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女人現實男人瘋狂 | 上頁 下頁


  她哪是田大偉的對手,沒幾下便被田大偉脫光了衣服牢牢地壓在床上。

  "大偉,你不要這樣……"馮曦哭得喘不過氣來,掙扎到無力。她轉而哀求他,求他不要這樣殘忍。

  田大偉卻將她翻過身,沒讓她有分毫準備的時間,從後面硬生生地擠了進去。馮曦有三年多沒和田大偉做愛,痛得直抽。她覺得自己像被生生撕裂,眼前晃過傅銘意線條分明的臉。他驚詫的目光直直地逼進她腦中,身體內卻像插進了一把刀,絞得她血肉模糊。

  馮曦咬著枕頭,壓下所有的痛呼,臉深埋著,一個勁對自己說,忍,忍到明天就離開。

  偏偏田大偉硬扭過她的臉,看到馮曦目中的恨意,蒼白淚濕的模樣,冷笑道:"舊情人回來了,婚也離了,你可以再去找他,多好啊!不過,女人三十豆腐渣,你這樣子我看著都發膩,傅銘意正春風得意,瞧不瞧得上你,就不知道了。"

  為什麼嫁給他?為什麼到今天才發現嫁了個畜生!馮曦咬著牙,一字字地說:"你要做就快點兒,我不欠你,我馮曦從來也沒有對不起你!"

  啪!臉上被田大偉狠狠地甩了一記耳光,馮曦眼一黑,半暈眩地癱倒在床上。

  他帶著怒氣與積恨,像用刀在捅她,一刀比一刀狠,沒有絲毫溫存,沒有絲毫憐惜。

  她只是瞪著他,耳邊回蕩著田大偉狠狠的喊聲,"你忍啊,你有本事就忍著別喊!"

  嘴唇被咬出血來,腥膻的味道霎時盈滿口腔,馮曦艱難地咽下,咬緊了牙,不發一聲。

  一直到天明,田大偉發洩完了他所有的恨。

  他一抽離,馮曦便用盡全身力氣爬起來,高昂著頭問他:"我們兩清了?我可以走了嗎?"

  田大偉沒有說話,盯著馮曦,突然就笑了。他拿出一支煙靠在床前慢慢點燃。微微發白的晨曦透過窗簾照在馮曦身上,他不屑地說道:"晚上沒看清楚,白天才發現,我居然和一頭豬做了一整晚。瞧瞧你身上的肉,我居然也受得了。各自通知家裡人吧,別讓你媽哭著找上門來!一個巴掌拍不響,咱們離得你情我願。"

  馮曦恍若未聞,睜開眼睛,撐著打顫的腿,赤裸著身體走出了臥室,到書房翻出衣服換上,咬牙拎起皮箱和筆記本走出了家門。

  她找了一間離家最近的賓館,登記進房,扔掉行李,沖進浴室就開水洗澡。熱水沖在身上,她腿一軟,跪坐在了浴缸裡。她一遍遍地清洗著自己,直洗到胸口發悶,抬不起手來。

  做完這一切,馮曦踉蹌地爬上了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大腿因用力過猛無法控制地抽搐著。她抽著氣,身體一下下地聳動。馮曦驀地發出一聲大喊:"啊!--我他媽要減肥!"

  迷糊中馮曦聽到手機在響。她沒理會,繼續睡。

  等她一覺徹底睡醒睜開眼時,還是愣了愣神,才反應過來這裡是賓館。昨天的情景飛快地從她腦子裡掠過。馮曦掀開被子,就算平躺著,她也能看出胸與肚子齊平的模樣。她伸手在肚子上一拍,感覺奶油蕩漾。又捏了把腰上的肉,咬牙切齒地想,她一定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如果平平靜靜與田大偉就這樣散了,沒準兒她還會回憶兩人相戀的兩年和結婚初期的一些快樂,沒準兒這些快樂會放大,會在將來的日子裡不時引發她的歎息。然而,田大偉就像操起了一把快刀,乾乾淨淨不留半點兒瓜葛地將馮曦尚存的美好回憶一刀斬斷。

  告他強姦?兩人對簿公堂,再去回憶一遍當晚的經過,那是對自己的殘忍。她絕不想再在員警的詢問筆錄中將那些細節過程一一回憶一遍,從此成為永不磨滅的印象。

  就像做夢,夢裡的一切在醒來後本來記不清了,偏偏對著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複述,結果就牢牢地記住了。

  馮曦坐在床上做了決定,她不打算告田大偉強姦。

  主意拿定,她從箱子裡拿出乾淨衣裳,進衛生間又洗了個澡,將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身上的酸痛感覺依然還有,不過,她已經恢復精神了。

  這時包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馮曦接了電話。一聽聲音是王副總打來的,馮曦馬上警覺起來。

  CWE公司從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初期成立,發展到現在,全國有五大分公司,直屬員工幾千人,二級企業就數不勝數了。北京總公司人數最多,近千名。馮曦只是招投辦幾十名專案經理中的一員,兩年借調時間,她其實在北京待的時間並不長,幾乎都在全國各地出差。一年到頭,往往一個招投標項目才做完,又帶著人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地方。她和許多專案經理連面都沒照上,更別說公司的高層主管。她只是對別的上層人物有耳聞,見面的機會都少。

  總公司這幾年業務蒸蒸日上,人手不夠,就從五大分公司借調人手,每年分給分公司純利潤。馮曦一年借調在外,不花分公司一分錢,掙得純利兩百多萬。大家都有利可圖,分公司也樂意借人。

  然而王副總卻在這個時候給馮曦打電話,許下機械部副經理一職。等於她在總公司鍍了層金,回來就能從一名普通業務員提成副經理。

  馮曦這兩年拖得也累了,在外做專案並不輕鬆,她當然心動。回來,一是可以和田大偉徹底有個了結,是好是壞就這樣了;二來,她心知肚明,分公司只要能上位,工作輕鬆不說,掙的錢也不比在總公司少。

  但她現在完全明白王副總的意思了。機械部經理楊成尚是帶她入行的恩師,與王副總同年進公司,卻屈居其下,從來沒有服氣過。王副總上位後控制住了對分公司利潤最大的兩大部門之一的材料部,機械部卻插不進手。眼看傅銘意從天而降,他心裡哪有不著急的。將自己提成副經理,擺明瞭是想許以好處,叫她挖楊成尚的牆腳,將機械部那些老關係接過來,架空楊成尚。

  兩大要害部門盡落王副總之手,等於直接架空傅銘意。

  但凡做這行的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別的好說,但關係戶是除了自己,概不引介給任何人的。馮曦大學畢業來分公司,跟著楊成尚五年,他再怎麼帶著她入行,都沒讓她接觸過手裡的關係。具體事情由馮曦做,勾兌關係楊成尚向來暗中操作。

  馮曦只知道一到年底,楊成尚就會從財務部堂而皇之地領走二三十萬以上的資金。她知道送給那些人的不過幾萬塊而已,別的,是楊成尚真的封了紅包,還是自己吞了,她一概不知。分公司每年下達利潤指標,完成指標就有多少消費額度,只要不超出這個額度,又能找到發票沖帳報銷,別的一律不管。

  管也管不著,畢竟做這行不勾兌客戶是絕對做不了生意的。而勾兌更是擺不上檯面,不能拿到明處來說的。難不成你能一個電話打過去問客戶,你收了我們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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