使婚姻牢靠和固守。」 「不,誠意是不能作為愛情的保證金的,愛情是感情的攣生,而婚姻卻是建立在感情、理智、意志諸方面和諧合作的共體。」 余姬回憶到這裡,覺得方成的思想和他的年齡完全不符,儘管自己心理的小疙瘩沒解開,卻羡慕方成的思維並自豪自己擁有了這樣的男朋友。她望著方成越說越自信的樣子,想著想著,不自主地在方成臉上親了一口,一下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她的臉羞紅了,撇開方成朝山上跑去。 方成被余姬的突然「襲擊」弄懵了,也因為余姬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主動吻他,美的他愣呆在了那兒,摸在臉上的那只手半天沒放下來。 余姬和方成的行動早已控制在了劉飛的視線中,他已尾隨二人走了好長一段山路。在山下時,劉飛一眼就認出了余姬是電視臺的節目主持人,一直跟蹤二人而來。余姬應該說是劉飛垂涎已久的偶像,余姬主持的節目他盡可能都要看,而且為了認識余姬想過很多辦法,曾以治安處要作形象宣傳的名義和余姬建立關係,苦於余姬是個主持人,沒有採訪任務而未能如願。今天不正是個機會嗎!他暗暗尾隨於二人後邊,尋找機會要和余姬搭上話,余姬和方成親熱的互不分開卻沒給他機會。他忽然發現余姬獨自朝山上跑去,便緊走幾步,越過方成,給一旁的田文理遞了個眼色,田文理卻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又見劉飛匆匆朝前趕去,也就明白了一些,只好跟了上去。 劉飛是有恩于田文理的,他受命一位領導的指示,沒拿田文理分文好處,頂著壓力硬是把他從工商局調到了公安系統。在田文理離開工商局後,又收到了舉報田文理敲詐索賄的材料,劉飛一手壓了那個案子。因此,田文理當然對劉飛感恩戴德。儘管這樣,兩人也有些不愉快的心病。田文理有個情人,也因劉飛不知內情,和田文理的情人發生了性關係。田文理知道後,認為劉飛不該卸朋友的「拖車」,加上劉飛的生活作風實在放蕩,田文理既有不滿的一面,也有關心劉飛這個後臺的一面,時不時地巧言提示劉飛。他見劉飛又要去追余姬,知道自己是攔不住劉飛的,只好跟在後邊。 方成正要去追余姬,一位老人卻在離他十米左右的地方滑倒了,他急跑幾步欲去攙扶,已被一個小青年抱了起來。他忙拿出相機,選定位置攝下了這一幕。忽然,人群一陣騷亂,喊聲傳了過來: 「快,快,有人掉下觀鳳岩了,救—人—哪!」 方成抬頭望去,卻看不見,忙收起相機,攀坡拽枝躲避人群,他吃了一驚,遇難人正往山下滾著。他慌了,連爬帶滾地沖了下去,邊朝下溜邊大喊道: 「快!快去撥120,叫急救車來,快!」 人流的騷動和喊聲也同時驚住了劉飛和田文理的步子,劉飛職業性的朝觀鳳岩下望去,見一人正朝坡下滾著,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田文理忙問道: 「處長,咋辦,叫救護車,安排搶救?」 劉飛沒有馬上回答,一直望著遇難人滾下山坡後才道: 「有人管,做你的事,上。」劉飛轉身又攆余姬去了,田文理看了看劉飛又看了看遇難人的方向,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方成好不易爬到了遇難人身邊,伸手在鼻子上試了試,還有氣,只是頭部血流不止,白色的衣裙全成了紅色。他急了,忙扶她坐起,蹲在地上,拉住遇難人的雙手硬是背了起來,一拐一滑地朝山下背去。 余姬離開了方成,跑了一段路,氣喘的不行,便站了下來,回頭看看方成追來了沒有,卻沒瞅見,以為方成故意不來攆她,有點不高興,心想等你來了再說。她避開行人,蹲下來先歇歇腳,蹲了會兒,覺得兩腿發麻,看了看上山的人群,還是沒有方成的影子,這才想到可能出啥事了,起身望著來的方向,就是不見方成上來,正想返回去尋找,卻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 「余姬,這不是余姬小姐嗎!哎呀!咋一個人在這裡呀!」 她隨聲望去,三米處站了兩個男人,穿茄克衫的男人看著自己在笑,卻咋也記不清他是誰。這種人見的太多了,不會是好東西。想回避,卻被一旁站的員警穩住了心,也就有了點安全感,下意識應付道: 「你好!你是……」 「余姬小姐,這位是市局治安處劉處長。」田文理忙介紹道。 「你好,劉處長。」余姬的目光轉向了劉飛,劉飛又是一笑,點了點頭。 「你們是……」 「噢!余小姐,我們是上人院廟會治安室的,任務是維持古廟會秩序。你咋一個人在這裡呢!」劉飛帶著關心的口氣邊回答邊問了句。 「兩個人,方成在後邊,噢,是和男朋友一塊來的。」余姬禮貌地回答道,她提到方成是有意給對方聽的,也是女姓自我保護的一種本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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